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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
……
萧墨隐爱子夜栖尘时年十二,其母于一年前病逝,武功由魔教天权宫领主亲自教导,小有所成。
纵然无意打探,耳边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闲言。具体如上。
如今,莫名来到这个地方已有一个月,起初,他的伤重到每次呼吸都仿佛拆碎了他的骨架再重新粘回去,而现在,只是勉强刚好能走路。
身体,从来是无所谓。疼痛,从来已习惯。
最在意的却是那双冰寒得没有丝毫情感流露的眼眸。
无聊的前世,何曾出现过如此让他感兴趣的人?
想起了自己的听闻。无能?爱子?
呵呵……真是好词。
越镜尘懒懒倒下,仰卧于一地萋萋芳草之间,天空白云恍如前生。
难得地不再坚持自己时刻清醒的意志,缓缓合上不带丝毫情绪的冷漠双眸。
第三章
朦胧间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回到了自己已经逐渐忘却的十二岁。
……
那是最后的训练,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而里面是四百个一同受训的人,只有三个可以活着出去。
因为黑暗所以真实。正因为视觉的无能,别的感官变得更敏锐,每一根神经急剧扩张。一点哪怕如叶子轻轻飘到地上般微小的声音都会成为致命的原因,向着声音挥刀的动作却又会变成另一个破绽。
二个月,最初的三百多人以为死在子弹上膛和扣动扳机那一点声音,却没有注意枪口那半点寒光和硝烟的刺激。
那时候越镜尘就发现原来高科技产物有时也并不如一把不反光的军刀。
还有一个月,是为了那行踪诡异身手不凡的最后一个对手。
记忆里最清晰似乎是岩洞顶上的水珠坠下轻轻击打在地面发出的滴答声,规律的令人毛骨悚然。
然后结束在用衣上扯下来的铁线割断对方喉咙的时刻。
本来处于黑暗三个月,人走出岩洞的那一刻,应该是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他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特殊的反应,连那些越氏集团首脑们诧异而畏惧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出来的只有一个人……原来是自己做过火了,呵。
讽刺的是从那以后,纸张从桌台上飘落的声音都能把他从睡眠中惊醒,然后反手一枪,将那张还未落地的纸的中间留下一个空洞。
……
……父亲……吗?
他直到死的时候也认为培养了一个听话的傀儡。正因为是自己的骨血,所以更是可靠的工具。但那个人无疑是愚蠢的,要控制一个人,如果自身没有绝对的力量去镇压,还是老老实实的用虚假的“微笑”来笼络的好,不要自命不凡一脸神明相地肆意使唤。
所以,有一次他烦了,就当作没看到其他首脑派来的刺客。
可是那些老家伙显然是小瞧了那四个“没有势力的继承人”,排除自己,在少数的首脑的概念中,自己是没有思维的杀手。在其余人的概念中,自己是冷漠无能的第四继承人。
……
睁开双眼,初醒,那眼却幽深如海没有一丝茫然。
“知道么,如果换做以前,现在的你绝对悠闲不起来了。”你会死!越镜尘淡淡转过头,对在他身旁不知何时席地坐下的萧墨隐说。
也许是梦的缘故,他难得地废话了一句。
“哦?”明明是询问的语气,明明是不能理解的话语,那个人平静温柔的眸却没有一丝探究的意思。
“哼……”
“栖尘?你的伤好了吧?”萧墨隐淡笑看着以手臂遮目似乎想避开阳光的萧栖尘。
“恩?”越镜尘状似无心地懒懒应到。然而只要他一靠近自己那只抬起的手就会刺穿他的心脏,用腕上那条铁制饰品——如果他没有防备的话……那样近距离加上自己的速度即使是绝顶高手应该也是猝不及防。
一切都未知的时刻,这个男人,不能不防。
“搬过来和我住,我亲自教你武功。”男子依旧笑得优雅,温和却不容拒绝。
越镜尘拿开自己挡在眼前的手臂,有些不耐地看着微笑的男子。“你一向这么霸道?”怎么那些人一个两个都是这种性格!
“不愿意?”萧墨隐却没有丝毫不悦,面色不变。
“恩。”
“隔壁?”
“不。”
这样简洁的对话,却象两人在互发施令。
这位教主大人的目的?这时忤逆他显然是不明智,只是越镜尘已经不耐再忍。
夏日空气闷热无比,午后的光更添灼热,无风,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树的余荫下稍稍凉爽,更显难得。微微默了一下,萧墨隐轻轻伸手,温柔地按住少年的双臂。
越镜尘一惊。
……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动作!这是他的实力?
男人低头,发丝依旧未束,几缕青丝飘到少年略显惊愕的脸上,垂目,目光如水轻轻流肆又似一层迷雾,笑得漫不经心,“池里的荷花开了,很美,遮住眼睛可是看不到的。”这孩子总算有点表情了,原来还是有可爱的一面。
随后,不待答复,他便起身,转身悠然离去。“还是和我一起住吧……最近教里很危险……”
这男人!
挺身坐起,越镜尘冷淡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一丝失败了的慌乱。
他刚刚拆掉了自己腕上的挂坠!
发现了吗……
而且,他到底想干什么!能连续让自己数次发如此感慨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赢了。给自己那样大的下马威,目的是协迫自己搬到他隔壁……
好……很好!
第四章
越镜尘,或者是现在的萧栖尘在一个时辰后认命地卷铺盖搬到了萧墨隐居住的渊隐居。败者,没有权利选择!这是他一向奉行的原则,即使失败的人是他。
渊隐居临于青水之上,屋内终年是湿润凉爽的雾气,仿佛云烟袅绕,镂空的木质门扉窗户,随意举目见莲华。庞大的居室构造鬼斧神工,令人叹服,不显奢华却舒适宜人。教主寝宫一向是教主禁地,任何人不得擅闯,而历任教主又都是孤冷之人,竟连个随侍的仆从都不安排,宁愿亲历亲为,偌大的院落只有一人……故,说白了,因为没那个必要,寝室、书房等,只有一间。整个院落别说第二间房子,连个堆杂物的地方也没有。
……这……就是隔壁的意思吗……
越镜尘讥诮地挑挑眉,却懒得点破。
一架屏风,一架说好听点是透明度较高说难听点是等于不存在的屏风。静静地横在房间中央,将整个空间一分为二,无言地,仿佛对他的讽刺!
你耍我?
斜过头,散发着寒气的冷寒眸子透出这样的无声询问,锐利的视线如出鞘利剑。
不置可否,静雅之人似笑非笑,柔和地瞥了他一眼,径自入内。完全避开了这个复杂而严肃的问题。
“喂……”难怪他在那时候没有强求自己与他同住,根本是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怎么会?……”微停下脚步,侧身一笑,只是那笑居然有几分不易觉察的促狭与调侃,言动灵明,似是不经意。
他居然会笑……!
看着那淡然而去的背影,越镜尘神色复杂。有些意外,但不等于惊讶。只因他萧墨隐如何与他越镜尘无关。
……不!也许以后一切都会和他有关!
其实萧墨隐一直在笑,只不过在越镜尘眼里,那千篇一律除了温柔再翻不出来别的的表情只是可有可无的面具,形如虚设。撕开柔软的面纱,便看到寒冷彻骨的本质。
而现在,他居然会笑!
“怎么还不进来?”
思索间,内里却飘来这样的轻声询问。
敛眸冷哼,越镜尘跨过门槛大步走进去,正面对上那卧于软榻上的人,“换个屏风,透明的碍眼。”他冷冷说到,却只是单纯出于个人喜好。
“唉……”越镜尘的冷然要求却只换来一声悠悠叹息,萧墨隐几乎是无奈地看着那十二岁却冰冷到匪夷所思的儿子。
线条冷硬不点自朱的薄唇,由于年纪尚幼,五官是偏中性化的柔美,却不难看出日后定会成为一个冷酷俊美的绝世男子……只是遗憾,经过那次五脏尽毁的重伤,他的身体要达以前的状态是不可能的……
可惜自己十二年间给予他太少的关注,早知道是这样一个有趣之人的话。
冷漠、凌然不惧……虽然只见过寥寥几次,以往这孩子在自己面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