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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清也不看他,确切地说他谁也没有看,如果追寻他的视线的话,他看的应该是窗外的树,一对灰色的松鼠在树上欢快的追逐着,树用它金黄的叶片包容着淘气的客人,不时沙沙的快活的笑,沈君清特有的过于清澈的目光,凝视着,没人可以看得透他在想些什么。
尹殊同,邢远之和任飞鸿也不管他,径自在一旁讨价还价。
‘这有什么好谈的。’尹殊同闲适的靠向椅背,‘按照惯例,当然是郑氏食品出事前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
‘这也太高了点吧!’任飞鸿一推眼镜,‘现行价格如何?’
‘你不如干脆点去抢!’尹殊同一步不让。‘或者,你们也别要了,把手里的27%也出仓吧!’
邢远之看了一眼似乎依旧神游太虚的沈君清,摆摆手阻止了想再说点什么的任飞鸿,‘好,就按那天的收盘价。不过收购31%的资金我一时间调不全,只能保证先付20%的,剩下的我们分期来付怎么样?’
尹殊同不由得笑出了声,‘你当是买房买车呢?还搞按揭?’
沈君清终于把视线从窗外移开,低着头,手指揉着太阳穴,尹殊同一甩头,‘算了,你爱怎么付就怎么付!不过记得快点还清,我的APR很高的!’
接下来的谈话因为不涉及公事而显得轻松的多,任飞鸿火力全开展示着他狗仔队的本质挖掘邢远之和沈君清的恋爱八卦,邢远之则努力的讨好着尹殊同以求更多地了解沈君清,尹殊同故意的将自己和沈君清的关系讲的暧昧不已,为可以成功的左右邢远之的情绪洋洋得意,沈君清则是由始至终的微笑着,想象着眼前的三个人变成了松鼠,摇着大尾巴,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
邢远之和沈君清走回家门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这主要是因为同行的另两个人实在是为了夜生活而存在的代表。秋夜清冽的风中此时只有邢远之和沈君清。
他们不约而同的走到树下,沈君清背靠着树干和邢远之面对面站立着,‘为什么不说实话?’沈君清轻声问。
‘什么事?’沈君清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让邢远之有些恍惚。
‘你不喜欢喝蓝山的吧!’沈君清伸手勾住邢远之的脖颈。‘干吗一直骗我?’
邢远之手扶上沈君清的腰,‘我一遇到你的事脑子就好像不会转了,开始是一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可以每天见你几次,后来就是爱上了你磨制蓝山时的神情,认真专注的样子让我想做现在这样的事。’说罢低下头,迫不及待的掠取那份清凉的柔软,舌头轻巧的敲开齿贝,在沈君清的口腔里攻城略地,沈君清不甘的纠缠吸吮,伸入邢远之的口中反击着,依附着争斗,撕扯着缠绵,窒息着重生。
再深入一些,再坚定一些,像深植于泥土中的根须,才有足够的力量撑起这片华盖,相伴着笑对风雨……
如果可以,多想一生与你在斑驳的树影中纠缠;如果可以,好想一生与你在灿烂的阳光里飞舞,像两片树叶。
10.
在一个寒流来袭的清晨,沈君清惊喜地发现,原本他以为深秋时就会枯萎的金色叶片竟然透出了一抹殷红,就如火苗嬉戏的痕迹。这个意外的美丽让沈君清兴奋得一下从床上坐起,丝毫没有留恋棉被里的温暖,当然,还包括棉被里的邢远之。
邢远之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在浴室里匆忙洗漱的沈君清,他睡衣上面的扣子少了两颗,半露着白皙单薄的胸膛,洗脸时的水珠沿着细长的脖颈流过锁骨,划过浅红的吻痕,向下滴落……还真是自己熟悉的路线。邢远之睡意全消,已经有些难耐了。
偏偏此时还有人继续加深着这种刺激,沈君清自在平和的在邢远之的注视下脱去了睡衣,只着了一条短裤在壁橱前选衣服。
‘沈君清,’邢远之坐了起来,声音低沉沙哑,‘你知不知道男人什么时间性欲最旺盛?’
沈君清利落的套上一条黑色西裤,看着那个已经站了起来逼近自己的邢远之,将手里选好的白衬衫扔在一边,笑得魅惑,‘我也是男人怎么会不知道?’
邢远之一手搅过沈君清的腰,一手捏住他的下颌,‘说,干吗把衬衫扔了?’
‘反正也要被你脱掉,而且十有八九还会死无全尸,我的衬衫扣子全的可就只剩这一件了,当然要好好珍惜。’
‘那,’邢远之手上加力将沈君清拉得更近,下身有意无意的在沈君清的长裤上摩擦着,‘这个不也是同样的道理。’
沈君清继续地笑着,‘邢远之,我刚才和你说了我也是男人了吧!’细长的手指像蛇一样滑进了邢远之的内裤,直接的缠绕上了已然硬了的灼热。
邢远之满足的轻叹一声,‘那又怎样?’随即低下头索吻。
沈君清笑闹的躲闪着,‘我既然是男人,’沈君清停下了闪避,反而勾住邢远之的脖子,‘当然最清楚怎么才能让男人性奋。’邢远之如何会放过送到嘴边的美食,那无疑的,是个深得几乎可以触及到灵魂的吻。
可惜的是,那只是几乎而已。
就在邢远之急不可待要扯下沈君清长裤的一刻,刚刚还像小绵羊一样瘫软在怀里的沈君清忽然手上毫不留情的发力推开邢远之,脸上虽然是情潮未退,可已是正了神色。‘邢远之,我九点钟有面试,我可不想迟到外加精神萎靡。’
‘喂!’邢远之气急反笑了,‘你把我撩拨成了这样就要跑,太不道德了吧!’
‘怎么会?而且,作为男人,我还清楚你应该会一种满足安抚自己欲望的方式,’沈君清好整以暇的拾起地上的白衬衫,‘自慰。’
如果邢远之不那么了解沈君清的个性,如果邢远之不那么顾虑沈君清的身体,如果邢远之不那么在意沈君清的尊严,如果邢远之不那么喜欢沈君清的一切,最重要的是如果邢远之不那么具备强大的自制力,他会选择扑上去,撕掉他的衣物,刻上自己的印记,进入他的隐秘,享受包容结合的快感,在一次次冲撞和贯穿中攀上高峰。
可当如果只是如果,邢远之除了去痛恨沈君清的个性,身体,尊严,唾弃自己的喜欢和自制力外,别无他法。
赋闲在家的邢远之站在窗口等待着任飞鸿的电话,天空有些灰暗,预告着风雨的来袭。那些隐孕着火花的叶片在枝干上发抖,似乎畏惧着叶茎对树的薄弱攀附会在无情的秋雨中丧失,畏惧着孱弱的生命悲哀的来不及涂上最亮丽的朱红,畏惧着无能为力的消亡。
‘邢远之,不用担心了,是银龙工业。’任飞鸿的声音透着些疲惫,这是自然的,吞并郑氏食品的所有台前操作都是他在支撑,前几天才刚稳定了局面。
‘银龙工业吗?沈君清的眼光真是厉害。’邢远之看着窗外开始飘落的雨滴,‘任飞鸿你不会不知道郑氏开发工程材料的最大供应商是谁吧!’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良久,‘邢远之,我以为你在恋爱。’
‘当然,’雨点渐渐密集变大,‘所以我今天没有阻止他。’不扰乱,这已是我的底线。沈君清你对郑氏近乎偏执的狙击,和我无法脱离的命运轨迹,是牵引着靠近的云朵,在必然的暴虐的风雨下,我们可否依然固守住这个情感的枝头……
沈君清回家的时候已是雨过天晴,踩上楼门前满地落叶的那一刻,心头不由的一痛。担忧的抬头仰望,却不期然的闯入满目的耀眼,那叶片在晴空下张扬的舞动歌唱,跳动燃烧,自豪的炫耀着他们的生命,他们捍卫的坚定。
11.
那是一个秋雨连绵的假日,邢远之和沈君清共撑着一把伞行走在人群丝毫不减的商业街。那是他们第一次在人前如此放肆的接近,雨中的薄雾里,氤氲的水气中,没有人留意到两个男人身体不时地接触,没有人察觉到两双眼睛对视时漫溢的情绪,也许并不是没有人发现,只是没有人在意只会擦身而过的路人。现代都市里的人们对和自己无关的人是冷漠的,时间和精力是如此的有限而宝贵,精明的头脑里转动着的是一个个的经济模型,投入需要多少,回报会有多大,没法去相信其他人的情感,那种东西虚无且要消耗太多的精力探寻,不如依赖固定的可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