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他感到有人扑到他背上又舔又咬、唾沫星子流了一地,这么变态,不是第一个强暴了他的混蛋是谁?那混蛋也在尖叫,“宝贝儿!你真幽默!”一把推开陆平身上的男人,自己又捅了进来。
靠!
陆平猛的坐起来,这些天老是重复同一个梦,睡不安稳,加上毒瘾发作,过的真是生不如死。
更让陆平不安稳的是莲姐从丧门帮回来后,跟他们说了,胳膊扭不过大腿,天马公司这只贼船她打听过了,地头上的小混混们不知道,得往上了才知道,莲姐伸出一个手指来,那是W市黑窝的航母,咱小舢板碰不起。
“可我也跟邱先生说了,”莲姐森然道,“碰不起顶多是粉身碎骨,东子的脾气我很清楚,剁手剁脚剁脑袋也不会去倒面,他邱先生不给活路,那我们也只好顶棺材板。”
“他怎么回答的?”陆平咳嗽着问。
“天马大的很,别那么乡下见识。”莲姐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么答的我。”说着从包里拿出个信封,“两万块钱,天马给你的医药费。”
陆平顿时坐不住了,唇色发青,莲姐不等他开口先拍拍他肩膀,“死钱能治活罪,听莲姐的,收起来。”
顾卫东下午来看陆平时,陆平手里捏着信封,就靠在窗边。金黄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人都被照得有点透明了。
顾卫东想起很久以前,站在路灯下冷冷瞅着他的陆平;寒夜里头一起吃火锅的陆平;打打杀杀、一声不吭的陆平;喜欢出主意,又不肯扎堆看毛片的陆平;拼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马、赤手敢去缴枪的陆平;有进气没出气、只剩小半条命、在自己怀里蜷成一团的陆平;脸皮薄的像一层纸、到现在还会脸红的陆平。
顾卫东脑子里像炸开了锅,痴愣愣的走到陆平面前,蹲在那儿,眼里泪花花的。
“陆子,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那么糟践。”
陆平见面前的顾卫东神色怪异、说出来的话更怪,一时没明白,等明白过来,顿时脸色大变,心想竟有人知道了!陆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打翻了染料铺。
顾卫东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早提醒过自己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人问这档子事,自己不但问了,还说那么直白。
再一看陆平,目光都没处放了,不知道该向上翻还是向下垂,表情无比僵硬,唇间泛出白来。
顾卫东想说点什么弥补一下气氛,可说出来的话更没法听,顾卫东觉得自己是中了邪了,居然磕巴着说,“他们,他们怎么折腾你的?”
陆平心想我怎么不死过去算了。
话一出口,顾卫东也慌了。以前从不觉得陆平跟脆弱、可怜这些词有什么关系,可现在的陆平看上去就是脆弱兮兮又可怜巴巴的,僵成木头的样子,比几天前毒瘾发作的时候还可怜。顾卫东浑身一激灵,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卫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陆平给推到窗棂上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吻上那两片柔软的嘴唇的,大概是想做这件事太久了,真实的也像在做梦。顾卫东贪婪的汲取陆平唇上的味道,把唇瓣都吸到嘴里,陆平差点没摔倒,想要惊呼一声,惊呼声又消失在顾卫东嘴里,顾卫东趁他嘴巴张开的时候,粗暴的吮出陆平的舌头来,扯的陆平舌根都疼了。这不是吻,这是要吃人。陆平真觉得顾卫东这是要把自己连血带肉的给吃了。
一不做二不休,望着给自己吻的粗喘连连的陆平,顾卫东索性把手伸进衣服里头,开始不安分的大力抚弄陆平的身体。
陆平挣扎起来,恨的牙痒痒的,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一下子给他挣脱了。
“顾卫东!你他妈的在干吗?!”陆平用手背擦嘴。
顾卫东此时却毫无退缩的意思,身上的火、心上的火全都窜起来了,热的他快要死掉。
结果两人就在这小屋子里扭打起来,椅子也掀翻了,桌子也挪了位,不大的地方,乱成一团。
本来就不是顾卫东的对手,加上病弱,陆平被摁到地上时气都喘不过来了,摇晃着脑袋,顾卫东一把抓起他的头发。
“陆子你别乱动,会伤到。”
“靠!去你的!”陆平哪里肯听,只有挣扎的更厉害。
顾卫东占了上风,却哭丧着一张下风脸。“陆子,我忍不住了,”然后又咬牙,“我也忍不下这口气。” 一把撸下陆平的裤子,把自己的玩意儿拿手顺了两顺就插进去了。
“啊!!!”陆平惨叫出声。
“紧──”顾卫东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很粗暴,箍着陆平的腰剧烈的晃动,在顾卫东残虐的天性里头,占有一个男人就该这么暴烈,他无数次想象过陆平在自己身子底下哭泣求饶、泪流满面的情形。可本该只有自己看到的情形,被别人给捷足先登。想想认识陆平这么多年,顾卫东就恨的咬牙切齿,恨自己动作太慢。
很荒唐的想法,但也很真实,一想起来就能让顾卫东的理智丧失殆尽,现在的顾卫东没有理智可言,完全沈浸在原始的欲望里,陆平体内热的要把他化掉了,时缓时快的插入和抽出,怎么要也要不够,翻过来又推过去。陆平惨白着一张脸,双目紧闭。除了第一声惨呼,再也不肯开口。
顾卫东也不管他,只顺着自己的意愿操弄个不停,陆平晕过去好几次,又被做醒了,一醒过来就看见两腿间肮脏的景象,然后浑身都是顾卫东的精液和气味,简直又是一场噩梦。
饶是顾卫东过后再怎么低声下气的说自己是畜生,一时冲动,还给陆平做善后清理,陆平望也不望他一眼,有这么冲动的么?眼睛死瞅着墙上一个灰点,好像能瞅出一出戏来。
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顾卫东临走时都晚上八九点了,顾卫东说明早再来看你,陆平没一丝动静。等顾卫东走了,眼珠才转起来,走过去拿起掉在窗边的信封,捏了捏里面厚实的一叠钱。
晚上突然接到陆平的电话,叫自己到楼下来,陆母想儿子肯定不乐意跟他继父打照面,只得编个谎出了门,母子俩跟做贼似的在自家楼下碰面。
塞给老妈一万块钱,陆平对着目瞪口呆的老妈暴跳如雷,“你试试看再把钱扔给那个无底洞!”然后软下来,说妈我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不来看你了,又想了想,还是暴跳如雷,“早离了早省心!”
陆母不知怎么回事,今晚上一见陆平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听他这么说,只能哭着回答,“离了我找谁去,不就是图个伴儿,他也不酗酒了,现在只好个小赌。”
陆平翻翻白眼,狠下心来转身就走了。
夜风飕飕的,陆平背着个小旅行包,坐着公车到了W市的火车站,买上去北京的票,好几百大洋又出手了,陆平觉得钱可真是不经花,盘算着到了北京一定要精打细算,也没个投奔的人,全得靠自己了。
坐候车室里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几双!亮的黑皮鞋,腰里一凉,透着衣服发出森森寒气,陆平咧嘴一笑,格老子的,拦街的遇上抢劫的,这触感起码是把淬钢,一个个还穿的人模狗样、西装笔挺。
半夜接到邱先生的电话,说有要事过来谈,电话一挂,顾卫东和莲姐都觉得事有蹊跷,赶紧叫附近的弟兄们赶过来。过了半小时,门被敲的震天响,把风的螃蟹打电话来了,“是陆哥!”
门一开,陆平就被推进来,接着一只包横摔到陆平身上,邱先生也进来了,一脸的不耐烦。“三更半夜我还得赶过来,敢情是你手下的兔崽子要开溜。”邱先生把脸转向莲姐,“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好了你们的人,一个都不能走。”
看见陆平一脸晦气的站在灯光底下,脚边一个包裹,顾卫东心里像打了鼓一样,惊讶、愤怒、后悔、惭愧,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陆子想离开自己?顾卫东连邱先生在说什么都没听见。莲姐一看这情形,心里也咯!一下,可嘴上没放松,“陆子只是去探个亲戚,陆子,是吧?”
陆平没有回答,顾卫东盯着他看老半天,忽然就闭了眼,再睁开时好像老了十岁似的,往那儿一坐,顾卫东对莲姐挥挥手,“你一个妇道人家别乱插嘴。”然后抬头看着邱先生,沈声道,“陆子不是我们的人,他脱离我们了,弟兄们也都知道,如今他就是个不相干的人,走不走也没关系吧。”
邱先生睁大了眼睛,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忽然对着顾卫东的一个手下说,“齐三,你陆哥跟你们划清界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