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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直接破坏这台装置的话,里面储存的灵力会瞬间爆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翁玲沉默片刻后道:
“你回高远身边,这里让我来!”
林妙贽讶然道:
“翁玲姐你要做什么?”
翁玲道:
“别担心,凌子臣不会有事的。”
林妙贽猛地抓了翁玲的手:
“翁玲姐你别做傻事啊!!”
翁玲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待会儿听我的指示,和高远按原路返回!”
随后轻轻一推,林妙贽便被一股力轻柔地送回到高远身旁。
高远见状立刻腾出一只手接住他:
“怎么了?”
林妙贽将方才与翁玲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高远。
不远处的沈烟雨听了一愣。
刚才竟是忽略了,翁玲要他们走,那她自己呢?
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光忽地将室内照得宛若白昼。
众人纷纷停了动作观望,就见了了立于中心的翁玲,从口中吐出一颗光芒万丈的元神。
那元神飘到凌子臣的头顶上方,在翁玲的念力中不断膨胀,随后将凌子臣整个人都包裹进去,再贴着他的身形收紧成萦绕周身的淡淡的光芒。
“去吧……”翁玲的脸色有些惨白:
“用你自己的手……”
凌子臣呆呆看着她,又低头看自己的手。
原本虚弱的身子,一瞬充满了某种呼之欲出的力量,似乎什么都不能阻拦他。
虽然很担心脸色糟糕的翁玲,但凌子臣明白,这是翁玲倾尽所能地帮助……
他不能辜负……
凌子臣按着翁玲的指示将萦绕着淡淡白光的手用力推向那巨大沙漏的最薄弱的腰部。
沙漏的腰部一遇到那强烈的白光便开始腐蚀,随后慢慢融成黄色的液体。
沙漏的上半部分因为失去平衡而“砰”地一声砸在地上,随后那沉在漏斗下半部的宛如流沙般的金色颗粒有意识般渐渐聚集起来,化为一条巨蟒的形态,缓缓游出沙漏,摆着尾
巴漂浮在半空中。
那是胜过妖本身的邪魅与蛊惑,它扭着金色的曲线,慵懒地将身上的金色散向周围的每一个人。
凡是吸入那金沙的,瞬间就会被吸干了生命成为干瘪的尸体。
众人惊慌失措地向那金蟒连开枪,子弹却都轻易地穿过它的身子根本无法伤它一分一毫。
众人慌了,就听翁陵用仅剩的一点灵力将自己的声音扩散出去:
“不想死就快走!”
第二十五章 翁玲的过去
众人纷纷看向自己的头目。
高远对老四道:
“带兄弟们走!!!”
“那大哥你呢??”
高远怒道: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走你就走!”
老四一愣,这是高远第一次端出大哥架子来命令他……
但那句话后面的深意,他明白。
无论何时,高远都用他笨拙的方式来保护着他们……
这种时候再义气用事是对高远最大的不敬。
“走!!”老四高高举了手让兄弟们收了火力跟他迅速朝边门撤离,背过身时却红了眼。
高远抱着林妙贽目送他们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林妙贽用尾巴捂住高远的鼻子道:
“别呼吸,我渡气给你。”
随后便吻住了高远,将自己体内的半颗元神融了一半幻化为气渡给高远。
一吻过后,林妙贽松了口气:
“现在你体内有我的三分妖力,那东西嗅不到你。”
与此同时,沈烟雨也效仿高远命令自己的手下全部退去。
“你不走吗?”林妙贽道。
“我是半妖,不碍事的。”
正说着,就听了“咔嚓”一声,沙漏的底盘因为“金蟒”的不断挣脱而彻底碎裂,牵动了埋在地下的诸多线路,将整个楼面都扯得摇晃起来。
三人忙跑到中心将凌子臣和虚弱的翁玲从迅速龟裂的高台上拖下来。
这边,樊洛明仍和凌子卿打得不可开交。
那些没接到命令的黑衣人已被金蟒窒息了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全都被逼到了角落里。
然而就在凌子卿挡开樊洛明的一击重新念咒时,一股妖力自他身后袭过来。
凌子卿一惊,险险避开,回头竟见了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的严森。
严森不等他反应便又是一轮攻击。
凌子卿忙念了咒抵挡,再偏首时,樊洛明已不在了。
高远和沈烟雨带着翁玲和凌子臣后撤,然而刚到门边,便被一股力给掀了出去。
再睁眼时,翁玲已被樊洛明拉扯到了那个黑衣人蜷缩的角落。
樊洛明红着眼自身后箍住翁玲的臂膀:
“我要你付出代价!!”说着催动体内夏峰的半颗元神,自周身扬起血红的光芒,将翁玲紧紧束缚住。
一瞬间,那正对着黑衣人们虎视眈眈的金蟒缓缓扭过头来。
它用根本不存在的空洞洞的眼睛盯着翁玲,随后吐出信子,轻轻触碰着她。
翁玲被它触碰到的瞬间,浑身一颤。
那金蟒满意地眯起了眼,随后膨胀了身子,将尾巴完全从碎裂的沙漏里挣脱出来,紧紧盘住了翁玲和樊洛明。
金蟒张开血盆大口,缓缓将脑袋探进了翁玲的胸口。
翁玲闷哼一声,痛得扬起头来,却全然没有反抗的力道。
很快,金蟒的整个脑袋都没入了她的身子,随后身子也跟着挤进去……
凌子卿见状一愣,樊洛明竟是想利用翁玲的身子来当容器吸收所有的灵力!!
难道他不知道这远远超过翁玲本身承受力的灵力会置她于死地吗?
“翁玲姐!!”林妙贽和沈烟雨也慌了。
“别过来!!”凌子卿冲着三人喊。
一个凡人,一个小妖和一个半妖,接近这有由妖力汇聚而成的巨蟒,不但帮不了什么还可能因此而丧命。
然而凌子卿也无法摆脱老妖严森的纠缠去救翁玲。
翁玲的意识一点点地在抽离,身上的痛楚渐渐弱去,视觉,听觉,都回归到最初的一点。
那一点散着光,渐渐展开为一幅画卷,画卷漂浮着将她包裹进去,然后她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她修炼,不是为了成仙,而是为了报灭族之仇。
那些人,为了它们美丽的皮毛而将它们赶尽杀绝。
她修炼了千年,终于修成正果,却发现那些仇人早已化为了尘土。
她曾想过将他们的后代灭门,却又觉得这是种再幼稚不过的报复。
于是她回到那片生她养她的森林,默默保护着那里的动物们,每日平淡而恬静的生活,让她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然而一天,她在溪水边为一只小兔施治愈术时,身后却传来了久违的脚步声。
“请问……下山的路要怎么走?”男子有着溪水般纯净的声音。
翁玲回头看着他,这个陌生男子背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却也有着久违的温暖……
翁玲送他下了山,一路上,男子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的经历,翁玲从头至尾都只默默听着,没有任何回应。
作别时,男子拉住转身欲走的翁玲的手: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翁玲怔怔看着他,随后不发一言地抽回手离开了。
一周后,那男子又来了,这次他背来许多新奇的玩意儿,找到翁玲便献宝似的一个个掏出来讲解。
翁玲不发一言地听着,眼神却并未停留在他身上。
男子也不在意,自言自语地说着,直到夕阳西下。
他安静下来,和翁玲并肩坐着,一起看落日沉入沉沉暮霭。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每周,他都会带着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出现在翁玲的视野中,再在黄昏后离去。
他留下的东西,已经在洞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翁玲偶尔会捡起一样端详,每每这时,她忆起的不是他对这样玩物的描述,而是夕阳下,他略带寂寞的侧脸。
男子再来时,是一个月后的中秋节。
他没有赶在夕阳下山前到达,而是在月亮升起时狼狈地出现在林子里,到处转悠着寻找翁玲。
翁玲看他找得急了,方从树荫间走出来。
男子见了她便是一喜,上前握了她的手道:
“这个月有事耽搁了,今早才脱身……”
翁玲不说话,任他牵着手来到了那个山头。
他从包里掏出一对粽子, 仔细拨了,用保鲜袋包了递过去一个:
“我自己包的,你尝尝。”
翁玲犹豫地接过那犹带着淡淡余温的肉粽。
随后在他满怀期望的眼神中,咬了一小口。
带着浓郁的粽叶香的微咸的糯米,自口中将某种情绪扩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