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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青的眼睛还有些呆滞,带着血丝:“是啊、梦到悠儿被个鬼爪子给抓伤了……我却近不得身,急煞我也!”
凌恕叹口气:“要不是收到沈老太爷传书,可能你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王爷居然连我们都骗过了,一家人都得逃以大难,谁想得到那孩子却自己撞到刑场去,失了踪迹,如今也不知道身在哪里……”
佑青咬咬嘴唇,绷紧了身子,没有说话。
凌恕紧紧握着佑青的肩膀:“佑青,你听我说,刚刚子峡飞鸽来传,说已经找到悠儿了,我已经回复他,让他一直在侧保护的悠儿,你别担心了,已经知道悠儿在哪里了,咱们去看看悠儿可好?”
“找……找……找到了?”佑青如释重负瘫倒在床上,随后……突然抓起衣服胡乱穿在身上,“快!快去!”
凌恕轻笑:“那孩子心性甚是阴冷,在江湖上流浪些日子、经历些事情对他有好处,起码现在已经变得好多了……你莫要着急,又有子峡在他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子峡武艺由你我亲自教导,又是个仔细的孩子,有他护着……嗯……”
佑青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凌恕皱了下眉头:“你可知,现在谁和他们在一起?”
“谁?”
“高尚书的二公子……还有……叶七柳。”
“当初监斩官高耀敏的二公子?七柳那孩子不是不在佑齐手下当差,出来闯荡江湖了么?”
“只怕没那么简单。若他真的是在江湖上流浪倒好。”
“还有什么?”
“跟子轩一起斩首的不是悠儿,斩台上斩了一个、栅栏外劫走了一个,这么多眼睛都看见了,想必佑齐已经知晓了。不过他好像还不知道他斩的是柳桩而不是人,只是认为沈悠一个人被调包了。加上外间有传言说沈子轩给儿子留下一本秘籍,要儿子学成之后去报仇雪恨,我怕……”
“胡扯!”
“你我知道是胡扯,只怕你那弟弟心思缜密,又是个宁杀错不放过的性子,我怕是他让那姓叶的孩子……”
佑青展颜一笑:“不会的,七柳那孩子当初和咱们一起劫法场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孩子有自己的心思,不会再做佑齐的杀人工具。”
凌恕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你啊!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佑青一歪头:“相信别人有什么不对?利用别人的信任的人才是小人!”
凌恕无奈:“笨佑青,单纯!”凌恕心里在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单纯的笨还是真的有从不怀疑别人的胸怀,如果不是他为人单纯惹人怜爱,我怎么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也罢,倘若七柳那小子当真背叛佑青的信任,再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迟!
“……凌恕,你想什么呢?……眼神这么凶?”
“哦,没什么……”
“肯定有什么……你一想杀人就是这幅眼神!”
“不是想杀人,是想吃人!”
“嗯?”
吻……
扑倒……
想反攻……
反攻成功……
(少儿不宜^^)
你小子压了老子这么多次,这下老子终于翻身了!
佑青躺在恋人身下喘息着,抚摸散落在肩膀上恋人的发……柔软……
“呀!好疼!你干什么!”
“有白头发,替你拔下来。”
“这个年纪了自然会有白发,你干什么给我拔下来?有白头发你就拔,那我不是要变成秃子了?!”
“收起来,你的第一根白发,我要收起来……,是我的宝贝!我想要你第一根白发和最后一根黑发……死后也有个咱们相好一场的见证,下辈子找到你的时候,你就不能抵赖不理我了……”佑青展开一只崭新的锦囊,把这根白发如同宝贝般小心地收了进去。
感动……
抱住吻……
被压在下面……
一点也不想反攻了……
(又是儿童不宜^^)
就算总是被压在下面又如何?下辈子也让你压!
谢原顷也疯了,变得时而癫狂,时而清醒。游离在崩溃的边缘。
小谢哼着小曲,拿酒葫芦一个劲儿地灌自己高阳白酒。看着河水里的倒影,小谢几乎认不出来那是自己了。小谢轻轻抚弄着怀里悬紫剑,手指搭在“悬紫”二字上,这是沈子轩留给小谢唯一的一件遗物。小谢摸着没有温度的苍劲飞舞的字体,仿佛就能看见子轩苍白有力的手,仿佛能看见子轩的手扣住剑柄系剑绦的地方挺立在侧,笑得温柔,而已经旧得发暗的剑绦也由黑紫色变得明亮了起来。
跳河好不好?小谢自嘲地笑了笑。小谢向后躺下,望着蔚蓝的天空,又几朵白云缓缓飘过。回想上菜的小哥确是子轩一般的眉眼,回想那一刻那眉眼让小谢仅存的一点理智霎时间荡然无存。他压在那小哥身上的时候,是那块胎记让他清醒了过来。在妓院也许强上一个上菜的小哥并不算罪过,可他的确强暴了一个人,那个人还可能是子轩的儿子。小谢又自嘲地笑了笑,跳河好不好?能死吗?
小谢认出这就是故人的儿子的时候就那么昏死了过去,要多龌龊有多龌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小谢轻笑一声:“我到底干了什么啊……这下子,到下面真是没脸见你了。”小曲声响起,小谢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剧毒在身又丧失记忆丧失了一切能力与知识、迷失了自己的孩子。谢原顷实在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如果可以他会赔上自己的一切来赎罪。
可是那孩子却毫不在意,只是一直在注视着七柳。
谢原顷是认识七柳的,也知道七柳是兴王的人。最清楚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云游在外的佑青和凌恕之外,就是谢原顷了。除了凌恕怀疑七柳接近沈悠的目的之外,小谢也在怀疑。谢原顷看到沈悠认真修习他给他的那本子轩的心法,知他定有明白真相的一天,谢原顷只是像守着沈子轩一样默默跟在沈悠身后,很快他察觉到沈悠和七柳之间不平常的感情。谢原顷并没有插手也没有多嘴,他眼睁睁看着沈悠投入叶七柳的怀抱。
看到七柳在竹林把沈悠抱住的片刻,谢原顷知道沈悠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谢原顷放下心中大石不告而别。他这一走,却不知道之后出了那么多事,这是后话。
现在谢原顷只是在想,如果自己第一次看见沈子轩的时候,也能这么大胆的抱住他的话,如果他们可以远走天涯的话,也许……有太多的如果,谢原顷不敢再想下去。沈悠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以一辈子照顾他的人也找到了。沈悠可以幸福下去。想到这里,小谢再一次轻笑:“看来我已经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没有活着的理由了呢……虽然做了错事,还是……亲自见你认错吧……在那个世界里任你责罚打骂也好……”
谢原顷哼着小曲来到与沈子轩第一次见面的那片深深竹林,抽出了一直带在身上,夜夜抚摸,人前从未显露的子轩的悬紫剑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寒气逼人的青锋剑刃压在小谢脖颈的动脉上。
小谢轻笑一声:“你要我做的,做完了……现在来见你,给你赔罪!”说罢,手上用力,准备抹脖子,却被一声清叱声震住,随即手腕一麻,剑掉在了地上。
来人是个十几岁,比沈悠小几岁的男孩子,清秀的面容不像人间男子,眉宇间几分神韵,却与沈悠颇有些相似,面上冷冷表情似曾相识。谢原顷心中盘算难道此人是和沈悠一样逃过一劫的沈家的孩子?
那少年问:“你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哭哭啼啼地要抹脖子?”
小谢答:“我干什么是我家的事,你少来多管闲事!……你可是姓沈?”
少年摇了摇头:“我无姓……你既然要死,何苦管我姓什么!”
谢原顷皱眉轰赶他:“不是沈家人,就不要来烦我!”说罢拾起地上的剑又要抹脖子。却觉得手腕又是一麻。原来是男孩用弹弓射了个石子打下了谢原顷手中的悬紫剑。
男孩捡起剑,抚着剑柄,轻握剑柄,小手指扣住系剑穗的地方,那是沈子轩才有的小动作啊!不等谢原顷问话,男孩抖动剑身,悬紫剑发出一声龙吟。男孩默然道,这剑怎生如此眼熟?
谢原顷怔住问男孩:“你到底是谁?”
男孩没有回答,而是歪头回过脸来带着诡异的笑问:“为什么这剑上刻着我的名字?”
谢原顷心肝一颤:“你叫什么?”
我叫悬紫。
谢原顷觉得心脏颤动的得厉害,他怔愣在当场,那男孩二话不说一把揪住谢原顷破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