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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青听到凌恕轻声言语,稳了稳心神,向凌恕挥了挥收,凌恕退到门槛之外。佑青再次上前压制住佑齐,亮出腰间尖刀,抵住佑齐胸口道:“放人!”
佑齐扬起眉毛:“不放你还要杀了我吗?”
“你不信我会杀了你?”
“信!怎么不信!不过,这地方不好……”
“你觉得死在什么地方好?”
“你最好在母后面前,有本事在母后面前杀了我啊,我的孝子大哥!”
佑青想起母亲,突然一阵揪心的疼,母后若知两兄弟为一个皇位自相残杀该是如何心痛,失去任何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讲都是痛不欲生的事情。佑青再次放开了佑齐,恨声道:“好!佑齐,你狠!……你到底要怎样?”
佑齐拍了拍衣服,踱步到桌案前,回首笑了一笑,秋波流转:“是啊,大哥,你不够狠,这是你致命的弱点,我只需要了解你这一个弱点,就可以对付沈子轩那样厉害的人呢。你是不是该称赞我呢?”
佑青道:“称赞你?我劝你莫要把子轩想得太过简单,凭他的本领岂会任你鱼肉?”
佑齐好似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笑得弯下了腰:“皇兄,我才要劝你莫要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才是,你可知我已经命人在天牢用了软筋散的香,那沈子轩可以不吃不喝,却不能不呼吸吧……现在的沈王已经内功全失,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本领不任我鱼肉呢?”
佑青突然觉得恍惚了一下,他勉强站定身形:“好!好兄弟,我的确该好好的赞赏一番……”
一直站在门槛处的凌恕觉得佑青神色不对,突然又窜过来扶住佑青,却皱起眉头道:“不好!佑青,屏住呼吸,莫要吸气!”连忙抱起佑青飘到门外。
佑齐拍手赞道:“你就是皇兄喜欢的那个男人?果然有两下子,这么快就发觉了?”
凌恕道:“软筋散虽然无色无味,但与檀香混合后,檀香的味道却会变。”
佑齐道:“人在门外,不会嗅到这种味道,但是一步入里面就发现了,果然凌恕是大内十大高手之一,心思细密得紧,细密得紧哪!不如来伺候本王,给你高官厚禄,不再受男人的凌辱,如何?”
凌恕紧紧咬唇,并不答话。
佑齐又道:“难道你不想以一个堂堂的大内高手的身份在皇城效力?洗刷一下以往不好的名声?让那些人看看你是如何一个堂堂男儿?”
凌恕眼神开始飘忽,神色闪烁。
就在佑齐认为马上就要打动凌恕的时候,佑青清醒了过来,哀声叹了口气:“佑齐,若我乖乖让你杀,你可会放了子轩?”
佑齐鼻子哼出长音,缓缓点了点头做思考状:“嗯……我会考虑的。”
“只杀我一人便能让你安心吗?”
“不能,只能让我稍稍安一点心而已。”
“那你便拿下我吧。”佑青推开身边的凌恕,却软了身子,被凌恕抱在怀里,又昏了过去。
佑齐一挑嘴角,带上一个胜利的微笑:“七柳,现在不拿人,更在何时?”
门外闪出一个半大少年的影子,那少年骄傲地扬着头,抽出腰间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已经递到凌恕的咽喉间,少年开口,声音清脆好听,却带着杀气:“把人放下!”
凌恕缓缓把怀中的佑青缓缓放在地上,不等凌恕动手,软剑的指向已经发生了变化,剑尖指向躺在地上浑身无力的佑青。
凌恕向后退了几步,剑便离佑青远了些,凌恕再退,剑离佑青更远了些。这个小动作让凌恕忽然明白这是少年在警告他,不可以靠近,如果胆敢靠近,佑青必死无疑。少年开口,声音中依旧带着尖锐的杀气:“若你有心投靠我主,随时欢迎。”
凌恕低头寻思了片刻,突然笑了,向少年和佑齐抱了抱拳,也学佑齐缓缓点了点头做思考状:“嗯,我会考虑的……”随即,飞身出了皇城。
18
凌恕飞身到长安大街上,第一件事就是找家客栈,向小二要了壶茶,立刻服下解毒的药丸,呼了一口气,过了好半晌,身上的软筋散不但没有被解开而且凌恕觉得头越来越沉,凌恕把像灌了铅一样的头无力靠在窗头,别人看来那个颓废的背影只是眺望远山景色,却无人发觉他额头不断涔出细密的汗珠,凌恕扶助昏沉的头喃喃叹道:“只是说了两句话便吸入了这么多,这软筋散果然够狠够歹毒,实与兴王爷禀性相似,难怪兴王爷爱用此药害人……那兴王爷不会武功,半点内功也没有,自己却不会中毒,在他嗅来,那只是与一般的檀香无二,对我和佑青来说,谁的内功深厚,谁便会最先中毒倒下。幸亏我只是站在门口,时而有风吹过,才没中毒很深!兴王爷!您真是机关算尽啊!”凌恕长叹之后,突然似想起了什么,轻声哼笑了一声。
话说凌恕在窗边饮茶吹风,暗自运功逼毒,只听身后有人议论:“二哥,你可知皇上拿兴王不成结果拿了沈王?”
“我怎的不知?那沈王几代的世袭王族,从小拉扯皇上长大,终究不是亲的。”
“二哥,这是什么话,想那兴王与皇上是一母同胞不是亲的么?不是一样要杀。”
“哎,帝王将相都是鲜血流出来的,老百姓的血不够,还要见亲人的血。”
“真是可惜了沈王的人才,二哥,我跟你说,有一回我远远见过沈王一次,人家长得那叫一个仙风道骨,跟不是真人似的。”
“我说,那沈王爷不是一身本领么?关于那个沈王爷的传说传得街头巷尾妇孺皆知。怎么会这么轻易被皇上擒住了?莫不是皇上也会什么仙术不成?可皇上为什么要杀沈王爷呢?”
“二哥,皇上会不会仙术小弟不曾得知,不过就沈王爷的口碑胜过皇上这一点,就足以成死罪。可这悠悠众口谁能挡得住?”
“呃……我说,那是……可惜了、可惜了……”
“哟,这么快就要问斩了?二哥,一起去送送沈王爷吧,再怎么说也是从小满耳朵灌的都是这位王爷啊!”
“哎!是啊、送送沈王爷去。”
凌恕身后一大群人“呼噜呼噜”全涌下楼去。凌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也顺着窗户望了下去,通往西城门监斩台的街道两旁,挤满了人群,争先恐后的扒头看,囚车里是沈家老小。太爷单独一辆囚车,沈王爷抱着沈悠一辆囚车,几房夫人和几个孩子一个囚车,剩下的下人们都被铁链牵着跟着囚车一步一颠簸。堂堂一个世袭的王爷一门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想必昔日沈府堂前燕,也会黯然。
佑齐不是说拿了佑青便放了沈王一家吗?怎么还是要斩?凌恕的心沉了下去。
凌恕也顾不得身上的毒了,飞窜了出去。当然,他还没给茶钱,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他喝了一回霸王茶……回到文华殿的时候,已经寻不见了佑青。凌恕刚想再次飞身上房檐,才运了口气,就觉得有针扎骨般痛,凌恕咬了咬牙,只好忍住疼痛在宫中只凭两条腿奔跑四下寻找,内功不剩多少的他,不一会儿便虚汗淋漓。凌恕对这所庭院熟悉的很,长伴皇帝左右的他,对于皇帝应该什么时候在哪里非常明了。但是凌恕就是在哪里也找不到佑青,连佑齐也找不到。突然……整座庭院就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如同幽灵的城堡般,只有凌恕一个人发汗,着急。
凌恕急得发出声声尖啸,尖啸了若干声,几乎用尽了所剩不多的内力,还是听不到佑青任何回应。凌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中暗自思量,他现在应该在哪里?就算找不到佑青,也不可再耗内力,仅凭自己也要留些内力去劫法场拼一拼,沈王是一定要救的。不知道佑齐会派谁监斩?肯定是有不少高手在侧的,佑齐会派谁去呢?姓叶的那个小子吗?如果是他,就有些糟糕,自己就更不该再浪费一点力气。冷静、冷静下来,凌恕,不要着急,不要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他应该在何处,应该在何处……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要着急的凌恕实际上,他的手已经急得微微发颤,冷汗一直从手心泌出。一阵安静后的凌恕突然仰天怒吼:“……佑青!佑青!你在哪里?你他娘的再不出来,这辈子都别想在看见我了!你他娘的快出来,你再不出来,老子一辈子也不原谅你!你别想再看见老子!”
出现在眼前的不是佑青,而是佑齐。
佑齐优雅的笑了笑:“果然不出所料,你真的又回来了……不过,这个出场方式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凌恕抽出手中尖刀:“你这小人,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