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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着挨到桥边,来人翻弄了几下手里的钱包,里面仅有几张薄薄的钞票──他不甚满意地将钱倒出来,抬眼看了看连芳,又把枪在他面前晃了晃──
干什么?
周围路过的人目不斜视地行经,对于光天化日下的犯罪置若罔闻──就连求救的对象也没有!连芳心寒,这时那大眼睛的小孩突然摇了摇他父亲的衣摆……来人一愣,接着收起了枪。
难不成他动了恻隐之心?
连芳刚这般想,还未来得及反应,突然被猛地一推──
腾空了!
连芳整个身体被掀起──自桥上翻了下去!
天啊──
伸手去攀,什么也附着不到,身躯直直下坠──没入河中!
阿拉伯河就这样吞噬了他……悄无声息……
第一章
一如那熟悉的混沌,连芳自黑暗中幽幽转醒──
股股甜甜的熏香钻进鼻腔里……又要让他昏昏欲睡……
熏香?!
陡然惊醒──蓦地睁开眼:刺目的光亮又让眸子立刻半眯起来──
“醒了吗?”
有人开口问话──说的语言……居然是赛姆语?!
浑身一振──这两千多年前古老的两河语言……怎么在这种时候──
连芳完全清醒了,没戴眼镜……看得不够真切──但他确确实实看到了,宽敞的石室,浮雕的石柱和镂顶……淡紫色帷幕被热风吹得不停翻动──
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让连芳心中一骇!
挣扎地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置身于软塌之上──乌木质的大床上甚至还垫着触感舒适的鹿皮──这到底是……
“啊……请不要乱动,”像是随侍模样的女子靠近,朝连芳望了两眼,又探出手将他按回床榻──
她的这种织花的头巾和佩戴的衣饰──
“这是什么地方?!”
把话冲出口,声音是沙哑的──
为什么……我刚才还在巴士拉的桥上……然后被那个人──
是做梦吗……为什么好象又回到了古代?!
“乌尔,”侍女恭敬地说,“您在乌尔城。”
乌尔?
听得耳熟,连芳胳膊微微一抬──钻心的痛楚立刻袭来──肩胛和肘像被捏碎了一般,几乎让他无法思考!
抓着床沿,指头几乎要卡进乌木里,连芳的指头摸到了密密麻麻的小槽和图形──熟悉的触感……那是──锲型文字!
真的!又回来了──这里是古老的美索布达尼亚!
乌尔城——好象是靠在幼发拉底河的一座古城……
“我这是在……巴比伦?!”
“没错,你现在是在巴比伦。”
还未等连芳回过神来,一句男声便回答了他的问题──
女侍躬身──日光照射,一个影子探进帷幕……接着紫色的帘子被撩开,方才说话的男人走进来──
相当高大呢,男人进入宫室的时候背着光,影子斜斜地拉得老长──太亮看不清长相,就望见那人朝女侍颔首,她便退下了。
应该是个地位高贵的男子吧……他在帷幕那儿站了一会儿,便朝床榻这边走来,心中一凛,连芳缩起身子自榻上坐起来──
“你是……什么人?”
艰涩地问,看着那男人就坐到他的膝前──
“呵,这个该我问才对吧。”他轻笑着说,声音低沉。
脸庞深刻的轮廓,分明的棱角,褐发黑眼,很英俊──他没有留须,但看样子应该是个阿拉伯血统的男子……
“看呆了?”男子调侃道,连芳有点难堪地别过头──但下巴却突然被他抓住──
被捏着的地方很痛,连芳伸手要巴开他,“到底是哪国人?”男子用的手劲更大了──
“好白呢……”男子喃喃地说,倒像自言自语。
另一只空闲的手慢慢爬上了连芳的腰,指头娴熟地去解他新换的袍子衣结──
“放──放手!”
被唬得一下子变了脸色,连芳的指甲都陷进了他的手臂,男子还是不依不饶继续探索……
“真是不乖……”
动作间,他居然爬到了床上,跨坐到连芳的身上──一手捂着他的唇,一手大力拉扯开他的衣襟──
混蛋!为什么他总要充当弱势的一方──任人予取予求?!
又不是玩物!
奋力扯开男子捂住的大掌,连芳将他用力一推──
男子很沉,只被推离了一点──不过这却让他停了下来。
“你以为……我干什么要救你。”大概觉得连芳的反应有趣,男子不怒反笑,俯下身抚摸他白皙的脸颊……然后手又顺着颈子滑了下去──
“救我?”连芳惊问。
“哼。”男子也不搭话,揭开他对襟的袍子,径自埋下头颅──
“干什幺──我是男的啊!”
扭动身躯,连芳抗拒──不住的动作牵动他的关节和肌肉……酸痛不已──
不过男子却因他这句话,愣了下──继而大笑起来──
连芳瞪他,男子从身上爬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男人拢了下自己的衣袍,“那又怎样?”
不甚在乎的口吻,仿佛理所当然!
“巴比伦重视武德……男男肌肤相亲本就悉数平常。”男子含笑道。
什么──连芳蹙眉……听这样说,他的确在史书上看到过……
“你这里有伤。”男子伸出指头在连芳露出的左肩胛处画圈,不断拨弄上面缝合结痂的地方──
“啊……”
火烧火燎一般,那里曾被刺穿……即使是在二十世纪经过精心治疗仍未痊愈的伤处……
“呵。”男子轻轻笑了,把连芳自软塌上抱起来──
“你……想干什么!”
挣动,但拥着他的男子却不以为意。
“去河边……我找到你的地方。”
男子带他还有十几个侍从出了府邸,然后诸人随船来到幼发拉底河的一条支流上。
当日连芳曾在尼尼微所见繁华胜景,今次又在乌尔重现眼前──
依稀记得公元四世纪前的美索布达尼亚,除了巴比伦城与尼尼微──乌尔也是一座非常发达的港口城市,位于幼发拉底河的下游,是巴比伦重要的通商口岸之一。
九月,在两河还是干旱的时节,而流经乌尔的这段河域不但没有干涸,而且水源充沛──碧清的水面上荡着朵朵旱莲,男子坐在苇叶编织的席子上,身后有两个女侍打着扇,惬意十分……
不过连芳却没有这般闲情逸致──他还不知道现在自己处在具体的哪个年代……回到二十世纪的那段时间,这个时空里又生出怎样的变故……
还有就是……那个人……
一想到他,心脏就莫名地刺痛起来……
这般想时,悠扬的歌……伴着丝竹声飘到耳畔──
目光流转,连芳看到河里居然有数十个女子在洗澡……她们肤色各异──而且个个赤身裸体,却不以为耻──
在闭塞保守的两河地域,居然有这种……
其实连芳看得并不清楚,但他还是立刻收回视线,脸上潮红起来──
男子见他这副模样,轻笑一声,道:“今天是巴比伦的斋戒日,所以她们下河净身……”勾起连芳的下巴,“天很热呢,你要不要和她们一起?”
立刻变了脸色,连芳怒瞪他,拍开男子戏弄的手──
“不用在意,她们都是我的妻妾。”男子手指轻刮连芳的脸庞,又将他揽进自己臂弯,任他百般挣扎也不放手──男子将他按进怀里,低头一吻烙在颈间。
“混蛋──”劈手便要煽上他面颊,男子长臂一伸就将他两手统统拢在一道──拉到自己面前亲吻。
“不懂怎么取悦男人吗?”
声音低哑,“要不要我教你……嗯?”
说什么──真……太无耻了!
连芳被他的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男子却毫不在意,又把他往身侧一拉──
“谬西──”男人大声唤道。
“主人。”
真有人回应他──连芳看到,一个上身赤裸,只着一条丝织短裙的男孩爬进舱里。
及肩的黑色短发修得十分整齐,小麦色肤色──男孩有张秀气的面孔,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胸──被穿了一个金色的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