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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别馆就在皇宫的一侧,对于这样的安排虽然于理不合,但是柳怀一也没有多在意,他在离开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了赤璃国师的事情,莫空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色,他对柳怀一笑道:“国师身体欠安,此时正在别处休息。”
柳怀一眼睛微微一挑,也笑道:“在下对岐黄之术也略懂一二,不如由我来为国师诊治一番,如何?”莫空瞟了柳怀一,大概是在想对方的用意,最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苍王了。”柳怀一也客气地说道:“好说。”
次日,柳怀一便带着霍青和肖扬去看玄盈,他将为玄盈准备好的解药揣在怀里,心想着莫空所说的身体不适究竟是什么意思。
走到高高的大门前,柳怀一微微驻足,这里就是赤璃皇宫内的神殿,高大的门柱上刻着神兽,表情异常狰狞,没有祥和神圣的气息,反而透着阴森之气,柳怀一轻轻的“啧”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莫空在有交待,所以这里的人没有阻拦柳怀一三人,他们三人走的很畅通,只是不知道玄盈究竟在哪里,柳怀一正想询问,忽然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柳怀一便一句话都不说,跟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移动。
他记得那个人应该是跟在玄盈身边的人,以前在容中的时候见过,好像叫做无涯的。他根在无涯身后,这个大殿里没有什么人,起先他本来以为是莫空吩咐过,所以没有人询问他们,可是后来他发现这里的人都很冷漠,对旁人看都不看,可以说是毫不关心,就好像这些人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已经隔绝开了一样。
柳怀一发现这一点之后,猜想这里的人是不是被人控制了。可是看眼神又都不像,他跟着无涯,那人也丝毫没有所觉,尽管柳怀一刻意的压低了脚步,没有任何的声音,可是自己并没有掩藏行踪,在这个空旷的大殿里,要掩藏行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无涯就是没有察觉自己跟着他,这叫柳怀一觉得很奇怪。
他看着无涯转过一个弯,消失在尽头的房间,于是他也跟了过去。
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静静的站着,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柳怀一心里奇怪,可是仍旧没有动。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才再次打开,从里面无涯恭敬的退了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柳怀一,什么表情都没有,默默地退下。
柳怀一心里奇怪,可是却没有拉住那人,而是微微垂了下眼睛,伸手推开了门。
“怎么是你?”柳怀一看着屋内背对着自己的人缓缓转过身,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跟在他身后的霍青和肖扬是第一次看到柳怀一如此失态的样子,都惊异的看着对面的那人。那人也是一脸诧异,大大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他们俩个人打量着那人,白皙的皮肤吹弹就破,和柳怀一的不相上下,樱桃小口,微微挺翘的鼻子,一张巴掌大的脸,此时这人看着柳怀一也微微的“啊”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怀一微微一笑,又顺着那人的身后看去,躺在床上的少年苍白着脸,一看就是很虚弱,柳怀一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就沉下了目光,躺在那里的人是玄盈。此时站在床边的少年看了柳怀一一眼,又转头看了看玄盈,问道:“这人你认识么?”
柳怀一眯着眼睛,点点头,他看向那个少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爹不知道么?”少年撇撇嘴,眼睛就红了,他转着眼珠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问题,看了眼柳怀一身后跟着的两人,又问道:“他们是谁?”
柳怀一盯着少年,叹了口气,转过身为他介绍两人,接着又对霍青两人说道:“这位是晏归思,是位……名医。”他说道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似乎有些犹豫,晏归思听着抿嘴一笑。柳怀一也不理他,走到床边,伸手搭上玄盈的脉,忽然皱眉道:“怎么会这样……”他又仔细的把了把脉,忽然转头对晏归思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晏归思捂着嘴,仍在笑,他坐到了柳怀一身旁,一手搭在柳怀一肩膀上,说道:“吃了什么,你不是看出来了么?”柳怀一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从晏归思手下抽出自己的肩膀,晏归思看着却不喜道:“你躲什么啊。”柳怀一的嘴角一个痉挛,他斜眼看着晏归思,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和玄……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指了下床上的玄盈,没有道出他的名字。
晏归思撇了下嘴,说道:“你关心我也是想要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啊?”有些撒娇的开口,让霍青肖扬看着瞪大了眼睛,这个少年说起话来跟女子一样,让他们起了一身疙瘩,而柳怀一那皱着眉,却没有发作的模样更让他们跌掉下巴。
柳怀一微微呲牙,看了眼旁边的人,终于说道:“你们俩先出去吧。”肖扬和霍青听了,也不敢再呆在里面,急急忙忙退了出去,走后也不忘将门关上,他们也看得出那个少年似乎连柳怀一都要让上几分,那明显算计的眼神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等那两人出去后,柳怀一拉下挂在自己身上的晏归思,歪着头,叹气道:“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明明比我大,却还装嫩。”他见晏归思脸上有几分挂不住,微微含怒的大眼蒙上了一层薄雾。柳怀一撇了下嘴,终于说道:“还打扮成这个样子,你爹见了一定气死了。”晏归思一脸不服气的挑高了眉,那样子活脱脱的和平日的柳怀一象足了七分,只不过柳怀一气定神闲得挑眉,而晏归思却是因为不甘心,动作一模一样,可是神韵却差了很多。他说道:“我这个样子怎么了?”
柳怀一扯了下嘴角,没敢笑出来,只是说道:“你爹不是最受不了你穿男装了,还那么粗鲁。”晏归思听了,脸一下子红了,她瞪着眼睛,站起身在柳怀一面前转了一圈,说道:“你看清楚了,这是谁的衣服。”
柳怀一微微讶异的抬头,仔细打量起晏归思身上的那身衣服,定睛一看,终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歪着头,说道:“我的?”
“不错,就是你的。”晏归思脸上红红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柳怀一。
“那你穿着它干什么?”柳怀一皱眉问道,他的确不解,倒不是故意,不过这份不解在晏归思眼里又是另一种意思,她认为对方是在故意笑她,于是红了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接着眼眶就跟着红了。柳怀一见了,大惊失色,他很少和女子打交道,唯一长时间接触的女人就是柳潮海那样心计深沉,丝毫不露的人,如今看到晏归思,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只有个算是一面之缘的女人。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刚刚成年,也就是刚刚过了十四岁。他的师傅消失后,他也跟着离开了落霞山,而在归川河畔住了下来,那个时候他就对医术,虽然说不上感兴趣,但是总觉得自己应该在这方面有所见识,但是苦于没有良师,所以只能自己摸索。
他要学神农尝百草,可是却因为一次急于求成,而误吞下了毒草,也就是那个时候,他遇见了游离各国的晏归思父女。晏归思只比柳怀一大了一岁,柳怀一有心和她父亲学习医术,可是对方却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于是柳怀一便向晏归思讨教。那个时候的柳怀一已经懂得世态炎凉,所以对晏归思也就抱着利用的心态,可是对方却似乎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十五岁的晏归思见过很多的人,可是见到这样可爱的男孩却是第一次,由于她年岁很小,多数人都拿她当作孩子看待,在柳怀一面前她却可以充当一次姐姐,而且柳怀一对她很尊重,这也让她对柳怀一的态度变得不同。
虽然他们父女只在这里呆了两个月,可是晏归思情窦初开,对柳怀一总是抱着一份少女的幻想,她对柳怀一有问必答,柳怀一也算天资聪颖,于是便将医术的基本学了个大概,晏归思又将一些浅显的书籍留给了柳怀一,这也是以后柳怀一医术的基础,再加上后来他自己找来了许多的罕见医书,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柳怀一那时候的生活一直很穷困,毕竟一个十四岁的男孩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晏归思对柳怀一还多了一份类似母爱那样的关怀,那个时候,晏归思为柳怀一作了身新衣,连带着将对方的那身旧衣收藏了起来。
柳怀一虽然儿时生活的不好,可是自从练武之后,就发育的很快,十四岁的时候,他虽然瘦,可是却不矮,所以现在晏归思穿着他那个时候的衣服,刚刚好。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