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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在背后盯着你?”他虽然凑过去,可是声音却让桌上的人都听到了。怀王听了,皱了皱眉,看了眼柳怀一,便将下人都撤了下去。席上只留下了慕容昭等人,还有慕容申和穆平。
柳怀一见下人都退了出去,便低下了头,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低着头不再说话。怀王打量他几眼,忽然说道:“今日多谢柳公子救治。”柳怀一听了,抬头笑道:“不用。”他嘴角扬着,可是那笑容看不出几分真心,怀王叹了口气,道:“本王今日陡见公子,以为……”柳怀一没有等他说完,便接道:“故人?”看着怀王微微怔愣的表情,柳怀一笑道:“九凤公子?”这下,怀王怔在那里,连穆平也愣在了那里,他虽然年纪比怀王还大,只是却不曾见过九凤公子,只是听说过。那个近二十年不曾有人提起的名字,如今听了,真的吓了他一跳。
柳怀一喝了口酒,道:“在怀王之前,已经有人将我错认了。”怀王听了,道:“你们……见到宣弟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慕容昭道:“见到了。”而柳怀一只是微微颔首。怀王又打量着柳怀一,忽然道:“你和他不一样。”柳怀一笑道:“我不是他,自然和他不一样。”怀王又有些失神的看着柳怀一,道:“你不像他,这很好。”柳怀一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刚要再问,一旁的穆平却向慕容昭问道:“六殿下,听说大殿下这次还有吩咐随军送粮,只是数目却没有标明,究竟是多少?”
柳怀一因为被打断了话题,微微不悦,扫了一眼穆平,慕容昭却在这时转头看向他,柳怀一霍然对上慕容昭的大眼睛,微微一愣,便见他又转回了头,对穆平正经的道:“这个……只有伍千石。”穆平愣了下,不知道如何接话,慕容申听了,为难道:“伍千石,这能支持多久?我们常年打仗,已经很多年没有收成,如今便是有吃的,也撑不了多久……”他还要在说,却被怀王一声“住口”打断。
柳怀一这时才开始打量起慕容申,比自己和慕容昭年长几岁,虽然面容文质彬彬,可是身上依旧有着武将的气势,只是他下午初见的时候因为忧虑,身上又传着单衣,故而看起来同自己差不多的书生模样,现在这人穿着紫色长袍,头顶羽冠,看起来俨然几分富贵气,少了午时的郁闷,多了几分身材,到像个仗剑江湖的侠客,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刚刚这番话,说得时候脸上依旧带着笑,不过是苦涩的笑。
柳怀一对上他无奈的眼神,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风,他温声道:“其实……大殿下没有打算让六殿下活着回去。”众人听了,一霎睁大了眼睛,唯有慕容昭微微苦笑,众人对此也是清楚的很,只是没有人似他这般直接说出口,对于他这份不加隐藏不知是他太过胆大自信,还是别有所图。
怀王若有所思地看向柳怀一,他只是淡淡地笑,云淡风轻道:“明知道我们打的是长期战,却只给我们这么少的粮,他不是逼我们尽快打完这场仗,而是在逼六殿下尽快入京求援。”他微微一顿,接着道:“六殿下这次自动请缨,如果未有建树,便回京求援,名声上大大打了折扣。如果不去求援,恐怕便是要客死异乡,战死沙场。”他笑着看向慕容昭,对方也看着他,只不过脸上没什么表情,神色考量的看着他。柳怀一见了,挑了挑眉毛,转开了头,眼中划过一丝黯淡,笑容微微僵硬。
怀王眼神在两人面上逡巡片刻,便对柳怀一道:“本王虽在边关,但对柳公子也是听闻甚多,今日见了,只觉公子的确身负异能,医术甚是高明,不知柳公子对此仗有何对策。”柳怀一垂下眼,抬起时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瞟向怀王父子和穆平,缓缓道:“不是怀一医术高明,而是那群庸医不懂对症下药。”他直视怀王,忽然神色一凛,道:“怀王可知自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他此话一出,震惊的只有穆平,柳怀一看着慕容申的苦笑和怀王眼中若有所思地神情,便说道:“原来王爷自己也知道,只是为何……”慕容申道:“我与父亲早已查识,只是王府人员众多,实在难以调查,父亲又担心……”他看了一眼怀王,见怀王没什么表情,便接着道:“打草惊蛇,所以迟迟不敢动作。”
柳怀一和慕容昭对望了一眼,慕容昭道:“无论如何,这件事一定要先查清楚。”柳怀一点头道:“慕容浅既然不想放你回去,想必这场仗,他给的人也尽量不要用的好。”怀王等人听柳怀一直呼慕容浅的名讳,微微一惊,只是这人似乎说话一向如此出人意表,也没有太过在意。慕容昭淡淡一笑,道:“看来陈斌不能用了。”柳怀一忽然皱眉,又瞬间恢复,瞥了眼慕容昭,对方刚好移开视线,正对怀王道:“王叔,我看此事紧迫,需要严密布置,等所有的人肃清之后才能想方收回容中。”
怀王又一次扫过柳怀一,还未说话,柳怀一已经笑道:“怀王爷,我怎么说也是此行副将,就算我要做什么,也要等这场仗打赢,就算王爷想做什么,也要等这场仗打赢。如今怀一想要的是一举攻下容中,其他的别无他物。怀王爷,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与你认识的故人毫无瓜葛,他会做的,我未必会去做,他做到的,我就可以做的更好。”他瞥了眼慕容昭,笑道:“怀王听了这番话,不知暂时可否对怀一放心呢?”
怀王打量他几眼,笑道:“共同抗敌,你与本王本就该同心协力,本王焉有怀疑之心。”柳怀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挑了下眉毛,眼神扫过身旁的慕容昭,慕容昭微微移开眼神,对怀王道:“即是如此,我想皇伯父暂时先不要有所动静。”柳怀一为垂下眼,幽幽道:“或者……如果怀王准备带兵作战,并扬言要帮六殿下,我想……那些人或许会有动静。”慕容申道:“就是说,用父亲作为诱饵?”他微微皱了下眉,看着柳怀一道:“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柳怀一抬起眼,看了看慕容申,又看向怀王,道:“如果给了大殿下时间,即便这场仗打赢了,六殿下也无可能坐上皇位。但是如果,六殿下可以在三个月内,也就是春猎之前回去,在春猎上一定可以见到皇上,也就是说他便有了机会。”怀王听了,皱眉问道:“为什么是春猎的时候才能见到皇上?”
慕容昭苦笑道:“父皇身体不好,如今便将政务交给冷麓和干冼两位打人,只有重要的事才会亲自主持。”怀王惊道:“什么?”柳怀一笑道:“而且京中大部分的官员都是慕容浅的人,就算上奏的奏折也会经过他的手。”怀王听了,眉头紧紧皱起。
慕容申道:“这样,即使你们留在京中恐怕也很危险。”柳怀一点点头,道:“所以六殿下跑出来了。”他讽刺的笑着,眼神瞟过慕容昭,慕容昭无奈的眼神在眼里一闪,便说道:“所以,我们不能等。”
怀王看了看柳怀一,又看了看慕容昭,忽然道:“宣弟怎么说?”慕容昭微微一愣,柳怀一已经回道:“宣王爷一定会暗中帮助六殿下的。”怀王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柳怀一,对他说的这话没有多问,只是接着问道:“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柳怀一扬起眉,道:“如果王爷肯信我,就按兵不动,其他的,我自会安排。”
怀王没有说话,直视着慕容昭,随后点点头。柳怀一见了,微微一个冷笑,有些嘲讽的扫过怀王,不再说话。
饭后,怀王留下慕容昭,吩咐慕容申带着柳怀一在园子里逛逛,熟悉这里的布局。
柳怀一随着慕容申慢慢走着,忽然他停下来问道:“小王爷,住在哪里?”慕容申笑道:“就在前面。”他手指着一处院落,从这里看只能看到院门,柳怀一微微笑道:“不介意我去看看吧。”慕容申点头笑道:“自然不介意。”
院子不算大,只是布置的还算精美,院子里种着几棵参天古树,一座凉棚,上面结满了藤蔓,夏日正好作为乘凉之用。柳怀一走过去,看到底下放着棋盘,一局棋仍留在上面,白子形势隐晦不明,黑子跃跃欲试。他皱着眉,问道:“这是小王爷和谁留下的棋局?”慕容申走上前,笑道:“父亲身体不好,边关又战事频频,我无事闲来,便自己对局。”柳怀一挑眉笑道:“这么说,这黑白两子都是小王爷下的了?”慕容申脸上没来由的一红,腼腆道:“是,叫柳公子见笑了。”柳怀一眼光转回棋盘,淡淡道:“不会。”
他看着这黑白两子的局势,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