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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继续道:“那个时候其他国的君主也知道了九凤公子的事,于是玄苍陷入危机。九凤公子知道了,就决定离开,再后来便消失无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宣王叹了口气,结束这个话题,他说起来很简单,可是任谁都看得出他眼中那深深的沉痛,想来这个故事还有更多,只是那人没有打算说。
慕容昭蹙眉道:“那……王叔所谓的故人是……”他心底已有答案,却希望不是如此。宣王淡淡的一笑,道:“便是九凤公子。”说完,他看向柳怀一,想知道那人会有怎样的表情。柳怀一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忽然道:“事有雷同,人有相似,怀一不过是个山野村民,自信不会与所谓的九凤公子有任何关系。更何况,九凤公子这件事这些年都不曾在从人口中听到,我想,是有人故意隐瞒,当时的九凤公子可说是人人欲得之人,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就算离开,他身边也一定有监视之人,所以怀一相信,自己与他绝无关系。”他的眼神深邃,见不到底,却是神采飞扬,带着自信,让人无法反驳。
宣王凝视着他,即使容貌有所相似,但是那人的眼中总是带着解不开的轻愁,即使笑的时候,眼底也有化不开的寒冰,很少有神采飞扬的时候,大多都是带着无奈的神情看着众人,像只逃不开束缚的笼中鸟。而眼前这人,却像就要一冲飞天的雄鹰,有着慑人的气势,带着不服输的傲然。不管那两个人有没有关系,在这张相似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宣王只是觉得欣慰与欣喜,也许是那人冥冥之中回来了,这样的人,他只想继续当初那样守护着那个人一般,他不希望有一天在柳怀一脸上再看到折了翼的哀伤。
扫过慕容昭和柳怀一两人,宣王忽然开口道:“我听闻侄儿此次是要去善远。”慕容昭点头正色道:“此次父皇命我领兵夺回容中,以振我军气势。”宣王问道:“此次出征有多少人马?”慕容昭苦笑了一下,道:“只有伍万。”
“伍万?”宣王也稍稍吃惊,说完便拧了眉头,沉思不语。
此时,一名下人来到,在宣王身旁耳语几句,宣王重新展开眉角,对慕容昭等人说道:“膳房已经备好了晚膳,我们边用膳边说吧。”
跟着宣王到了内厅,见到桌上摆着的都是一些平常的菜,既不是什么山珍也不是海味,慕容昭微微诧异的抬眼,宣王眉头一蹙,不怒而威,道:“既然是款待客人,这成什么体统。”下人们听了,立即惶恐的上前,便要撤下酒席。
柳怀一忽然上前道:“我看挺好的,平日里吃惯了山珍反而不如这样一桌有些气氛。”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宣王扫过那张淡然的脸,又吩咐下去:“就这样吧。”
菜虽非华丽,但是也很精致,柳怀一落座后便细细打量起这桌菜肴,笑道:“精而不华,的确比那些华而不实的菜肴好多了。”宣王听了,呵呵笑道:“即使如此,柳公子便不要客气,多吃一些。”柳怀一见他眼中划过的温暖,微微挑了一下眉,笑道:“既然如此,怀一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忽然眼睛一转,对着站在慕容昭和他身后的点墨三人道:“你们也坐吧。”他大大的眼睛闪过天真。上官衍苦笑道:“柳公子,这样与礼不合。”柳怀一听了,皱了下眉头,凤眼瞟来瞟去,道:“这么多菜即便三人也吃不完,摆着也浪费,你们回去后,难道回去后还要再为你们开伙么?”慕容昭转头看向他,桌子下的手狠狠的扯了柳怀一一下,告诫他不要再胡闹。柳怀一好似没感觉一样,微微挑起眼角看着他,道:“我记得某人说过要和将士们同甘苦的。”慕容昭无奈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制止他。
宣王看着,忽然笑道:“柳公子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你们也一同用膳吧。”他命人添加碗筷,又回头看向柳怀一,心想如果没有那些事,那人也该有着这样一双灵动的眼睛吧。他对柳怀一道:“没想到,柳公子如此懂得为旁人着想。”
他此话一出,便看到慕容昭似笑非笑的表情,上官衍有些扭曲的看向柳怀一,点墨皱着眉,瞟向坐在他身旁的柳怀一,而没什么表情的卫英似乎稍稍扯了下嘴角,有些诧异的看向柳怀一,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讨厌别人站在我身后盯着我。”宣王看到众人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只在心里微微好笑,面上却有些讶异。看到柳怀一忽然转过头,扭着点墨的脸颊,笑道:“小鬼,叫你在这里吃饭,该感激我,懂不懂?”宣王不禁一阵莞尔。
点墨脸红着拍掉柳怀一的手,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惶恐的看向宣王和慕容昭,见那两人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只觉得脸上更是一阵火烧,不甘不愿的低下头,狠狠的瞪了柳怀一一眼。柳怀一微弯着眉眼,转回头,对宣王唤道:“王爷。”
宣王看向他,只听柳怀一接着问道:“不知道王爷认为以我不足十万,如何对抗对方三十万大军。”宣王为难的看着他,道:“这……我已多年不理朝政,何况这行军打仗之事一向不是我所擅长的。”柳怀一和慕容昭对望一眼,接着道:“那王爷怎么看待今时今日朝中局势呢?”他微微一顿,又道:“怀一知道,王爷虽然退避已久,但以王爷的心性,一定不会对玄苍的国运置之不理。”
宣王扫过在座众人,他虽然不过问朝事,但是当中的一切他甚是明了,他目光在慕容昭和柳怀一之间逡巡,忽然笑道:“不知道柳公子想听怎样的回答呢?”柳怀一凤眼一眯,笑道:“自然是最中肯的答案了。”
宣王看了看慕容昭,见那人只是笑了笑,便正色道:“老实说,我认为六侄这次出征,便是给大致儿留下了空间,但是如果六侄儿不出京,在京中恐怕更加难以巩固地位,施展拳脚。”慕容昭听了,苦笑一下,再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握了下柳怀一的手。
柳怀一神色不变的抽回手,喝了口酒,道:“既是如此,看起来六殿下已是毫无胜算了。”宣王蹙眉不语,他不明白柳怀一的立场为何,故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即使他不想看柳怀一折翅,但是他也不能拿玄苍的大事当作筹码。
柳怀一看得出宣王的犹豫,笑了一下,说道:“王爷是在担心我?”宣王脸色微微一变,生怕在对方脸上看到绝望的神情,可是抬头看去,那人只是事不关己的笑着,毫不在意。他无奈之下,也略微放心,毕竟这人不是当年那人。
柳怀一径自端起酒,刚要喝下,却被慕容昭挡住,他皱了下眉,放下了酒杯,看向宣王接着说道:“怀一认为六殿下并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宣王有些复杂的看向他,柳怀一道:“大殿下除了朝中那些弄臣意外,便是锐王在后坐镇,只是他在朝中势力即使很大,却无法得到各位王爷的支持,这……便是六殿下的机会。”宣王敛眉不语,柳怀一又道:“宣王一定了解大殿下的人品,至于他合不合适成为玄苍的王,王爷一定心里有数。”他低垂下眼,问道:“王爷认为我们得到怀王支持的可能会有多少?”
宣王一愣,本以为那人是要劝说自己,没想到却是询问怀王,不禁反问道:“你们此次征兵是为怀王?”慕容昭也是一愣,就这怔愣的一霎,柳怀一端起刚才被挡掉的酒杯,一口饮尽,末了舔了舔嘴唇,不忘给了慕容昭一个得意地眼神。转头对宣王说道:“锐王拥兵十万,若是他有心,一点一点吞下玄苍都不成问题,他唯一忌惮的人就是怀王。我听说怀王一心为国,自然见不得有外姓人觊觎皇位,所以锐王才迟迟没有动静,他转而帮助大殿下,如果可以拱他上位,自己的势力固然可以坐稳,恐怕也无须再忌惮怀王,而登上皇位的人是慕容家,自然怀王也无话可说。他要保的是慕容家的天下,是玄苍,却不是慕容昭或者慕容浅的天下。如此一来,不知道如何劝说他才好。”
宣王目光赞赏的看向柳怀一道:“柳公子分析的如此透彻,想必已有了万全之策,不是么?”柳怀一垂下眼角,道:“争人心,需投其所好,怀一和六殿下只知道此次如果旗开得胜尚可有一线希望,只是……一来时间颇长,恐怕大殿下早已在京中布置妥当,二来仅有八万大军,实在没有全胜的把握。”他露出担忧,眉头紧蹙。宣王看着心下不忍,便要开口说话。柳怀一却又忽然笑道:“怀一一时失言,宣王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宣王一愣,柳怀一又道:“此番而来纯属六殿下思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