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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依万终于有了要出来的感觉了,千光士还想着…这次得救了。要是再有第四次肯定会昏过去的,千光士对此有绝对的自信。
被虽然柔软却很粗的那里持续压迫扩张的那里,即使在他拔出来后仍然麻麻的,不知何时被紧紧交握住的手掌上清晰的残留着手指的痕迹。
正餐结束了,还有甜点呢,这样说着的依万极近温存。对着在变空前被榨取的完全松软下来的阴茎依万又是逗弄又是舔舐,甜蜜的细啃着阴囊。反抗的力气半点也无,被催促的大张两腿,千光士任凭恋人的喜好摆弄。
完全把千光士全身当成蜜糖般舔弄的依万,在脖子处啾啾亲吻着的时候忽然「啊」的叫了一声。
「受伤了」
依万用手指轻抚着千光士的脖颈。
「痛吗?」
「不怎么痛啦」
「可是血都…哎?剥下来了」
在俯卧的状态下,千光士低声说「是血浆吧」
「今天的摄影,因为拍的自杀场面所以用了大量的血浆」
「哦,看上去象真的一样呢」
「就是呢。这次的血浆真的很逼真。」
「就是呢。这次的血浆真的很逼真。〃啪〃的一声特别新鲜,感觉真的很真实」
依万趴在旁边,一边温柔的卷着千光士的湿发,一边应答着。
「自杀这一型的角色,你在电影里也有演过呢。在『白色生日』里千光士一开始就浑身鲜血的死了,那一幕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这种事吗?这么一说到也有可能呢…」
依万苦笑着。
「你已经不记得了吗?」
「因为我演过太多角色了啊。而且我也从来不看自己演的戏…」
「为什么?」
「因为老是能在镜头上看到自己的脸…」
依万笑了,在千光士的耳边轻吻。
「以演员为职业的人里,象你这样的多吗?」
「象我这样的?」
「是指没什么值得抓住的吗…」
虽然在一起挺长时间了,连做爱也做了,可还是觉得这个男人时常会说出奇怪的话。
就象增井老是会说自己是『单纯男』『没脑子』的这种坏话。千光士自己也不认为自己的脑子能思考这么复杂的事情。虽然也没必要在依万面前装样子,可为什么他老是不理解,这一点正是千光士觉得他不可思议的地方。
「我从高中一直到现在,每次都有把千光士出演的连续剧录象的习惯。所以屋子里满是录影带和DVD。」
「哦…」
「虽然看过你拍的很多连续剧和电影,可没有哪一个形象让我觉得是『相同』的。虽然印象是一贯的,可却完全象是另一个人,非常自然,充满魅力,看着你的我就好象也沉入了那边的世界。在认识你以前,我一直在想能表现这么多人和感情的千光士薰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依万用指尖轻抚千光士的脸颊。
「象『琉璃之海』里的洋介,那么恬静幽雅或者象『Peanuts·Monogram』里的时久,是个冷酷的讽刺者。无论是哪一种,我都觉得可能会是个很COOL的人。」
依万压着千光士的肩,把他翻了过来。从上方覆盖住他,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唇。尽情尝遍千光士的口腔后,依万接着轻声说道。
「我的初恋就是『琉璃之海』里的洋介。想一直吻住他,不仅如此还想对他做很多很多,我就是这么一边看着录象一边在脑子里想的。没想到几年后,那一天真的到来了。」
看着犹自说个不停的依万,千光士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电影中自己演的角色。
『琉璃之海』里的洋介一角…即使自己想想出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可毕竟是近二十年前的电影了,而且摄制完后自己也只看过一遍,所以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算了,没关系…这么想着,千光士为了回应那又想亲吻的男人,而闭上了眼睛。
那是十月后半,连续五天拍摄两小时连续剧的最后一天。由于下雨而变的有点冷,可没想到第二天却是个大晴天,气温又回暖变的有些热,气温如此多变的这三天全部都在野外取景,千光士的身体有些扛不住而发了微烧。
虽然觉得自己是感冒了,可还能出声,而且也还能动。要是自己休息的话那自己出演的部分就要推后,这样会给大家带来麻烦,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还是强打精神来到了摄影的地方。
增井觉察出千光士的身体有些变化,就准备了些感冒药,尽可能多准备了些温水之类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可就在摄影过程中千光士渐渐觉得身体酸痛了起来,额头也象烧起来似的烫的很。
然后终于在演出中跌倒了。意识一瞬间就没了,等自己回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场务在慌慌张张的叫救护车。虽然大家都说还是到医院里去比较好可千光士自己却说『没关系的』,而强逼着摄制继续进行。在导演的安排下先把千光士出演的那部分拍完,然后在晚上9点左右工作终于告一段落。
在回去的车里,对着坐在后面盖着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千光士增井说「还是去医院吧」,可他还是说『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拒绝了。
增井在之后也说了好几次『还是去医院…』可他都回答道『没关系、没关系』而没办法达成共识。增井一付担心的样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算半夜也好一定要跟我联系』说了这些后就回去了。
回到房间里的千光士,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就已经筋疲力尽了。有一个小时左右失去了意识,然后在依万打来的电话铃中苏醒了过来。
「今天回来的真早啊」
「啊…、恩…」
连握着手机的手都觉得酸,而且脑袋也一跳一跳的疼。还微微咳嗽了几声。
「怎么听上去没什么精神。你还好吧?」
「恩…」
「我这里的饭局马上就结束了。然后我会到你那儿去一次。」
「我没事的」
「真的吗?」
「恩。那么…晚安了」
挂断电话后,又一次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睛,是在依万的手腕中被摇醒的。咔嚓咔嚓响亮的皮鞋声,白色墙壁连绵不绝的走廊。闻到了飘着消毒药水的气味,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自己一个人根本站不起来,所以千光士就那样横躺在窄小的床上接受医生的诊断。一边缓慢的回答着医生的问诊,一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虽然听不清依万在跟医生说什么,但有一句「吊点滴吧」清晰的飘进了耳朵里。
「不…不要」
看到千光士坐起了身子,年轻的护士慌慌张张靠了过去。
「一下子坐起来会有危险的。因为床太窄了…」
千光士剧烈的左右摇了摇头。
「不要点滴。我绝对不要被针扎」
护士带着困惑的表情一个劲重复着「请您冷静一点」
「绝对不要注射。我要回去。」
无视护士的制止,千光士摇摇晃晃的想向门口走去时,依万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羽交い絞めにされた照字典上翻就成了:在对方身后从两腋下伸过双手勒住脖子的一种制服人的着数。得,我们还是自己找喜欢的方式理解吧= =)
「熏」
严厉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千光士身体抖了一下。
「要听我的话」
他生气了,这么想着身体也缩了起来。就在那期间,又被带回了窄小的床上。抓着依万衬衫的袖口,千光士控诉着「依…依万。我还是不要。因为就连小学的时候我都没有接种过疫苗。一直都被我逃掉了……」
「要是害怕的话,不要看就好了。而且一瞬间就结束了。」
哄了半天的结果就是,还是乖乖打了点滴。由于疼痛而心情恶劣,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打点滴的时候,两个护士每过15分钟左右就过来一次「现在要量一下热度」「我要帮您测一下血压」然后一出诊治室就哇哇的尖叫。
虽然打着知性COOL的牌子,可就是被点滴的针扎一下就在医生护士的面前又哭又叫,要是被增井知道了肯定会发怒的。可是自己再没有余力去保持别人眼里的印象了。
到点滴吊完的那两个小时里,依万一会用手帕擦拭着千光士渗出来的眼泪,一会有温柔的抚摩着他的额头,一直尽心服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