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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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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没有?我是隆冬时节到此地的,当时附近官匪勾结百姓苦难,尤其祸害了一帮女子,我见不惯出得手,才有了此寨,所以寨子里多以冬为姓。”她生平最是好胜,见我质疑,很是不服,脖颈一绷就申辩道:“至于那笋字更是与你有关系,我当时见她有几分像你,才灵机一动起了这名字,你要是说这个,可就是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微微一怔,倒不是因为练儿这句话,而是对面那女喽兵瞬间露出的怪异神情,这神情正好落入我眼,再要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只是见她踏前一步,恭敬拱手道:“寨主,时候已经不早了,吃食早已经备好,您准备什么时候用膳?”

“嗯知道了,这就去。”练儿点点头,把刚刚话题抛到脑后,牵着手笑道:“走吧?我请你吃好吃的。”说完就举步欲行,可一拉之下,却没有拉动。

“再等等可好?”站在原地,见她回头不解的看着自己,也就报之以微笑,反握住相牵的手,轻声道:“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说完再去用膳不迟,好么?”

眼前的少女听我这样说,好似稍微想了想,并未迟疑太久,随即就转头吩咐道:“那你们先下去吧,一会儿我们自己会去,让厨房准备好就是了。”

那女喽兵闻言称是,神色自若的低头退走,只是在转身之后,仿佛又看了这边一眼。

真的……是多心了吗?不禁就有些茫然。

隐约有些感觉,最怕是自己见不得练儿身边有人,生了嫉贤妒能之心,一直以来不存奢望,但至少笃定在练儿身边的位置,若是有朝一日她周围能人云集,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真是想也没有想过的问题。

若是不被需要的话,再站在她身旁,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吧……

这么想着,简直自己就把自己弄得失落起来,还好醒悟的早,没容心里继续想下去钻那牛角尖,微微摇了摇头,甩去乱七八糟的念头,一抬眼,却见对面正有人兴致盎然的盯着我脸上看,一副探究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见我察觉到她视线,练儿也不掩饰,反而径直开口,好奇道:“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神情好不精彩。”

我苦笑的揉了揉眉心,道:“只是胡思乱想而已,师父从小说我惯爱多想,你又不是不知道……”话到这里,倒是想起了之前的交谈,就随口接到:“对了练儿,刚刚被打断了,先前问你怎么孤身到此你还没说呢,师父准你下山的么?”

这样问的时候,手指还在习惯性的揉着眉峰,挡了视线,也就没在意周围,待到迟迟等不着回答,才疑惑的放下了手,却见咫尺外的瑟瑟竹影之下,练儿安静站立,眼里的神色几乎没有一丝起伏。

“我要做什么她已经管不了。”她看着我,坦然回答道。

“师父不在了。”

☆、最可笑



不在了,有很多种意思,但所谓一个人不在了,通常只有一种意思。

但也许练儿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眯起眼,看向面前的人,希望从她的神色中找出支持这一想法的佐证,那意思也许只是单纯想说不在华山了,何况练儿偶尔也会开些玩笑,说不定她并不明白这个玩笑的轻重,只不过想逗我着急而已。

可是,眼前的一双眸子清澄见底,虽看不出多少悲戚,亦也毫无玩笑之意。

却还是不甘心:“不在了?什么意思?”索性挑明了追问,生怕是误解,又希望是误解,描绘不出此刻是什么感受,但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更稳定,只是比平时低沉了一些而已。

“亏我还照顾你的心情,想要说的委婉些呢——”对面的少女叹了口气,幽幽道:“不在了,不就是死了的意思吗?”

一句话,干脆的毁了最后一丝可能性。

我闭了闭眼觉得有些脱力,就退后了两步靠着竹边青石坐下来,又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却还是无法从这种脱力中摆脱出来。

那是一种异样的空虚感,空虚到抽离了悲喜只令人迷惘,这也是一种令自己非常讨厌甚至害怕的感觉,我倒宁可此时大悲大怮,甚至因不能置信而大吵大闹,这才是常人眼中的悲伤,才是悲伤的正确方式。

可是自己做不到,眼中是干涩的,连动动手指的欲望都没有。

我坐着,练儿站着,感觉得到她的视线,却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视线,周围安静了片刻,片刻之后她抱膝蹲了下来,就蹲在我的面前,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道:“你怎么不哭?我原以为你该是要哭的。”

可惜我无法让她如愿,只能有气无力的扯了扯嘴角,也回看了她的眼睛道:“有没有听过欲哭无泪这句话?”

“自然听过,还是你小时候教的,想哭但哭不出的意思,所以你是想哭的。”她点点头,坦然回答,见我无力的想往后靠上去,立即伸出了手,同时脚步微微一移,身形未动,人却已是换了个位置:“别乱靠,后面是毛竹,毛竹根上的绒蜇了人可是又痒又痛的。”

可是,后背并没有靠上蜇人的竹绒,而是靠上了一个温暖的所在。

这个所在并不陌生,我们早已不是第一次如此相互倚靠了,何况此刻也没什么心思去顾了窘迫腼腆,我只是放心将身体的重量交给了她,盘坐着,把头倚放在那颈窝处,闭了双目什么也不去想。

她也无声,于是周围陷入了极静中,只有风拂过时竹叶瑟瑟,仿佛谁也听不懂的絮絮低语,空气中散着一种好闻的清香。

这次是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知道在清香与温暖之中,空虚的脱力感渐渐褪去,我觉得自己已经调整过来了,或者说准备好了,却还是不敢睁开眼,只是梦呓般的喃喃唤了声:“……练儿?”

“嗯?”她的声音清晰,就在耳边,听不出太多情绪。

“……说说吧……”靠在那肩头,感受体温不断传来,对现在的自己而言,这好似就是一种勇气的传递:“说说详情,具体发生了什么,师父她为什么会……这不应该啊……”

咬牙闭目,这不应该,这真的不应该,自己是个喜欢凡事往坏里设想的人,可即使连这样的自己也从没有设想过……师父她风华正茂,素来是身体康健神采奕奕,数年来连个风寒也不曾染过,论武功更是世间罕逢对手,何况还隐居深山远离尘嚣,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不可能想得到怎么突然间就……

“哦——”练儿的声音还是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吁了口气,静了一下,好似在整理思绪,然后就慢吞吞开口说道:“差不多,就是那叫红花鬼母的女人那次之后一年里的事情,那次以后,师父她就更专注武学之道,平日闭关更勤了,偶尔出关来我们过过招,各自也都精进的出奇顺利,所以这一年之功,怕是能敌过去好几年的积累……”

话说间她好似没什么重点,总在不相干的地方打转,我却听得心中突然一凛,生出了一些预感来,这预感原来从未想到过,只因师父是那样的一个大行家……

可是,练儿的话题,却分明在向这个意思折去。

“然后,那是白露时的事吧,当时天气渐渐开始转寒了……”耳边声音还是不疾不徐的继续着:“有一次,师父坐关潜修,第二天醒来,就突然不能动了。”

“不能动?”我茫然的重复了一遍,不是很明白其中真意。

“嗯,不能动。”练儿并不算一个好的讲述者,她并不擅长絮絮叨叨组织语言,但此刻,确实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我形容那一幕:“就是脚不能动了,连感觉好似都没了,划破了也不知道,师父说,这是因过于猎捷求速,所习不纯,招至了走火入魔之祸,怨尤不得别人。”

她的话讲来平平淡淡,就那么寥寥的几句,我闭着双眼,眼前却好似有画卷展开,栩栩如生,师父如此心高气傲之人,突然天降此横祸,却还是怀抱骄傲不肯示弱,反而平静的向练儿解释经过原委……这么做的当口,她该是怎样一种心境?

“她不肯呼医请药,我就下山捉了几个大夫来给她治,却不见好,再过些时日,连手上也不如从前灵活,师父就彻底不练功了,只一门心思每日督我练习,闲暇时候讲一些江湖之事,直到立冬时节我都学会了,师父她就……”

说到这里练儿没有再说下去,其实也已不必再说下去。

事已至此,种种约定,万般心愿,皆成泡影,心中再无依托,练儿出师之日,怕也就是师父一念不生,万缘俱寂之时……

胸中酸楚难当,誓言言犹在耳,那一晚我敬她一杯,自信满满,日子还长,十年相处,不过暂别,之后还有无数十年,侍奉左右,膝前尽孝,讲来多少动人,骗她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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