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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加上老大放他一个月病後调理假,想要找他很难。”
早知道白路寒这麽生龙活虎,一出院旧可以到处奔波,老大就不该放他什麽病後条例假,他哪需要调理?害得原本属於他的工作全部压在他身上,所以说这个仇也要一并算回来!
怎麽会找不到人呢?!
白路寒快要发疯了,他跑了一个星期,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只差没有去翻垃圾桶,就是没有见著刑风。
一个带著婴儿的男人,能跑到哪里去?
他曾打电话问白仲寻知不知道在他昏迷时发生了什麽事,结果被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不知道”,气得他把电话摔了,大骂白仲寻祖宗十八代一百八十下──虽然也把他自己骂进去了。
今天又是一无所获,正当白路寒沮丧地靠坐在车椅上时,手机响了。
一接上。
“路寒吗?是我。”
是白路吟。
“什麽事……?”
他疲惫得连话也不想多说。
“你这几天究竟在干什麽?如果精神那麽好的话,就马上回来给我上班!”
白路吟的语气带著责怪。
“……说重点。”
如果只是为了通缉他,那就可以挂了,没有找到刑风,他的心情可以说是烂到极点。
“你出院也有一个星期了,都没有回过家,今天大家都会过来吃饭,算是庆祝你康复,连路飞也回来了,你不要那麽不识相,立刻回家一趟!”
白路吟说完,当机立断地把电话挂了。
庆祝他康复?
那群人什麽时候开始有这个闲情逸致了?八成是来看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或脑子有否弱智现象的,只要有那些家夥在,就算已康复的人也可以气到再度倒下。
白路寒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起动车子。
既然老大都放话了,回家一趟也没什麽大碍,顶多水来土湮,兵来将挡。以一敌多,舌战群雄的事他又不是没有干过。
白路寒万万没有想到,会在白家大厅看到那个令他梦萦魂牵的人儿。甫从一进门起,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刚从里屋出来的刑风。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他愣愣地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门口。
怎麽可能?!
难道是他思念过度产生了幻觉?!
白路寒使劲眨著眼,生怕一切只是水月镜花。
没有消失!
啊!他朝他走过来了!
啊!他对他笑了!
啊!他开口说话了!
“白先生,您回来了?”
刑风听白路吟说今天各兄弟都会回来,所以早早等在家里,为的就是向白路寒道歉。
见白路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刑风紧张得笑容有些发僵。想起白路寒还没有见过他,刑风忙道:
“我叫刑风,是撞倒您的肇事者的弟弟,我姐姐不是有心的,她当时只是伤心过度,希望您能够原谅,我……我代我姐姐向您请罪!”
一口气把话全说了出来,刑风垂下眼不敢与白路寒对视,连气也不敢多喘一下。白路寒还只是瞪著他,一句话也不说。
不明白白路寒是惊是怒,刑风忐忑不安地站著,手脚也不知该往哪放,无措得像个待审的犯人。在他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後抬起头,却赫然发现一张超大特写出现在眼前,下一秒锺他整个人就被一双铁般的臂膀狠狠箍住。
找到了!真的是他!
白路寒激动不已,紧紧地拥著刑风,将头埋入他的颈窝,贪婪地吸取著那令他肖想了好久的清爽气息。
不是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
29、
“白、白先生?!”
刑风受惊不小,但又不好公然反抗,只得任白路寒一径搂著。
“叫我路寒!”
白路寒不容反抗地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刑风亲口呼唤他的名字。
忽来的一句话令刑风更是如坠五里雾中。
第一次见面就直呼名字未免也太奇怪了吧?虽说他曾探望过白路寒好几次,但对白路寒来说,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才对,为什麽……会对他做出这麽奇怪的举动?
不管怎麽样,先离开这紧得快要令他窒息的怀抱再说。
“对……对不起,可以先放开我吗?”
刑风叫不出白路寒的名字,只好避过不提。
“不放!”
可恶!为什麽不叫他的名字?他不是可以和白仲寻那小子以名字相称吗?
怒意之下,妒意又起。白路寒惟恐他会逃脱般搂得更紧了,之前打好的草稿瞬间只化做一句:
“和我结婚!”
莫名其妙的一句求婚不仅吓呆了被白路寒死搂不放的刑风,也引来了陆续走出的白家众兄弟各种各样不同的反应。
老大白路吟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也稍瞬即逝。刚从国外飞回来的老二白路飞冷冷的脸一如既往,没有什麽波澜起伏变化,如同他研究的古墓干尸,他只扫了刑风一眼,然後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再不多看第二眼。
相较之这两位没有什麽反应的反应,接下来的一票堂兄弟可就没那麽冷静了。
白仲寻的胞兄白奕寻好不容易才合上差点脱臼的下巴,擦擦来不及吞咽不小心喷出来的果汁,问向弟弟:
“喂,路寒什麽时候变成同性恋的?”
他从不晓得他还有这方面的嗜好。
“对呀!他的脑子真的没有撞出问题吗?”
白家的一对双胞胎白如冰、白若雪也怀疑地道。
不会是阎王嫌麻烦不肯收他,又基於不能擅自放走害虫的心理,把他变成同性恋,以免荼毒天下女性吧?可惜顾此失彼,保全了女性,却因此荼毒了男性,比如说现在正被他抱在怀里吓到呆掉的可怜男人。
其余的人已无法发表出更多的见解了,目光一致投向或许知道些实情的白仲寻。
满意地收到预期的效果後,白仲寻只给出简单的四个字:
“基因变异!”
为隔断闲杂人等,白路寒在惊人的求婚之後,又迅速地把仍处在震惊之中的刑风带到他的房间里。大门一关,将那些好奇的目光尽数斩断。
“你……你说什麽?!”
刑风的脑子恢复转动後,他无法置信地瞪著眼前死盯著他宛如一头猎豹般的男人,连声音也结巴起来。
他不会是出现幻听了吧?这个男人居然说……
“和我结婚!”
白路寒坚定不移地说。
一切统统跳过,忽略不记,别人的爱情要分三步走,告白、交往、求婚,他已经没那个耐心了,索性一步到位。
“结、结婚?!”
刑风生抽了一口冷气,差点呛住。
惨!莫非是後遗症发作?可白仲寻明明说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还生龙活虎的……以目前的情况看,身体是没什麽大碍。可脑子就……
“白、白先生……”
他才开口,就被白路寒不悦地打断:
“叫我路寒!”
一吼完他就後悔了,因为他看到刑风脸上浮现些许的惧色。他干嘛叫那麽大声?好像在生气一样,若是把刑风吓跑了担心的还是他。白路寒为自己的卤莽懊悔不已。
“对不起……我、我不是……”
他笨拙而又焦急地道著歉,不愿从刑风眼中看到对他的恐惧。可他又从来没有干过道歉这档事,这会儿连话都不会说了。
“没……没事。”
刑风努力使自己露出微笑。
人们都说,对付精神病人要有耐心,他可得小心行事,不要让白路寒抓狂了。
“您……不舒服吗?”
他试探地问道。
啊!他又对他笑了!
被刑风这麽一笑,白路寒有些晕陶陶地道:
“不会啊,我舒服得很!”
见到了心上人,怎麽可能会有什麽不舒服?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刑风越看越觉得白路寒看他的眼神有异。
“那……需不需要叫您的兄弟们过来?”
还是来几个人比较好,屋里只有他俩,气氛怪怪的。
“不需要!我只要你就好!”
要那群人来做什麽?除了刑风,现在任何人在白路寒眼里都自动变成一个个粽子。当作不存在。
白路寒说到这里,想起刑风还没有给他答复。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因白路寒刚才那句话再次受到不小冲击的刑风余惊未定,又听到有此一问,不由一愣。
“什麽问题?”
他有问他问题吗?
“和我结婚!”
白路寒第三次重复,压根没有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句命令而非问话。
刑风可怜的心脏又是一吓。
不行了!他撑不下去了!先遛再说。
“对、对不起!您还是休息一会吧,我去叫你的哥哥过来。”
一定是病发了!
哪有男人跟男人求婚的?就算有,但他们刚刚也才算是正式的第一次见面!怎麽会发生这种怪事?!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