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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像你这样的女孩,大概不懂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吧!”
“……你是指美琦小姐吗……”
三浦感到有点意外似地抬起头。
“什么?原来他跟你提过这件事啊!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直话直说啰!今天晚上,现在他们两人应该正在约会才对。”
“你终究是无法取代美琦小姐在他心中的地位啦!别看他外表好像挺善良的样于,其实他就是那种男人。这下你讨厌他了吧?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收下这条项链吧!”
三浦以一脸不耐烦和厌恶的口吻说着,手上拿着帐单起身往外走。
雪子脸色惨白地在后面追着。
一到黄昏,天空就变得有点诡异。他们在咖啡店裹谈话的时候,外面就开始下起而来。那是属于秋末冷冰冰的那种雨。
“请等一等!我相信高木先生的为人!”
三浦回过头来,他脸上露出十分厌烦的表情。雪子伸出手,似乎要把那个装着项链的小盒子退还给他。
“这东西我不能收下!因为我根本无法讨厌他!”
“你别胡闹了!”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雪子几近叫喊的话,今三浦顿时失去冷静。
他用力地抓着雪子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身边,想强吻她。
“你要干什么?”
“你别故作纯情的样子了!”
“放开我!”
“反正你不是跟谁都上的吗?”
“住手!”
三浦的手指碰到她衬衫的领子,她使劲地扭转自己的身体,想甩开对方的手,结果不但衬衫破了,她的背包也飞到大马路上去!
行驶而过的车子发出煞车声,雪子趁那声音今三浦感到畏怯的空隙,甩开他的手,抬起自己的背包,立刻穿越马路。她头也不回地死命往前跑,任雨打在自己身上,有好几次她差点跌倒但却仍死命地跑着,希望能跑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
她为自己感到懊恼、愤怒、没出息,而几乎落泪。但又心想如果自己哭了,就表示轮了,所以她只能强忍着眼泪,一味地继续往前跑。
公寓窗口透着屋内的灯光,雪子不能让菊雄见到自己现在这付衬衫破了,全身被雨淋得湿透的狼狈样。幸好现在雨变小了,于是她步履蹒跚地朝公园走去。途中.
当她走到雅史撑着红伞等她的地方时。眼眶不禁热了起来。再往前走一些,来到菊雄向雅史跪下,雅史开口保证说:“我会好好珍惜你妹妹的。”的地方时,她的眼皮更加沉重。
她强忍住泪水走到公园,从电话亭里打电话去雅史的住处。结果是电话答录机的声音,要她留下自己的姓名、电话,不过,雪子却一句也没说就放回听筒。正当她要把电话卡收进皮夹裹的时候,那张照片刚好映入她的眼帘,就是他们在骑马俱乐部拍的那张照片。
雪子正笑着,站在她身旁的雅史也是。
两人的笑容,逐渐因为她的泪眼而爱得模糊。当第一滴眼泪从脸颊士滑落下来的时候,她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诚如三浦所言,雅史此刻正和美琦在一起。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尴尬的沉默圭在夜晚的路上。
为什么还要跟她见面呢?雅史僵硬的表情上透露着几许悔意。她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呢?为什么要说“好想见你”的话呢?为什么要说“再一次”呢……还有,自己为什么无法抛开那些话呢……刚开始一直毫无顾忌地对他说一些过往回忆的美琦,随着道别时刻的来临,脸上显出略微寂寞的表情。
“……我们俩虽然常在一起,但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你的事,而你也一直都不肯来了解我。”
在她喃喃自语的目光中,微微地渗出了泪水。
雅史反而冷冷地说道:“是你先背叛我的,你跟别的男人……”
美琦打断了他的话,这次她是很明显地声泪俱下。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结婚……”她似乎费尽力气想说什么,随即又轻轻地摇头。“我是为了要忘掉你才结婚的!”
她极力控制的感情已经达到了极限。
美琦哭着抱住雅史,此时雅史大可以推开依偎自己怀裹抽泣的美琦,也可以把脸别向一旁。
但是,雅史并没有这样做。
他无法压抑自己高涨的情绪,于是搂住美琦的肩膀。他的内心涌起了一股怀旧的情怀,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和美琦之间,能否只用这种怀旧的思绪就划下休止符。
第七章
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住处的雅史,发觉电话答录机上的留言灯号正忽闪忽减着。
当他按下“play”键时,刚开始没有声音,但过了几分钟后,突然传出一阵嘹亮的声音。
“晚安!我是松井!”是雪子的声音。“我刚好到这附近来,就想顺便过来看看你在不在家,结果见不到你,真遗憾!”
正在脱西装的雅史神情讶异地注视着电话机,若从雪子平时开朗的程度来看,似乎显得过度活泼,而且声音还有点尖锐。更今他感到费解的是,他的行动电话竟连一次也没响过。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的话,要跟我讲喔!如果你已经不需要我了,请你直接跟我说清楚。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照你所说的话去做。我在等你的这段时间,突然想到这件事。就这样了!拜拜!晚安!”
录音带停了,上面显示出录音的时间,日期已经变了,是凌晨十二点十三分。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雪子在深夜等他的身影,他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的手掌,那掌中仍留有刚刚紧搂着美琦的触感,当他一想到雪子不自然的开朗下所隐藏的孤独感时,内心一股自我厌恶的情绪便油然而生。
不过,美琦却仍盘踞在他心中的某个角落。她并非以情侣的身分出现在他的回忆之中,而是栩栩如生地在他眼前微笑、哭泣。
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光为雅史一事就弄得心神不宁的雪子,以及才刚摆脱为小瞳的事而苦恼的菊雄,没想到又有新的问题向他们击卷而来,而且还是起因于一项今他们意想不到的意外。
他们在故乡的母亲病倒了──
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健康的孝子,经过家庭旅馆歇业、债务等事件的冲击,加上担小雪子和雅史之间的交往,因此自从她搭长途巴士由东京返回能登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卧病在床。刚开始她和先生忠志两人,都以为是感冒和疲累所引起的,然而,经过一些时日,身体仍迟迟无法康复,因此他们才决定去医院做一次精密的检查。
“雪子不是说要写信回来的吗?怎么一直还没收到她的信,你妈都等得不耐烦了。一直担心这担心那的,躺在病床上还直叨念着……她想见雪子,想跟她好好地聊一聊呢!”
忠志打电话告诉菊雄母亲住院一事。他压低嗓子,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道。菊雄到东京来还不满两个月,没想到父亲的声音,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写封信给妈吧!”菊雄对雪子说道。当初她写给母亲的那封信,想不到引发了菊雄在雅史面前下跪的那场骚动,于是到最后就不了了之,她也没把那封信寄出去,而现在她又没心情再重写一封内容完全相同的信。如果她真的那样写,反而会今母亲更加担心。
不过,截至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事,也没有一件可以今母亲感到欣慰的。尽管桌上挺着一叠信纸,但她却迟迟提不起笔来,反而只能望纸兴叹。
雪子一口气买了好几本有关钢球、骑马和划船的书。她不但试着学做法国料理,还开始进修英文会话。她甚至去酒廊找小瞳,向她打听雅史的一切爱好。虽然明白自己这种做法有点孩子气,甚至会被人认为有点愚蠢,不过,就算别人把她当成笨女人也罢,她就是不想离开雅史。她很想拉近跟他之间的距纤,即使只有一点点也行。她有这种决心的确是勇气可嘉,不过这也是她抑郁多日所做的妥协。
小瞳目睹雪子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