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无聊加无聊,就是不敢交卷,老妈还在教学楼外候着呢。于是决定研究研究他们的课桌文化,兴许还能从上面得到些灵感,为我的试卷增一抹色彩。
课桌上的英文字母还真多,可是找了半天,除了类似“XXXX I love you ;just like mouse love rice”之留,cos;sin一样也没发现。
汉字版的也不少
试卷的左边有云:考试不作弊,明年当学弟;宁可没人格,不能不及格。
试卷右面曰:你看我也看,大家一起看,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我大怒,小丫来学校不听课,竟干些什么呢;得好好替他们父母教育教育。我拿出笔,刷刷刷刷,五个大字
“白看也要看”
这五个字写得不错,我正欣赏着,
“这位同学,干什么呢,快点儿,你还有一半没做呢。”
'你以为我愿意,我要是会写,现在还用得着找灵感吗。'
我无聊着,无聊着,无聊着,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斜靠在柔软的大沙发上,懒懒地眯着眼,更爽的是,周继来那厮正趴在我的脚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我奸笑几声:“周继来,你也有落我手里的一天?”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贝大人,舒服吗?”
“来,帮你爷爷脖子这里捏捏。”
却感到一只耳朵被人重重地揪起,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嘴角边有点不爽,一摸,湿湿的。
我闭上眼继续着我的美梦,却觉得有点不对,原本应该匍匐在我脚边求我怜悯的周继来怎么居高临下瞪着我。
我顿时清醒,只见周继来铁青的一张脸放大在我的面前,旁边的两个监考老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睡得还舒服吗?”
“还行,要是装个空调就更好了。”输人不能输阵。
我用袖管擦了擦试卷上的水渍,颤颤巍巍的双手俸上,拿了东西飞似的跑了出去,我跟人打架逃走时都没这么快过。
老妈正在楼下等着,见我出来,脸上笑开了花,不能想象当她拿到成绩单时,如此笑容可掬的一张脸会变得怎样面目狰狞。
三个礼拜后,成绩单特快专递到了我家。
我妈深吸一口气,打开。我慢慢闭上眼,准备挨揍。可是巴掌并没有落下,等到的是我妈的热烈拥抱。
我循思着我该不会给她惊喜太大,把她气傻了吧,我计算过,三门加一快儿怎么也该有六十啊。
老妈把通知单塞到我的眼前,绿底红字:
恭喜贝佳宝同学被我校法律系录取
我眼前一黑,接着是一片大红,不是玫瑰的红艳艳,而是血淋淋的猩红猩红。
6
狗入狼窝
老爸下班回到家得知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后,并没有像妈妈一样欣喜若狂,而是瞬间转移大法回到卧室,我知道他是去藏存折了。
我们贝家有一个千百年来流传的优良传统:爱财如命。贝氏家规第一条: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money顾,什么皆可抛。我,贝佳宝,除了有我老爸贝发财的遗传,因为还有我妈李向前(钱)的基因,更是把这一传统发扬光大。
我的守财本领连葛朗台也自叹不如,抢钱本事更是我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且理由层出不穷,名目繁多,哪个乡政府乱收费见了我也得尊称一声祖师爷。抢钱,除了要眼明手快鼻子尖,更要有大无畏的精神,俗称不要脸。对付像我爸这种耳根子软的,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对付我妈这种心肠硬的,我就找她弱点,戳她命门。一来二去,别人要没什么大事,基本不敢上我家,我有个习惯,一开门就爱嚷嚷:“今年我家不收礼,收礼只收四人头。”
老爸出来后见我半晌没提个钱字,有点不太放心,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烧啊,怎么了,是不是像'范进中举'一样了?”
我妈在旁边说:“没事,兴奋过度了,缓缓就好。钱先备着,一会儿准跟你要。他就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会忘了跟你要钱。”
'我哪里像兴奋过度了,我是悲痛欲绝。'
我在家里躲了一个夏天,终究逃不过开学。
那天,我没敢让我妈送,只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一大清早,趁四下没人,“嗖”地一下窜进学校报到,就怕被哪个熟人看见,拿鸡蛋招呼我,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正闹禽流感呢。
开学典礼在学校大礼堂举行,我在老远就看见主席台上的周继来,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人模狗样的欺骗善良的民众。
天下的领导一般烦。从小学到大学,我听到的致辞就没变过,社会在发展,生活在进步,但是开学典礼上的话千年不变,还美其名曰,以不变应万变。唯一不同的是这回的演讲人是历年来最漂亮的,声音是最动听的。
“各位同学好! 一年时光转眼即逝,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在新的一学年里,我们要继续紧密的团结在XX的周围,高举XXXX理论的伟大旗帜,认真贯彻落实XXXX的总体要求,坚持XXXX的思想路线,大力弘扬XXXX的伟大精神,把XX作为我们振兴XX的第一要务!新学年要有新思路,新学期要有新局面,学习要有新突破嘛!要从根本上改变XXXX的懒散型方式,以提高XX效益为中心,促进XX事业发展为方向。注重依靠大家XX科技技能的不断提高来加强管理,从而走上XXXX的学习与放松的协调发展路子!使我们的学校不断地承前启后、继往开来、与时俱进、开拓创新!! ”
一旁的女生还听的如痴如醉,酸得我忙用手捂住嘴,怕一不小心吐出来,影响校园卫生。
冷不防看见他的一双勾魂眼扫向这里,吓的我连忙坐直了,可回过头想想他怎么知道我在哪,连考进这个学校我都不知是走的什么霉运,更别说这里有千把人,他能看见我?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新寝室还是四个人一间的。
寝室长本名刘旭,他们都管他叫大妈,因为他像居委会大妈似的,爱管东管西的,最大兴趣爱好和特长就是劳动,整天随身携带一块小抹布,就爱这里擦擦,那里抹抹,说好听点是洁癖,说难听点那是BT。
睡我对床的叫文帆,听说是系里的一大才子,就是满口仁义道德,有点让人受不了,大家都管他叫文征明。
还有一个臭屁得和阿不有的拼的叫马之渊,人送外号马文才。
同志都是好同志,可就是防贼一样的防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开学的第一个礼拜,大家相敬如冰,我变着法子和他们说话,可是回答都没超过三个字的。
转机出现在第二个礼拜的星期一,严格说来应该是星期二。
那天晚上我多喝了点水,所以半夜内急,起来方便。
我懵懵恫恫中走向厕所,朦胧中只见迎面而来一个身影,披头散发,翻着个死鱼眼,朝我飘了过来。
一秒钟之后
“鬼啊~~~~~~~~~~~~~~~~~~~~~~~~~~~~~~~~~~~~~~~~~~~~~~~~~~~~~~~~~~~~~~~~~~~~”
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然后是一阵乒呤乓啷,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三分钟后,整个楼面的人都到我们寝室报到了。
晚到的一位仁兄还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谁被做了,声音如此之惨烈。”
然后一堆熊猫眼齐刷刷地向我扫射,我还余惊未平的在那里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马之渊问我,语带控诉。
哇,这还是到目前为止他和我说得最多的一回。
我抖得更加卖命,三秒钟后,眼泪如期而下。
“有鬼。”
先是一片寂静,然后,大家更是往里挤。
“哪儿呢?哪儿呢?”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哭得如此凄美,竟没人来慰问。
终于来了个良知未泯的,马之渊放轻了口气,问:“先别哭了,都看见点什么呢?”
“我起来上厕所,就看见一个鬼向我飘过来。”我用手指指。
接着,我在马之渊黑亮黑亮的眸子里看见了这么一个倒影:头发乱乱的,长得都遮住了眼睛,一双眼睛翻得比赵薇还大,眼眶有点发红,脸色煞白,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们寝室盥洗室的格局是这个样子低:正对着门的是洗手台,上面挂着一面大镜子。
所以,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默默地回去接着睡。
我红着脸,一声不吭爬回床,把被子蒙了头就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怎么会,怎么可能把一个super美少男看成贞子再现呢,我翻过来,滚过去,睡意全无。
这时候就听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