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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可知道之之的个性?”
萧于想了想,那孩子从小到大,差不多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小王爷个性倔强冷清,但对待众人都很好,有时候看着坚强其实很脆弱,对王爷尤其敬爱,只是有时候个性流露,未免落于软弱一流,看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软弱……呵呵……我道他也有点小孩子脾气,却也是以为他这个性始终是离不开大人的,到如今,却是连我也看错了么?”停了许久,血寒倾转头看着这个跟了自己许多年的护卫,道:“萧于,之之今日不见了,你去一趟傲龙堡,叫永歌查查之之的消息,有相似之人不要惊动立刻回报,另外,带上之之的肖像,叫刑部的人密切注意京都来往的人,若之之没离开京城的话未必找不出来。”
萧于一惊,实在想不清这个小王爷到底怎么了,这才回来不足三日,却是又不见了,还出动了傲龙堡,想不通是一回事,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只得答了一声是,转身就急忙离开。
“白头吟,伤离别……之之,你可是怨我要成亲的事?”想到昨日之之在那高石上面无表情的样子,血寒倾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还有哪里做错了,昨日夜晚他和之之的床地之欢,那么美好,之之眼睛湿润的紧抱自己,不停喘息低低呻吟的样子好似还在眼前,自己睡去前还紧紧的抱着他,不过一个夜晚,早上却是人去楼空,若不是一身欢爱的痕迹未尽,倒真真好似春梦一场了无痕。
他以为他们昨夜的肢体纠缠之之已经明白,自己也下定决心第二日定要去向圣上表明心意,不说成全,断不可再让圣上随意指派婚事,世事虽然艰难,未必不可以改变,明明一切都想好,应变之法也想齐,却怎么也料不到一夜醒来之之不只不辞而别,还说什么与君长诀,岂不是再不回来了?
一想到之之可能再不回来,血寒倾心里一阵紧缩,那是想都不曾想过的事,这么多年,即使上次之之负气给自己去偷药也会悄悄回来看自己,若是再不相见,血寒倾使劲的呼吸一口,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陌生的情绪强势衍生,疼痛丝丝缕缕的蔓延,绝不可以!
不管怎样,离开自己,绝对,不。可。以。
血寒倾眼神锋利,水区一如既往的热闹,几个新来的孩子担菜送茶匆忙的来去,没有,不是。
全都不是他。
看那个给曾给之之编过蚱蜢的掌柜昏昏的撑在柜台那里,血寒倾一个箭步拉住他,“看见之之了么?”
“啊?哦?王爷?王爷怎么来了?”荆流雅有点惊奇,“之之不是回王府了么?”
“他后来来过这里没有,说过什么古怪的话没?”
“昨日有来,不过后来接着就回去了,并没说什么古怪的话。”流雅有点古怪的看着面前的寒王爷,“王爷如此心急,难道……之之不见了?”
“少废话,若有之之的踪迹,尽快报告给王府,若是知情不报,哼哼!我自有办法整治你们,包括你们那主事的,哼!”一甩手血寒倾就准备离开,刑部说一直没见过之之,而巡城的卫兵却说今日一大早有个形似之之的人第一个离开,因而印象深刻,血寒倾来此也不过是试试那千分之一的机会,失望了也并不在意,当前第一,还是要出动傲龙堡卫队在江湖搜寻。
“哎……王爷留步。”荆流雅其实不愿叫住那个寒王爷,冲着刚才的威胁也不愿意拦他,若是冲着他那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守世原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就更是要让那个寒王爷急死才好,但事关之之,却是半点马虎不得了。
“什么?”血寒倾不耐烦的看着面前拿扇的掌柜,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话说。
“前些日子,之之和我们一起中了毒,一直靠一些药来抑制毒性发作,而昨日晚上解药研制成功,现在我的毒已经解了,这些是解药,之之还没吃,望王爷早日找到之之,交给他。”说着递与血寒倾一个素白的小瓶儿,血寒倾又气又急,竟然从不知道有这回事,接过瓶子微微一颔首“多谢。”
说着带着几个王府侍卫一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王府竟见到了额娘,现如今自己已是一门心思扑在找之之的事情上,索性把自己和之之的事和盘说给额娘听,只可怜把自己额娘气得要晕过去了,赶紧先哄着顺着把她送了回去,现在先预防一下,以后把之之找回来也好为将来打算。
将来……真是个美好的词,可是,之之……你到底去了哪里了?
第三十四章
我爬了半天,终于在太阳彻底普照前爬上了离狼居胥山顶不过百来米远的平台。
一出上京城,我就去附近的村子找了一户人家,黎明前别人睡得最香的时候拍门实在不好,不过看在银子够多的分上,也没有让自己为难,爽快的就找来了一匹马,那马虽不比青雷踏雪,速度却也不是很慢,一路快马加鞭到了狼居胥,天边竟然还只是升起一点点太阳的边。
使出自己的轻功,弃马就往山上爬,到了半山腰,看那轮曜日爬上来已经放射出明媚的光晕,有点气馁,只怕是彻底放明前到不了山顶了。
如此走走爬爬,外加轻功,一轮折腾下来,全身已经是瘫了,趴在离山顶不远的地方看那光明四射,身上懒懒的,昨日血寒倾虽然小心,但初次人事毕竟难受,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不易,我伸手扯开衣襟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路行来一直强忍着抓它,有的地方竟然是扭曲抽搐的疼,身上除了昨日的痕迹,还有一片一片的红斑从胸口蔓延开来,不正常的颜色。
清风吹在身上都是一种酥痒,手就要爬上去抓,但想到死后那难看的样子,还是强自忍住了,正准备爬起来继续上山,忽然——
这是什么?我看了看脖子下的东西,好象是一块玉的形状,碧绿的颜色,昨日还没有的,怎么一夜就……
这玉怎么这么眼熟?我一把扯下来,是一只小小的凤凰,雕刻在玉上,翻过去——
“呜啊……”我捂住自己的嘴,哽咽得想要就此死去。
“之之……之之……我的之之……”昨夜,我抱着他陷入癫狂,力气已经所剩无几,连呻吟都是细细的,尽量放缓呼吸不晕过去的接受他,终于他加快速度狠命的抽插,一下比一下厉害,次次摩擦过那一个小点,我死命的喘气,受不住他的猛烈,最后一下终于坚持不住的昏过去。
“之之……这是我父亲给我的,本来有两块,一龙一凤,另外一块我年轻的时候不知事送给了一个妓院的女子,这块我一直贴身带着,现在交给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血寒倾的话语模糊的响在自己耳边,我力气消耗殆尽,迷糊的感觉他在自己脖子下系了个什么,只得随便点点头,就此彻底睡过去。
不料,却是这块玉佩。
不想,却是这样的一块玉佩。
一个大大的血字镂刻在凤凰的反面,我见过的,这样的血字,纠缠环绕在一条龙上,和娘的丝巾放在一起,那是娘苦苦等待了多少年的穆郎啊!
“呜……啊……”我跪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嘴里是断续的呜咽,从来没有如此的绝望和痛恨上苍,你为什么,为什么,连死掉都不肯放过我。
阳光脱离那层云雾,片片金辉唤醒万物,我看看离自己不远的山顶,站在那里,就可以看见整个上京,可以看见他的府邸,我是如此的可耻,竟然和……竟然和自己的爹……
穆郎,穆郎……
“哈哈哈哈哈……好个穆郎……好个血寒倾……”我心痛欲裂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吐了出来,腹部疼痛难忍,罢了罢了,死掉才好,死掉才好……
我踉跄的站起来,往那石头平台的前方走去,那里有一棵百年苍松盘旋着从石头里长出来,茂密盛大,底下是千丈深渊,没有一个人不被它的坚韧吸引,也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它的危险,我扑过去,抚摩它的枝干和它的坚强厚重,站在崖边,底下云雾缭绕,狼居胥高达万仞,如此的悬崖峭壁多不甚数,大自然自有规则,这样的险峻和魅力,是恩赐吧。
我摇晃着自己的身子,身上红斑已经蔓延到了颈项,今生如此失败,竟然无颜见任何一个人。
娘,对不起。
闭上眼,风呼啸而过,就此淹没一切,我,倾身而下。
(暮生插花:死了死了,可怜我软弱儿之之,一切情爱都结束鸟……终于解脱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