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鼻尖上的露水顺着我的鼻梁一路滚落到额头上,被风一吹倏然不见。
我决定要去坻州。干吗去?去讨债。
单风,你欠我一个解释,别想就那么着离开,然后我剩我一个就这么凄凄唉唉的远走他乡浪迹天涯,永世不见?没那么容易~~哼,起码也要敲他一笔分手费。再带着银子发展我的伟大事业,驰骋商场,来个包揽七十二行的大集团企业,开阔古代经商思维,带动中国商业史的发展,利滚利,钱滚钱,银子滚银子的迎向我光明璀璨的未来。
还是没有感情般的,那人打断我伟大的计划,说:“你醒了就起来吧,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小气,我从地上滚起来,拎着身下的那衣服,递到那人的面前,“还你。”
晨曦的阳光撒在我眼前这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上,一身的紧身武装,腰上配着宝剑,好像大侠的打扮,我惊奇的发现这人的挺拔俊逸的身形竟然与单风有着惊人的相似,而脸的上半部分赫然覆着一只银色面具,虽然造型不错,但是面具这东西离了化装舞会统统让人觉得诡异。
假面将衣服取回,开口问我,“你从哪来?”
我指了指眼前那黑呼呼的一片山:“从那上面摔下来的。”
“从那万丈悬崖上落下,怎会不死?”
“主角不死论,你听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
我的眼角瞥见一匹高头大马,乐得我笑呵呵的立刻奔过去,摸摸那马毛,够顺,比宝棱宫的那匹强多了,那匹最多是奥迪,眼前的怎么看怎么像宝马。抬脚蹬上脚蹬,慢慢往上爬,结果那畜生竟然抖了一下身子,甩虱子一样将我甩了下去,掉头径自吃早餐去了。
气死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举起手中的黑铁剑。
“你在干什么?”假面冰冰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吓了我一哆嗦,你说话就不能有点感情色彩?
我挥舞着手中的黑铁剑,“我是强盗,我抢劫了你,所以你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这马。”开玩笑,没马能行吗?难道让我走到坻州去?债还没讨到,我恐怕就要先归西了。
他面具下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和那宝马斗智斗勇周旋了半天,期间,那宝马吃饱了饭,喝过了水,顺便还出恭入敬一番,我还是没爬上它的马鞍。
我牙痒痒的死盯着它,考虑下餐吃马肉会不会很好。
假面突然拎起我的领子,一把将我丢上马背,“你要去哪?”
“坻州。”惊魂未定的我立刻报上目的地。
“正好我也要去,一起走吧。”
想想也不错,劫匹宝马,顺个司机,不过,我看了眼正想上马的假面,说,“你下去。”
“为什么?”
赏他一句M…ZONE,他低声嘀咕着,谁的地盘?
不是我自私,谁让你偏偏和单风是一个类型,你离我太近的话总让我想起那家伙。那假面倒大方,说个不许上马就乖乖的牵着马在前面走,对不起了,大哥,等到了坻州单风的家里,我一定从他那摸许多银子送你的。到时候你拿去做个小本买卖什么的……恩,不过,看这大哥的高头大马和锃亮的银面具,似乎家里不是很穷的样子。
越看假面的背影就越觉得他的身材象是单风,完了,莫非我欲求不满?一想就气。
“名字?”假面冷淡的声音飘在空气中。
“恩?”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算了,都已经很过分的把人家踢下马,就不要计较他的长相了,长得象单风又不是他的错,“我叫楼心月。”
“名字还不错,在下沧平门苏铭洛。”
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从他的嘴边吐出,我吓得险些滚下马背,惊叫的声音震彻山林,“……苏……苏什么?”
“沧平门苏铭洛,”他再一次肯定的陈述自己的大名。
天啊,我的头脑一阵发晕,他是苏铭洛,那……“单风是谁?”
“不认识。”
“你确定你不是骗子?”
他涨红着脸,咬着牙,用白眼仁的余光看我,我怀疑他是否要“路见不平”。
“你没记错自己是谁吧?”
“没。”
“确定你没有个什么双胞胎兄弟之类的?”
“没。”
“那……影子呢?”就像影武者之类的。
结果他回头,抬脚,看了看身后的一团黑,然后很肯定的告诉我:“有。”
“呃~~我说的不是那个。”
“那是哪个?”他还在自己的身边认真的找着。
“楚歌你认识吗?”
“楚歌?我倒是有个未婚妻姓楚,莫非你说的是她家人,不过她不叫楚歌,叫……什么来着……”
“沧平门应该只有一个吧?”这是最后的希望。
他正义的剑终于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你有多少年没回家了?”拨开他的剑,我问。
“没多久,这次外出才只十多年而已。”
十多年还不算久?白痴,你让人家雀占鸠巢了~~
单风,你个混蛋,究竟是谁。
事情好象大条了,我在心里小声嘀咕,开始后悔往坻州方向去,不知道这个时候回宝棱宫会不会遭群殴。
***
我就这麽著坐在马鞍上,前面的苏铭洛牵著缰绳慢慢的走。据那个侍卫大哥说,现在应该是出了宝棱宫的势力范围,所以即使慢慢悠悠的晃荡也应该没什麽问题。也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真的很担心他,希望城孤烟没有找他的什麽麻烦。
“苏哥~~苏哥~~”我喊。
“恩?”
“讲讲你的经历吧,恩……具体点讲就是你为什麽离家出走这麽多年?”
“为什麽?”他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仔细想了想,神情凝重的诉说,“我自幼丧母,跟身为沧平门门主的父亲相依为命,应该是十二年前,有一天,我的父亲他……”
“他老人家中毒还是病重了?然後你去给他找药?就一去十多年?”
“他想吃城南的小笼包……”
“啊?”
“当我走到城南的城门的时候,突然觉得天空很蓝,就一路出了城,四处闲逛,晃晃荡荡的就过了十多年,”
“……你就没想过你家里人不见了你会著急吗?……”
“应该没问题吧,我经常这样的,就是这次时间比以前的几次稍微长了点而已。因为我遇见了我师傅,跟他学了几年的功夫。”
“……但是现在有人自称是你啊,你都不知道吗?据说沧平门很~~有名的唉。”
“没啊,没听说过……”他拉起缰绳继续他的车夫使命,“你说的那个人长得什麽样子?”
“恩……看身材和你挺象的,但是……苏哥……”我问,“你就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吗?”
“……”沈默。
“通常情况带著面具有以下几种情况:对方是熟人,长得太帅,长得太丑,长得太奇怪,你是哪种啊?”
“……”沈默。
“苏哥,不是我好奇,而是……紫外线你知道吗?不知道啊?那你不觉得……你面具下面的皮肤已经和露在外面的是两个颜色了吗,看,那界线都能看得见。”
面具回头,看不见眼神,只能感觉得到寒光。我立刻闭嘴,好汉不逞匹夫之勇,正考虑著如何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突然之间,伴著一声怪叫,眼前闪过一道影子。
“那是什麽?”我问。
“一只野鸡。”
野鸡?呵呵~~
“苏哥……‘闻鸡起武’听说过没?”
“恩!~~”
“那还不快去追……”天晓得我有多饿,现在可不是讲究什麽保护野生动物的时候,目前情况下的一级保护生物是我自己啊。
苏哥不愧为武林人士,追只野鸡如同探囊取物,我乐呵呵的翻身下马,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垂死的生物,从附近的小溪取来水,利落的帮它脱了衣服,开膛减了负。
架起火,席地而坐,我推推身边的苏铭洛:“苏哥~~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
我从他的腰上卸下剑,一剑刺穿了光裸的鸡,架在火堆上。
“喂,你在做什麽?”
“烤鸡啊,应该很不错,还是说你喜欢吃煮的?”
苏铭洛的声音明显开始发抖,“那……那是颤龙啊~~”
“哎,会很贵吗?又不是金子做的,”我有点想不通,“看在你这剑挺白的,才用来当烧烤架,你看,我的这把都是用做烧火棍的。”
“一把旷世名剑~~”苏铭洛仰天长啸无限感慨著。
“一样了……”我安慰他,瑞士军刀贵就贵在物尽其用上,一物多用是节约能源的重要原则,我还没拿它当拐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