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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是用鼻子说出来的,她唯一控制的是别让骂人的音量大到让外头的人听着。
她很清楚自己儿子刚才的眼神,必要的话他会不顾母子情谊毫不客气的。
「抱歉了,伯母。我只是有些沈醉于这浓浓的花果香,您可以也试试,很不错。」柳沐言放下杯子说着抱歉的话语并推荐这好喝的茶,附近邻居们也都说不错。
「你……」薛丁宁气白了脸,这次的话居然没伤到柳沐言的心让她非常不悦。
她伸手一挥就要给沐言重重一个巴掌,被薛穆天制止了住。
「柳先生,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我与内人来是想知道为什么当初你没有离开凯臣的身边还死死纠缠着他,你不知道你的存在害他失去克尔的地位并受到众人的耻笑吗?」他一针见血地道。
这次再听到他们的话,柳沐言的内心已经没有迷惘,他以最平和的口吻以对。
「前不久在家里时我昏了过去,到医院做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它低到比搭飞机坠毁的机率还要来得低多了,但,我却是那千万分之一的机率。」他无奈中带着苦处说着。
「知道时,对我而言真是晴天霹雳!我遗憾的不是活不了多久就得走了,也不是遥遥,因为凯臣与若日会好好照顾他的,他也是一个坚强的孩子。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凯臣,他对我的疼爱与宠爱会令他受不了失去我的痛苦,这时我才真正有好好思考过我俩从相识以来的一切事情;是的,我爱他,用所有的生命爱着这个男人纵使知道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柳沐言睁着晶亮的双眸对上薛穆天与薛丁宁诧异的眼神,想必他们没料到沐言会如此诚实相告之吧!
「你……」
柳沐言深吸了口气,浑身散发出一种充满光辉与奉献的精神出来,他字字清晰地说着。
「我不晓得我还能活多久,也许五年,也许更多或更少,我都会一直陪在凯臣的身边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日来临为止。这是我第一次向凯臣做最慎重的约定与誓言,至死不渝。」这也是柳沐言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说出对薛凯臣永恒的爱意,就连在韩若日面前都未如此。
他停了下来等待薛穆天两人更犀利的言词批评。
听完柳沐言的话,薛穆天与薛丁宁有那么一瞬间愣了住,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你不怕我们对你或凯臣不利吗?你应该有发现最近工作有些许的不顺利吧?」薛穆天语带威胁地道。
薛丁宁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睇视着他。
就算柳沐言的话说的再怎么动听,他们都入不了耳的。虽然现在的克尔集团还有凯臣留下的好友在主掌控制而不至于会混乱,但别人的棋子总不如自己的儿子好,更何况有凯臣在的话他们也好对同样持有股份的亲戚有更大的压制与游说空间,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了。
沐言微怔了下,浅浅的笑容浮在他的嘴边,他这下子才知道他所深爱的这个男人是这么地保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受到半点儿的伤害。
原来他最近还在烦恼的事情就是这个呀!
「你笑什么!」薛丁宁看不过那让人有嘲讽意味的笑容,冲口直言。
「没什么,只是我最近的工作是一点儿影响也没有,甚至还太多了呢。」他淡然坦承。
看到他俩讶异不已的表情,柳沐言摇摇头续道。
「我想你们从没正眼去注意过你们的儿子能力到底能到什么地步吧!?」他一语说穿了这三十年来从未有一刻尽过一个做父母该做的事的事实。
薛穆天与薛丁宁哑口无言地吶吶许久。
最后两人有些恼羞成怒地忿然站起,雷声般的声音怒骂。
「总之,我跟宁是永远不会赞同凯臣跟你在一起的!」大吼的声音惊动在门外焦急等候的薛凯臣,他迅速推开门冲了进来。
「沐言!」他的眼光在爱人的身上打转看是否有任何伤痕。
看儿子一进来居然只重视眼前的男人,薛穆天以着不容更改的绝断的口吻说道。
「薛凯臣,只要你一天不跟这男人分开,你就一辈子别想再踏上台湾这块土地。」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踏着沉重的步伐夺门而去,薛丁宁也赶紧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听着父亲的话,凯臣搂紧了身边的沐言静静地站立着,凝视父母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叹了口气轻轻将门带上。
# # #
凯臣拉着柳沐言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后开口道。
「他们又要你离开我是吗?」没有太多的激动,他只是轻抚着柳沐言这一年多来长及肩的柔软发丝轻声问着。
父母的行径与行事作风自己是最了解的,就连上次他们诬蔑人格似地丢下一张空白支票给沐言的事他也早已知晓,对此他实在无法做出任何的表示,只能叹息。
在商场与上流社会闯荡太久的他们误以为只要有钱便无什么办不到的事,如此偏差的想法是薛凯臣怎么也无法接受。
「嗯。」柳沐言将头倚在凯臣的心窝前聆听那沈稳又强而有力的跳动声,给予自己一种备受保护的感觉存在。
「是吗?」不需要多问,凯臣知道现在的沐言已经不是一年前的他了,再加上只要看到刚才父母的表情不用多猜都可以知道沐言是如何回答他们的了,一副气到快炸了的表情。
「凯臣……」
柳沐言张口喃喃诉说。
「你父母最近有对我们做什么事吧!」非是询问而是肯定地说道。
柳沐言从本来趴在薛凯臣身上的姿势双手撑了起来,乌亮亮的眸子直视凯臣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望着那对瞳眸,薛凯臣忍不住俯身向前亲吻。
「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安抚地拍沐言的背。
「我才没担心,只是气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柳沐言红着脸又腻回薛凯臣的怀里。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好吗?」凯臣吻了下在自己眼前飘动的发丝,淡淡的清香亦随之飘入鼻息之中。
一直以来他们的相处方式就是如此,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两个人可以商量、可以协调,总会找出最适合的方式相处的。
当然他们不是不会吵架,闹起来的时候,凯臣会气呼呼地丢下沐言跑到外面去,因为他不想自己失控时伤了他;而沐言则关起门来默默地坐着,啥事也不去做。但不管是何种情况他们总不会吵过一天,每次也是薛凯臣先放下身段来找沐言,爱语呢哝几句,几个亲吻两个人又会恢复到平常一样雨过天晴。
「嗯。」柳沐言喜欢这种平平淡淡却又甜蜜的感觉。
一种朴实又温馨的暖和一圈又一圈地包着两人,密密实实地裹了起来。
「凯臣……」柳沐言喃喃自语。
知道这是柳沐言有话对自己说时的一种开头语,薛凯臣并没有回答的静静梳着他的头发等接下来的话语。
「我好怕……只要想到不知何时会忘了你、遥遥或是若日的存在,我就好怕……!」他颤抖的身躯将恐惧毫无保留地传给薛凯臣知晓。
打从知道病症后,柳沐言时常会从睡梦中惊醒只因为他梦到了自己忘了在身边所人的人是谁,就连自己也都遗忘了,这种不确实的存在感比死亡还要来得可怕多了。他一次又一次想加深印象般努力将凯臣刻进自己的脑中,只求不要遗忘。
但,这可能吗?这恐怖又可怕的病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吗?
每每至此,他就忍不住想痛哭出来。
「沐言。」不知道该如何驱除这中恐惧,薛凯臣只能将心爱的人抱起置于怀中,让他重新聆听自己的心跳声。
「记住这个声音,这个节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他在他的耳边喃语。
柳沐言也听懂他的意思,静静地听着,将着亘古不变的音调牢牢记在脑海之中。
「凯臣答应我好吗?」柳沐言仰头凝视着薛凯臣的脸,莹亮的眼眸边还闪着剔透的泪珠。
「在我死后,」他伸出一指止住凯臣急欲反驳的话语,「听我说完。」
「在我死后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遥遥,你绝不能随我而来。」望着薛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