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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揉捻出花汁,刷在宣纸上,再铺展晾干,加以明胶云母。制成这有香气的信笺写诗作画。苏小砚不舍得用,大多收了起来藏着。
朱昭明把那两张信笺从纸镇下面抽出来,上面一张并没有字迹。下面一张写着一首诗。
“荏苒便知此笺珍,不忍丹青泼墨深,素灯就纸如照月,多少香在旧花痕。”
前面笔迹流利,写到旧字的时候,落笔忽然重了,最后两个字缭乱收笔。诗的左侧有一滴晕开的泪,像是一夜未眠时看到的黎明昏黄的月。
书案上的灯是月白色的灯罩,十分素雅,照在信笺上,真的像是有一轮月。朱昭明低吟:“荏苒便知此笺珍,不忍丹青泼墨深,素灯就纸如照月,多少香在旧花痕。荏苒……旧……”太子伏在书案上,从未有关的心酸和痛楚一起涌上来,他哭了。十三年前,曾经对自己最心爱的人许诺,永远不让他委屈难过。为什么竟违背了这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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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昭明在书房待了半个时辰,给苏小砚把那两张笺纸原样放回去。相思与情,原来是不需教也不用学。苏小砚的相思和情意在这个时候醒了,本来应该极致的快乐全部被掩藏在朱昭明的痛彻心扉下面。怎么会让他这样难过,再也不让他这样难过。
朱昭明在苏小砚的卧室门外站了许久,悄无声息的进苏小砚的卧室去看他。卧室里摆着暖炉,十分温暖。苏小砚看起来睡的还好,他睡觉喜欢抱着东西。现在侧身骑在被子上,手臂和修长腿全都露了出来。
朱昭明坐在他的床边,给他把被子拉出来盖好。苏小砚过一会又伸出腿来骑在被子上。朱昭明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两个人。苏小砚把腿搭在他身上,伸手抱着他。朱昭明闻着他身上自己最熟悉亲昵的气息,一颗心安宁下来。
苏小砚清晨醒来的时候,已经全部都趴在朱昭明的身上了。他睁开眼睛,对上朱昭明的眼睛,啊的叫了一声,猛的坐起来。
朱昭明伸手摸自己的肚子:“轻点。”
苏小砚重新趴下去,把头埋在朱昭明的肩膀:“太子。”
朱昭明抱着他光滑的腰身:“小砚,要不要玩骑老虎?”
苏小砚侧头去看外面的天色,还只是蒙蒙亮:“玩啊玩啊。”
明亮的眼睛,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的欢乐,朱昭明趴跪在床上,苏小砚快乐的骑上去。两个人在宽大的床上爬行。
不怪苏小砚踢被子,初冬就放的暖炉显得有些热。过一会苏小砚就玩的出汗了,朱昭明拿床头的手巾给他擦身体,苏小砚在他的手里扭来扭去不肯老实。雪白纤细的身体,细润绷紧的皮肤,灵活滑腻的像是一尾银鱼。
朱昭明连忙给苏小砚把衣服穿上,苏小砚搂着他的脖子:“不摸摸么?”朱昭明咳嗽了一声:“明天摸。”
苏小砚抱紧他,压着朱昭明躺在床上,磨蹭朱昭明的胸口和敏感的欲望。朱昭明连忙再坐起来,按着苏小砚不让他动:“才穿的衣服,别蹭一身的褶子。”
苏小砚低头不语,朱昭明刚想安慰他。苏小砚飞快拉开他的衣带,在朱昭明的乳尖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后跳下床去跑了。
朱昭明捂着胸口伏在床上,这么脆弱的地方遇到伤害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不过看的出来至少苏小砚是真心高兴的,他高兴醒来的时候自己在陪他。
朱昭明养了他十三年,对他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都深。见苏小砚终于恢复了点野猴子的样,心里实在是快乐。
早餐朱昭明和苏小砚在一起吃,苏小砚等着他把每样东西都放在自己碗里,才懒洋洋的拿勺子去盛,慢吞吞的塞在嘴里。
朱昭明干脆把他抱在膝上,自己喂他,反正喂了十三年,熟练无比。他给苏小砚擦嘴边的粥印子:“白天不学课的时候去书房找我,叫了你几次都不来。我的话你不肯听,想造反么。以后你白天要陪我,晚上要和我睡。”
太子最爱怜娇宠的语气,从来只给予苏小砚。
误上龙床 六十二
太子书房宽阔的书案是他为苏小砚打造的,苏小砚让宫紫裳去给他做了黑色被面的被面,把自己常用的薄被包好,在傍晚带到书房里叠好放在朱昭明的书案下面。
太子的侍卫快有一个月没见他来了,都忍不住和他打招呼。苏小砚想到他们从此以后也要听太子妃的命令,大觉同病相怜,和他们玩了一会才进去。
书案下面和从前一样舒服,朱昭明笑着冲他招手,苏小砚钻进去抱着朱昭明的腿。朱昭明轻抚苏小砚的头发,然后松开手,任由苏小砚在下面对自己的腿百般蹂躏,寻找最喜欢的姿势。
苏小砚上午是不来的,因为要学功课。下午最初几天很勤的过来,随后就慢慢越来越晚,有一天干脆没有来。朱昭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等他,等到傍晚还不见他的人影,让崔楷题去催。
崔楷题很快回来,拱手:“小苏公子有客人,是沈侯爷。”
朱昭明原本微小的烦躁转为妒火。让崔楷题下去之后,恨恨的捏了一下手里的毛笔。沈轻侯在苏小洵那里吃了闭门羹他是知道的。但是没理由哥哥不理你,就天天来找弟弟,真是岂有此理。
既然有胆量喜欢苏小洵那个变态,就该了解苏小洵就是这么阴阳怪气,喜怒无常。难道当初我没有警告过你么。大苏冷落你,找小苏干什么。
朱昭明又看了一会书,还翻来覆去的把苏小砚的作业也一起看了,正正经经的给苏小砚做的诗词写上点评。这一切都做完,他招呼崔楷题进来。崔楷题跟随他多年,根本不用他问,只道:“沈侯爷还没有走。”
朱昭明勉强扯动唇角,露出尊贵太子永远不失礼仪的微笑:“去请沈侯爷来,我有事情和他说。”
沈轻侯来的倒不慢,朱昭明让人上茶,略微看了他的脸色,就知道这春风得意来到京城的侯爷正在苦恼。
沈轻侯行礼坐下:“太子近来可好?”
朱昭明和他对望了一眼,一起苦笑。
沈轻侯羡慕太子:“小砚温柔乖巧,有他相伴,真是人生乐事。”
朱昭明接受了这羡慕,想安慰沈轻侯两句,想到苏小洵那个狐狸,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沈轻侯堂堂侯爷,威风逍遥,也不需要空口的安慰。
沈轻侯喝了一口茶:“这几天教小砚一点剑法,发现他的天赋极好,可惜现在学有些晚了。”
朱昭明微微摇头:“就是现在才可以学,从小我就发现他适合练武,可是他体内有毒,内息是不能游走的,那只会引发毒素。若是只学学招式,却又没什么用处了。”
沈轻侯微微意外,神情更苦涩:“他哥哥也有一样的毒,小洵和我说这毒遍布他的全身,他的血里也有此毒,若是碰到了他的血无妨,提出来却可伤人。”
朱昭明叹气:“眼前不能根治,若能不发作也好。我一定会找到治愈他的办法。”说到后来却是再坚决不过的语气。这是他自幼年起的愿望,无论如何要为苏小砚完成。
沈轻侯想了一会,抬头道:“我本来也要来见太子,我无意中知道一件事,想太子不可不防。”
误上龙床 六十三
沈轻侯自怀中取出一个字条,亲自递给朱昭明。朱昭明展开,上面写着:渔舟,十万,腊月二十二。
沈轻侯道:“江湖中许多门牌擅长用毒,其中最著名的自然是蜀中的唐家和前朝皇族掌握的云外小楼。唐家虽擅用毒,平素是大气派,不屑暗算。云外小楼自前朝起就脱离皇室,不问江湖中事。”
朱昭明拿着他张纸条,隐约知道了沈轻侯想说什么。
沈轻侯道:“这几年有一位用毒的高手出现在江湖,我在边关素来闲散自在,和许多江湖人有交情。机缘巧合下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渔舟。”
朱昭明略微沉吟,沈轻侯继续道:“渔舟收钱以皇家计价,他手下有一个完整的组织,为他搜集生意。十万黄金可以打动绝大多数人的心,哪怕是不肯卷入朝廷纷争的江湖中人,但天下谁人值得了十万黄金呢?”
朱昭明低垂眼帘,听沈轻侯继续说下去:“我有一只鹰,最喜欢追逐飞的快的鸟类,今天早上它抓了两只鸽子回来,腿上都绑着这纸条。此鹰虽不会人语,却可以模仿形状,因此我知道这信鸽是从京城飞向外面。”
朱昭明心里翻滚,良久叹息道:“想不到他还没有绝望。”
沈轻侯轻敲桌面:“九五之尊,越是接近越不肯放弃。”
朱昭明站起来,缓缓跺到沈轻侯身边坐下:“他没能力伤到我,我所虑只是父皇。”
沈轻侯微微摇头:“六皇子有宽容仁善的美名,但依我之见,他是最狠辣无情之人。若是决心做一件事,纵然再难,成功失败只怕也是五五之数。皇上宠爱六皇子,对他不加防备。而渔舟必然会用寻常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