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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移来移去,充满惊恐。
把他吓完后,两人很不负责任地走了。
唐苏再念忍诀,对自己说等那对不良父母走了之后,生活就能恢复平静了。
吃着同早餐一样虐待胃的食物,不禁再次祈祷父母的早点走人。
“亲爱的,妈咪到年底都没什么事,今年的圣诞节难得我们在一起过。Failiy,你圣诞有空吧?”全桌也只有Sue是真的觉得高兴。
“当然,我也是到圣诞都没事,这一个月能好好地一起过。”唐墨瑾笑,不知是真的高兴还是敷衍。
唐苏在心里哀嚎。
晚上回房间贴了张便签在床头,准备这漫长的一月过一天划掉一天,在二十五号画了个大大的红心,衷心期盼解放日早日到来。使隔天来逛儿子卧房的Sue以为儿子是万分期待才做此行为。
一家三口相处的第一个周末该怎么过呢?
真实情况是三个人没什么交集地各过各的。
两位家长怎么这么有空呢?好歹都是有头脸的人物啊,成天呆在屋里也不出去交际应酬一下。
唐苏难得在不用去学校的日子里醒了个大早,但是赖床是习惯,是享受,醒了也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想面对很让他头疼的父母。
“Failiy,你说儿子是不是太内向了,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在家也是看书玩电脑,连周末也不出门。”Sue颇为烦恼地询问。
唐墨瑾放下手中下了一半的象棋,抬眼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女人。
“孩子不愿出去,你可以带他出去,今天天气不错,领他出去随便逛逛吧。”
“说的也是。”Sue恍然大悟,很高兴地冲出去准备当个好妈妈去了。
唐墨瑾被打扰,也没有继续与自己下棋的兴致。
“还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孩子,原来太乖了也不行。蓝狐,你说一个人在没有双亲的照顾独自长大的情况下,形成现在这种有良好价值观,不愤世嫉俗,甚至没有任何一种不良嗜好,哪怕只是现在这样有点孤僻,需要有多少抗拒各种诱惑的自制和摆正心态的勇气呢?尤其是在纽约。”
蓝狐沉吟地道:“这样没有任何交际圈的孤僻已经很不正常了。”
“那你是认为那孩子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哎,真不想承认唐家的孩子还有这么没用的。”唐墨瑾看见楼下花园中被Sue拉着出门的唐苏,又道:“不过,怎么看都很正常,除了有些胆小羞涩。”
“但是没有一个正常的十七岁男孩能安静成这样。没朋友没娱乐,在房间呆一整天,没有一点叛逆行为。”
唐墨瑾笑,说道:“蓝狐,虽然知道你是学心理的,但是没想到你还有做医生的潜力。”
蓝狐沉默,心想是老大你太没有当父亲的自觉,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孩子而任其自生自灭。
唐墨瑾见他不说话也不介意,只道:“还是有种不协调感,这孩子若真是这样就当是浪费了唐家的基因,若不是,我倒是想看看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做到什么地步,和我当年比起来如何……”
唐苏疲惫万分地跟着Sue回来。
女人在逛街时总令人不可思议,踩着七寸鞋跟能不知疲惫地逛完整整六小时。
可怜唐苏清晨补的精神完全透支,累得他晚饭也不想吃就钻进房间裹了被窝。
他半夜是被饿醒的。
今天一天本来就是吃了中午一顿,一个下午都是体力活,不饿才怪。
唐苏摸进厨房。没什么吃的,他只能抱了三个苹果回房。
由于黑灯瞎火,关了冰箱一片漆黑,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就见厨房门口杵了个黑影。心里一抖,手上苹果啪啪啪全掉地上,舌边一个“鬼啊”转了几圈硬是吞了回去。
敌不动,我不动。
等苹果的滚动声安静后,对方打开了灯。
是唐墨瑾,穿着睡衣头发还在滴水。
“怎么了?也不把灯打开。”
唐苏垂了眼,戳着细白的手指,含糊不清地道:“饿醒了,下来找点吃的。”
“饿了?”
“恩。”不好意思地垂头。
唐墨瑾是那种天生站在人前的人,闪着光芒供人追逐却不作停留。
这无疑是个优雅而高贵的人。
所以当这个高贵的男人端了锅蔬菜汤和一份脆嫩的牛排摆上桌后,他还没从对方穿着围裙的形象中回过神。
英俊的男人斜了优美的眉笑道:“傻愣着干什么,不是饿了么,坐下吃啊。”
唐苏傻着脸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拿起刀叉。
意外的美味。
唐苏挑剔异常的口味也要说一声,很好吃。
唐墨瑾皱眉,右手示指伸到少年脸颊接住了掉落的水珠。
泪珠炙热,滚烫了他的手指。
收回手,不悦地道:“怎么哭了,东西不好吃吗?”
只留给唐墨瑾一个黑色发心的脑袋左右幅度很大地摇晃。
“不、不是。”少年急切地否定。
唐墨瑾很有耐心地等待少年平静后,才听他又说道。
“只是很高兴很感动,已经有好久好久好久没人特意做这么好吃的东西给我吃了。”
唐苏知道这话很奇怪,听着像有人虐待他不给他吃的。
但是其实事实就是他说的这样。
他的胃口很特别,除非真的是特别好吃的东西,不然他吃着都味同嚼蜡。
让他落泪的是,真的有很久很久没人特地为他做过一顿饭了。
有点,触景生情。
唐墨瑾知道自己的手艺,接受了这个有点奇怪的解释。
见少年一直垂个脑袋也不动手,唐墨瑾怕他拘束说了声我先去睡了就走了。
唐苏感慨万分地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牛排,心想,其实唐墨瑾也有一份作为父亲的温情。
而唐墨瑾,走出厨房的光亮就阴了个脸,右手捏得很紧,手上的高温却是一直不退。
心里烦得很,上楼踢开娜罗的房门,然后打开灯,优雅地环胸倚门斜着眉眼对弹坐起一头乱发的女人道:“睡不着,起来陪我过过身手。”
娜罗艳丽的脸上顶了个乌青眼,板着脸瞪着仪态满分吃早饭的男人,不敢有所抱怨,只能暗自磨牙。
想了一晚上老板心情不好把她当沙包打害她毁容的原因,可惜未果,不可考。
她一夜没睡,变幻无常的大老板发泄了不爽早已恢复正常。
刚下楼的蓝狐扫过她连个停顿也没有。
已经混得很熟的Sue见她扑了一盒粉底都掩盖不了的乌青眼很是惊讶,以为她会表示一下关心,没想到开口的却是——
“娜罗你和人打架了?嗬哟,能打过你的人可不多,改天介绍来认识一下。”
然后见老板果然很愉悦地说:“是我打的,不小心,恰好娜罗也没躲开。”
“Failiy,你果然是最棒的。当初我见过娜罗面不改色十秒解决了个持枪匪徒,看来要是亲爱的能在三秒内解决。”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这对男女果然是绝配。
这个一向标榜女性独立的女人都一点不好奇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打她这么个弱女子吗?
娜罗看大清早肉麻地很有趣的老板,低低恨声嘀咕:“很高兴能娱乐到你,老、板。”
唐苏起了个早。
当然,这个早是对他而言。
等他下楼后,不见其他人,只有唐墨瑾悠闲地坐在那架只做摆设没用的立式钢琴边翻阅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琴谱。
钢琴果然是他这个户主安置的。
唐苏在厨房吃早上留下的面包,不一会就有琴声传来。
他这个音盲也能听出唐爸爸弹得很好。但他实在没有鉴赏能力。
打算关房间不见人的娜罗停下敷眼坐到窗台闭上眼仔细地听着。
看来老板心绪有点起伏呀。
都很久没听到他弹琴了。
一曲终了,听了很久的Sue没靠近在这时显得遥不可及的男人,笑着化开那份飘忽,“亲爱的,若早知道你还会这手,当初说不定会更加地爱你。”
唐墨瑾合了琴盖,走近在Sue的脸上印下一吻,道:“难道现在就不爱我了吗?”
Sue娇笑,搂住他脖子:“当然不!”
两人很不顾及小孩心情地来了个法式热吻。
唐苏差点把叉子吞了,受不了地打算离开冒粉红色泡泡的氛围。
横向郁郁挪步的唐苏被唐墨瑾一个睁眼定住动作。很可笑地一手端个装蛋糕的盘子,一手摸着墙,与脚步呈螃蟹姿态,嘴里还叼了个叉子。
唐墨瑾黑亮如最上等黑钻的眼中眼神清亮,没有沉迷,看他的呆样,眼里慢慢染上笑意。
在被盯得身体僵硬快往前扑倒时,一直做着嘴部运动的某人终于重新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