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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席鑫的身影出现在楼下。
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只纤细的手臂伸出来接过了他的皮包,然后他低头坐了进去。车子缓缓开动,渐渐驶出了巷口,驶出了我的视线。。。。。。
茫然地盯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巷口,仿佛连心跳都被他一并带走了。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房间的,我颓然倒回床上。
一夜未眠的眼睛肿胀不已,太阳穴霍霍地疼。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晓得睡了多久,浑身的寒战让我迷迷糊糊掀开了眼皮。
虽然懒得动,但熬不住寒冷,还是把两床被子全都拽过来压在身上,可是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依然让我连牙齿都碰得格格做响。
残存的意识让我隐隐明白到自己病了,浑身上下的关节疼得难受,像有小虫子在里面啃食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冷水澡和彻夜未眠造成的。
想要撑起身体爬起来去客厅找药吃,却突然想起来感冒药早就没有了。想过要去买的,只是最近心里乱得要命就给忘记了。不想去医院,我裹紧被子缩成一团,希望能暖和一点。
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我这么对自己说,可难受的感觉依然不肯放弃地叫嚣着。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生起病来更会平曰脆弱很多。以前席鑫在的时候,我多半会为了去不去医院而耍赖半天,直到他用一个个吻和半真半假的威吓,才肯乖乖听话。。。。。。
席鑫。。。。。。心底突然又因为这个名字而抽痛。你在哪里?眼眶突然发起热来,莫名地怀念起他的怀抱来。
无意识地抓起床头的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当那边低沉的声音传来时,我才知道自己恍惚间想到的人竟然是雷邵波。
〃喂?春天。。。。。。怎么不讲话?〃
我可以想像到他皱起眉头来的样子。努力吞下了喉间的哽咽,我小声问:〃雷邵波,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听筒那边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几秒钟后才重新传来他的声音,〃对不起,刚刚正在见客户。出什么事了,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怪?你还好吗?〃
关切的声音让我的鼻子无端酸了起来:〃你。。。。。。能过来一趟吗?我好像生病了。。。。。。〃
〃病了?怎么会病了?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哪里不舒服?〃
他一连串的问着,让我眼眶中转来转去的液体终于还是忍不住跌落了出来,掉在枕头上,摔得粉碎。
〃我觉得好冷。。。。。。浑身都疼。。。。。。〃嗓子眼儿里哽成一团,几乎连话都讲不出来,却显然吓到了听筒另一端的那个男人。
〃春天。。。。。。你在哭吗?很难受吗?别慌,我现在就过去,你在家里是不是?〃
他的急切让我的鼻子堵得更厉害了,只能简单得恩了一声。然后便听到那边突然变地遥远的声音:〃董秘书,你帮我去跟客人说签约改在下次,我现在有急事。。。。。。〃
同时响起的是急剧的脚步声,似乎他边走边对旁边的人讲话。
〃春天,我马上到,你别乱跑。〃他的声音又清晰了起来,像交代小孩子一样吩咐着。
乱跑?我无力地扯动嘴角,前提是如果我还有力气的话。
从他公司过来本来至少也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我不知道雷邵波是怎么做到的,十几分钟后门口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吃力地翻下床,离开了被窝,突然涌来的空气让我打了个寒战。头重脚轻地晃到客厅拉开门,果然外面是张的布满焦急的脸。
〃你来了。。。。。。〃每说一个字我都头痛欲裂。想对他笑,却怎么都做不到。
〃怎么脸色这么难堪?〃
晕晕地感觉自己被人握住肩膀,一只冰凉的大手贴到额头上,片刻的清凉让我明白自己的额头的温度该有多高。
果然,立刻听到了他有些慌乱的声音:〃天,怎么这么烫!〃
闭上眼睛,突然觉得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不再是刚刚那种痛苦至极的无助。不去想为什么雷邵波会如此紧张,也不去想凭什么自己能够让他抛下正在签约的客户,赶来看一个平凡无奇的我。
大概是因为心宽了,原本支撑我的那股力量突然坍塌了下来,再也担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可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没有推拒,事实上也没有力气再去拒绝,就这么一路被他抱回床上。
〃你的衣服呢?我帮你找出来换上,你现在的必须马上去医院。〃
我把眼睛撑开一丝缝隙,看到他高大的背影已经径自拉开衣柜搜寻起来。
〃来,起来换衣服了。〃很少听他用这么轻柔的声音说话,印像中的雷邵波从来都是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
感觉他的手解着我睡衣的纽扣,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索性闭着眼睛随他摆弄。但一切突然停了下来,停止的那么突兀,突兀的让我迷惑地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面前眸底复杂的神情。
随着他的视线低下头,才愕然发现胸前肌肤上席鑫前一夜留下的痕迹。
咬紧牙,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亡羊补牢地紧紧揪拢被解开的睡衣。
还是被发现了吗?一个男人身上出现这种痕迹,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我挺直背脊瞪着面前的雷邵波,等着看到他的鄙夷、他的闪躲、他的唾弃。。。。。。
但什么也没有,仅在一晃即逝的深沉后,那双眼睛看起来又平静如常。
〃来,这是干净衬衫,我帮你换吧。〃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怔怔地松开了抓紧睡衣的手,任凭他当我娃娃似的换上干净衣服,甚至连袜子都帮我套上。。。。。。
* * * *
直到打完退烧针挂上了点滴,寸步不离守在身边的,依旧是他。
冰凉的液体流进血管中,让我浑身颤抖不已,所以他找来暖水袋用厚毛巾包了,小心地垫在注射管下面,再用手捂住,像以前妈妈做的那样。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个花花公子居然也懂得照顾人。
一觉醒来,看见他正望着我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头还痛吗?〃见我醒了,雷邵波一边把手背贴到我额头上,一边问。
我轻轻摇头。大概退烧针已经起了作用,虽然依然浑身乏力,却已经不再是刚才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怖感觉了。
〃春天。。。。。。〃他突然而来的迟疑,让我有些不解。
〃恩?〃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片刻才又开口:〃。。。。。。要我去通知席鑫过来吗?〃
〃他今早去北京了。〃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迅速闪过。
雷邵波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今天?〃
〃你不知道吗?〃
雷邵波怔了一下,突然一扬眉,恍然大悟地说:〃好像是说过。。。。。。你看我,把这事都忘了。〃
〃连你也要帮他骗我吗?〃我打断了这拙劣的谎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他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心脏紧紧拧了起来。
席鑫你终究还是在骗我呵。如果真是为了工作,又怎么会居然连雷邵波都不知道。。。。。。
* * * *
只是着凉而引起的普通感冒,所以第二天下午我就坚持出院了。因为雷邵波已经帮我给学校打电话请了三天假,所以索性也没有去学校报到。
雷邵波开车把我送到了公寓外面,虽然感激,却还是没有请他上去。说真的,我感激他没有因发现我和席鑫的关系而改变态度,却正也尴尬于此。
他显然也看出了我的为难,所以只是交代了一句多休息按时吃药,又塞了一大包药过来,便体贴地下车帮我打开车门。
一步一步慢慢爬上楼梯,刚一打开房门,满室的清冷立刻聚拢了过来,寂静得让我有种想要窒息的错觉。走进卧室,床头柜上小巧的灰色机器让我的心猛地一跳。去医院的时候走的匆忙,根本没有想到要带手机。
抓过来拿在手里,果然有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我翻看着号码,心里酸酸的。
有白薇薇在,你还会想到我吗?
心里疼得慌,从头到脚的苦涩像海浪一样把我整个人吞噬。
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想逃开这个充满了席鑫味道的地方,逃开这个会让我想流泪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傻傻等着他的电话?为什么要像个怨妇一样,哀怨地等待他做决定。。。。。。还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脚步已经自己冲了出去。
〃春天。。。。。。〃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却让我逃跑的念头更强烈了。
〃春天!〃
手臂一紧,骤然发觉自己被人抓住。茫然睁大眼睛,对上的是雷邵波深沉的目光。
〃这么晚了,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