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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者坐在地上,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阴魂急急飘至他的身边,却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束手无策地在原地发呆。
温乐沣和温乐源从他们身边走过,身影逐渐融入了夜色中去。
哭泣的声音传得很远,一直穿透了黑暗,回荡在这个微凉的城市上方。
♀♀♀寒寒♀♀♀
几天后,阴老太太终于不忙了,温乐源兄弟也终于吃到了人类可以享受的美
味饭菜。
“姨婆,这次多谢你帮忙了。”温乐源埋头在海碗里,边吃边含含糊糊地说。
阴老太太愣了一下:“啥?”
“就是这次沉默者的事啊。”温乐沣说。
“沉默者的事?啥事?”
温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
“难道这次您没插手……”
“干啥莫事我都插手哈!”阴老太太生气地说。
“那这两天您跑得不见影子是……”
“喔,那个,”一说起这个,阴老太太立刻来了精神,坐在他们面前口沫横
飞地比划起来,“我参加咱们这一片的老年合唱团哈!你姨婆我年纪最大!哈哈
哈哈!他们还都要听姨婆的!可惜姨婆不懂五线谱……”
“你不是连简谱都不懂?”
“你这孩子——!”
“妈呀!姨婆杀人啦!”
“叫!你叫你奶奶我也不怕哈!”
♀♀♀寒寒♀♀♀
一只黑猫在垃圾桶上打了个呵欠,发现有一黑一棕两只猫灰头土脸地从外面
跑了回来。
“喵呜——喵呜喵呜……”(你们咋这样啊?干吗去了?)
“咪——呜呜……”(别提了,在外边儿迷路了好几天……)
——鬼怪公寓。第六个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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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
女儿第一章
下班的时候,市中心的大街小巷都是人来车往,车水马龙。
楚红并不喜欢这么热闹的景象,但是她也总不可能把其他所有人都赶走,只
能忍耐着希望赶快回到公寓去,那里虽然阴暗而偏僻,却是她可以真正休憩的地
方。
公寓的巷口还是堆满了垃圾,她小心地绕过那些“地雷”,打算快些回自己
的房间去。那儿有“人”在等着她,无论他是什么模样,什么状态,对于她来说,
都是不可改变的重要存在。
她推开公寓的大门,正准备进去,忽然觉得背后似乎有视线。她回头看去,
原来是一个穿着迷彩裙的十一二岁小女孩,正缩在门口那株法国梧桐的阴影中看
着她。
她有些疑惑,却没有在意太多,很快跨进去,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203 房间。
当门打开的时候,这里已经几乎闻不到以前那种浓重的腐臭味道。她用了那
么多木炭总算是起了一点作用。
不过当然,木炭的作用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最大的原因在于,那个腐
烂的东西已经完全腐蚀干净了,即使再想有臭味恐怕也会很难。
房间里很暗,紧闭的窗帘随风轻轻摆动。她走到窗前,伸手拉开了它。
“林哲,起床了,太阳已经落山喽。”
沙发上有东西动了一下。
楚红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那个东西。
“怎么了?又不高兴吗?我回来得是晚了些,不过要加班嘛。你又不知道我
们老板剥削劳动力是一流高手。”
“那个东西”是一具躺在沙发上的人类骨架,当听到她的呼唤时,骨架的手
晃了一下,就好像一个人在做出嗤之以鼻的动作似的。
“所以我早就告诉你快点抛弃他找别的工作,你就是不肯。”骨架的声音低
沉而好听,但却不像从头骨中发出来,而更像是从他全身上下而发出的声音。
“讨厌啦,我这个人恋旧嘛。”她在他的头盖骨上吻了一下,欢快地跑到厨
房戴上围裙,“我们晚上吃什么呢?香菇还是冬瓜?”
“你喜欢凉拌菜吧?弄个黄瓜不就完了?”
“是喔。”楚红温柔地笑着说。
厨房里传出悦耳的锅碗瓢盆交响曲,间或有楚红哼歌的小调。房间里被西落
的阳光温柔地笼罩着,似乎一切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林哲躺在沙发上,举起化作了骨架的双手,稍微动了动指头的关节,骨头与
骨头之间发出了喀拉喀拉的碰撞声。
一切都……完美吗?
是的。
除了他之外。
♀♀♀寒寒♀♀♀
温家兄弟在阴老太太那里吃了个肚儿圆圆,踱着步从101 房间走了出来。温
乐源出门的时候一边打饱嗝一边数钱,从他的表情上看来,他就好像数的不是钱,
而是心头肉……
“别数了,再数还是那么多。”温乐沣说。
“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都不疼吗!”温乐源痛心疾首,又把手里的钱点了一
遍,“那些符咒和一个月饭钱那个死老太婆居然敢要我们五百块!五百块啊!”
“所以我说要是你愿意画符咒不就方便多了?要是我会的话……”
“不要!”温乐源干脆地拒绝,“那玩意太伤眼睛,我不画!也不准你画!”
“那你就别心疼那五百块钱啊……”
楼梯处传来拖拉东西的声音,温乐沣和温乐源同时往里看去。
楚红正拼命拖着一个塞得满满的化肥袋子倒退着往下走,袋子很沉,她娇小
的身躯几乎使上了吃奶的力气才能把那东西拖下几个台阶。
“需要帮忙吗?”冯小姐的身躯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她身边,问。
“没关系,我一个人行。”
正说着,那只化肥袋子的角被她用力过猛给撕破了,她惊叫一声向后倒去,
眼看就要向楼梯下滚去,而化肥袋子也即将向她的身体滚落下来。
“挡住它!”
冯小姐伸出一只手臂,挡住了滚落的化肥袋子。而温乐沣大步冲上前去,伸
出双臂想要接住楚红的身体。
他在楼梯下方等了十来秒钟,楚红仍然悬挂在那里。
……悬挂?
楚红的身体保持着快要跌下去的样子,向后方大角度地倾斜着,照理说早就
该掉下来了,可是她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支撑着一样,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
“拉那么重的东西就小心点么,”温乐源抱怨,“实在不行让我们两个帮忙
也行不是?”
“……都忘了你的能力更快。”温乐沣摊了摊手,撤回了自己救人的动作。
“你这话什么意思!”温乐源用牛眼瞪他。
楚红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似的,忽悠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她站定
身体,向大家感激地一笑。
“真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这倒没什么,可是你的行为实在令人不敢苟同。”温乐源勾一下手指,化
肥袋子飘了起来,越过冯小姐和楚红的头顶,落在自己脚下,“你的体重有没这
袋子沉?下次再有这种事儿就和我们讲,搬搬这个东西我们还是能行的。”
“太麻烦你们了……”楚红仍然是那么温柔地微笑着说。
温乐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他弯腰拉起化肥袋子,从里面
滚出了几块乌黑的东西。
他捡起一块放在眼前仔细看:“这是什……”
一股恶臭直冲鼻端,他险些昏过去。
“这……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他扔下那个东西,转眼就逃到了万里之外。
楚红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玩意?你没见过木炭吗?”
“我知道那是木炭!”温乐源捏住鼻子,一脸痛苦的表情,“我是说那上面
是什么味道!熏死我了!”
“哦……”楚红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却有种说不出的哀愁,“那是我放在
房间里除臭的,所以可能吸了不少林哲的味道。”
林哲是她的情人,几年前由于人为的意外而死亡,却由于灵魂的执着而让他
强行附着在自己已经死去的尸体上回到她的身边。温家兄弟戳穿了他已经死亡的
假相,他的身体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腐坏的。
“那……你是要换新的木炭?需要我们帮忙吗?”温乐沣问。
“不用了……”楚红摇摇头,“这几天天冷,林哲怕我冷,一定要把暖炉打
开,所以腐烂得很快,现在已经没必要用这些东西了……”
楼梯上弥漫着沉默的气味,温乐沣和温乐源忍不住低下头。因为他们不敢面
对她的眼睛。
有时候人类并不需要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