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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点发烧。。。。。。字少了,看看好点能不能补起来。昨天的回帖
我等到晚上一个个补起来~大家见谅。
第028章
结契这事儿,最终还是成了。
一来垂丝君心里终究有个疙瘩,二是几个老头子轮流在他耳根吹风。常留瑟自然扭扭捏捏地答应了,心里却也明白这只是田螺酿肉的一个空壳。
但只要有了壳子,再往里面填肉,又填几分肉,迟早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结契仪式选在了中秋,远不如男女拜堂来得闹热。两人只是穿得周正一些,又在堂里供了香烛,草草几拜便完了仪式,自然更无宾客之说。观礼之人除了老头几个与小芹以外,也只有席上十来位膏腴脂凝的含黄伯。也正是这几位秋将军,叫常留瑟这馋腥的大快朵颐了一番,反将胃寒透,在床上翻滚呻吟了两天,倒误了另一桩要事。
垂丝君本打算在结契后以长辈身份为常留瑟加冠,这事又拖了五日。桂花开时才又有了结果。常留瑟将随便扎着的长发绾了,用簪子固定,再外面笼上黑纱小冠,显得英气逼人,直把几个老头的眼珠勾住,连呼见了谪仙。而事实上。垂丝君简单的白银发冠,反倒更有几分隐士羽仙的意味。
冠礼后,垂丝君又以互补之说替常留瑟取字〃思弦〃。平日却并不以此作为称呼,倒是和几个老头子一起改叫〃小常〃。而常留瑟也厚了厚脸皮,称呼垂丝君为〃大哥。〃
结契不算小事,垂丝君却没有知会崖下的朋友。他以为既只是求个心安,便没有必要处处通告,更何况殷朱离与常留瑟并不对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日子依旧如流水的过了,结契之事果然只是空壳。垂丝君再没有与小常有过亲热,但两人似是走得更近了些。入冬之后天渐阴冷,寒潭边的小阁里就经常能闻见煮酒的暖香。
真正入了隆冬,洋洋洒洒地落下两三场雪后,垂丝君突然说又要带常留瑟下山。这一趟,便是要做正经事了。
〃虽然不曾细说,相信你也猜到了几分。〃男人敛了眼帘,不自然地拨弄着案上的书页,〃陆青侯乃是与我有过际会之人,此番下山,便是寻着他的遗体带回山中。〃
陆青侯死在尸陀林主教坛之中,身后遗体被护法明妃以密法保存,放在教坛极神秘之处。垂丝君几番打探,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我本欲求教于预言顶之高人,〃他继续道,〃奈何那怪人须见了你才肯提点。所以此次首先须要去到那里。〃
常留瑟笑道:〃能为大哥解忧,乃小常之幸。大哥救命之恩,小常万死不辞。只是预言极顶,以我现有的轻功,不知是否能上得去。〃
垂丝君肯定道:〃你一向勤奋,辅以灵丹之功效,已修得二十余年之功力。登顶时我会从旁襄助,不必担心。〃又道,〃北向那间机拓屋你虽然尚未打开,但时事所需,里面的神兵我已替你取出。〃
说着,将一边裹着黄绸的木盒推到青年面前。
常留瑟揭了绸布,露出个嵌了琥珀的檀木盒子,再打开,里面躺着把一尺来长的银色短剑,鞘面嵌着鸽血似的红石,下衬暗色菱纹,显得利落而别致。
小常抽剑,顿见一道白光自鞘中喷出。定睛细看时,薄若蝉翼的剑刃亮若明镜,照得人影纤毫毕现。
垂丝君见他满面惊讶,解释道:〃剑短一寸,险增三分。但你身手灵活,使不得累赘繁冗之物,此剑名为秋瞳,你且试试看。〃
常留瑟依言握了剑,只在檀木盒上轻轻一划,竟如切豆腐般直落到底。他着实吃了一惊,心头欢喜了一阵子,却又怏怏地想到这柄剑与太凤惊蓝完全不同,倒更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失落之感。
此次出门时日稍长,两人各自作了打点,五日后下山,取道旱路往南边预言顶方向而去。
预言顶原名归尘峰,隐于南岭龙脉之中,虽非是南疆至高处,然则一枝独秀,四面皆是如斧凿刀削一般的峭壁,根本无攀援落脚之处。然而每当云雾退去、碧空如洗的时候,就能隐约望见顶上的亭台树木,竟好似阆苑仙宫,叫人神往。
归尘峰下天荒坪,原本仅是半山腰上一片野地,但就因为那仙宫奇景而成了一处宗教圣地。前来朝拜的香客络绎不绝。久而久之,天荒坪也就成了小镇,挤满三教九流、各怀心事的人。只是这许多人中,却没有几个真正上得了归尘峰,更没有几人真正知道,那归尘峰上究竟住的是哪一路神仙。
常留瑟翻身下马,整了整一身银色的狐裘。身后垂丝君将两匹坐骑交待了小二,两人往客栈里放了行李,便又出来到街上,向预言顶下走去。
天荒坪只占归尘峰南边的小块土地,其他三面依旧是直坠入底的峭壁。垂丝君将常留瑟领到坪西一座小桥上,指着不远处的瀑布道:〃等它凝住了,便是我们登顶之日。〃
天寒地冻之中,那挂瀑布从高处直直垂挂下来,发出隆隆的轰鸣。常留瑟细看,瀑布两侧已略见了些霜白。然而若要等这一整道瀑布凝住,怕是要等上好一段时日。
常留瑟这样在心里嘀咕。然而当夜天荒坪上就刮起了强劲的朔风。小常披着棉被打着喷嚏钻进垂丝君房里,次日起来时,天地间又填入了三寸的银白。
第029章
昨日还直落千尺的流瀑,竟在一夜间噤了声响,冻成银白长练。垂丝君破天荒地笑了一声道〃成了〃,便领着常留瑟跳下桥去。
桥下原是小河,结了尺来厚的冰层。所幸来时二人都在鞋下捆了草垫,走在冰上倒也不觉困难。他们一前一后地朝瀑布而去,不多时便见到冰挂边兀立着一抹栌黄色的人影。
〃阿弥陀佛,〃摩诃和尚双手合十,却像是在叹息,〃贫僧真与二位有缘。〃
常留瑟见是摩诃和尚,脸都有些青了。再看和尚依旧穿着破烂,仅在外加披了毡氅,一副落魄潦倒的模样,他刚想出言嘲讽,却被垂丝君抢先施礼道:〃幸会,不知大师立在冰挂之下,是否别有用意?〃
摩诃点头道:〃自是与冰挂有关。〃
垂丝君道:〃愿闻其详。〃
摩诃道:〃贫僧听闻欲上预言极顶,最宜拣选冬日,借冰挂之力。于是等在冰挂之下,希望能遇上有缘登顶之人。〃
常留瑟这时候插嘴进来道:〃我们便要登顶,你是要作甚?〃
摩诃垂了眼眸,宣佛号道:〃只希望施主能帮我带件物品给归尘主人,请他解除我心的困惑。〃
常留瑟嗤道:〃可笑,难道你没有脚?有本事自己上顶不是?〃
摩诃叹口气,略微挪了几步,脚上随即传来铁链声响。
〃贫僧心魔未除,枷锁尚不能解开。〃
〃大和尚的心,原是长在脚上。〃小常依旧噎他,却被垂丝君一把揽到身后。
〃小常口无遮拦,大师莫要介怀。〃垂丝君歉意道,〃举手之劳,在下乐于效力。只是不知大师要以何物呈给顶主,又要解开何种困惑。〃
摩诃不语,伸手呈上一封檀纸,又解下项间念珠。
常留瑟凑过来看了,冷笑道:〃这是什么榆木疙瘩?送给叫花子也不要。〃
然而垂丝君已将信物接过。和尚便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