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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前奏又开始在他的脑子里回荡,小菅的眼睛又热了。
歌词的用语温柔动人,绝对不像是一个从不知道“谢”字怎么写的男人能写的出来的。不过,小菅已经知道了,久保山的这一部分只不过是不会用语言表达出来而已。
把自己的感觉毫无润色地直率表达在歌词上,这或许也是他的一种才能……想着,小菅的眼睛离不开自己早已看惯的消瘦背影。
……喜欢这种感觉,和时间,距离没有关系。只要有这种深刻的感觉,在那时就已经了然了。
SCUA的新曲在编辑部内大受好评,但是销售却达到最差记录,比上次还要糟糕。
编辑部会议的话题也是关于SCUA的,针对仁科“明明是非常好的歌,为什么不畅销呢?”的问题,主编叹息着说:“因为那是情歌……”
“情歌就不行吗?”
仁科不接受这样的解释。
“至今为止SCUA的音乐都是反社会色彩的,比较招硬派的歌迷喜欢。像这次的情歌,和他们理想中的SCUA的歌“不一样”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SCUA会有唱情歌的这一天。这不吸引老的歌迷,新的歌迷也不会增加……结果就是这个数字了。”
“唱片公司的宣传不够么。”
小松啧了一声。
“电视台和电台要是帮着宣传宣传就好了,这点工作都不做……这样下去这帮家伙不是越来越糟吗?”
“越来越糟是什么意思?”
对小菅的问题,小松回答说“合同啊,续约”主编只是苦笑。
“今年九月合同到期,好像没有续签的意思。”
“现在是6月……那么,只剩3个月了。”仁科掰着手指头算,小松耸着肩膀叹“果然啊……” 。
“我能理解他们事务所的为难,六年了都没有出成果……是啊,能不能卖才是正理……就是乐队要再出发,换了我是事务所的人也不会再来一次。不管我自己有多喜欢他们,商业就是商业。”
合同结束后,就成了平凡的人……和事务所解除合同这种事,小菅经常听说,因为这样而消失的歌手他也见得多了,这就是淘汰,只留下有才能和运气的人。久保山也将成为那些消失的人中的一个……
下一个月的封面质特集决定用小松负责的女歌手后,沉郁的会议结束。小菅拿着行李离开编辑部,久保山已经在他那泡了两天,正在想他是不是还在,就看到他还睡在沙发上。久保山也没有在意小菅是否回来,一天天的,真的像猫一样只知道睡觉。
小菅站在沙发旁,看着夕阳浓郁的阴影留在他脸上。想拥抱他,想亲吻他就在离开自己这么近的距离却不能实现。小菅就是无法抑止自己的情欲。但是对他表白的话,他一定不会再来了。就算没偏见也不代表能接受,知道了自己的感觉后,因为怀疑自己的居心而不再来也是有可能的。
他至今都和什么样的女性交往呢?很明显久保山是喜欢那种小个大胸女人的普通男人,自己没指望的。
不知道看了多久,在沙发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的久保山,慢慢睁开了眼睛。想到自己这么盯着也不是回事,小菅赶紧回过神来,轻轻吸了口气。他打开电视,听到身后传来欢呼声。
没有看放在桌子上的炒饭,久保山专注地坐在电视机前。四角的擂台上,两个戴着拳击手套的男人正在挥汗如雨地互相争斗着。小菅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但是久保山却是兴致满满,只要有直播一定要看。
“饭凉了。”
就算告诉他,他也是胡乱答应下来就没有了动作。久保山已经废寝忘食了,他现在只看得到职业拳击手工藤由纪夫,那个据说拿到轻量级世界冠军也是不梦想的男人。
“上!出拳!”
自己喜欢的男人,现在正在电视机前迷别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这一点也不好玩。小菅很想把电视的电源线给拔了,但是看到久保山双拳紧握,状态兴奋,感受到了切身的危险,于是只得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吃娣饭。
小菅吃完饭,拳击比赛还没有结束,久保山也没有吃饭。小菅收拾了自己的餐具,然后去洗澡了。在浴室里小菅尝试俭拳击手那样摆好姿势,轻握双拳,结果没有一点人家的气势,只得作摆。擦干头发回到屋里,比赛终于结束,工藤在满天的飞纸屑中扬起右手,是胜利的凯旋。
“工藤赢了!”久保山难以冷却自己的兴奋,双眼闪亮不已。
“太好了。”
小菅没有语气没有感情的回答,让久保山很不乐意。
“这么冷淡,你都不感动吗?”
“我不喜欢拳击。”
久保山嘟囔着“没意思的家伙” ,就又去弹吉他。他用鼻子哼着“工藤,胜利之歌” ,这是久保山从来没有过的轻快的歌。
“唱得很有意思么。”
直接说出自己的感想,久保山露出开心的表情,又弹了一遍。这次他变换了节奏,显得更加流畅,像电影的主题曲一样,给人很漂亮的感觉。
“献给工藤的。”久保山笑了,“就叫做“胜利胜利,工藤”吧。”
实在是很烂的命名,小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太直白了吗?”
“怎么了?像职业棒球队的加油歌一样,不是很好吗?”
趁着没有忘,久保山把自己的演奏录在磁带上,接着又即兴创作了“工藤,战斗主题” ,“工藤 复活主题” ,让小菅也笑了起来。到了12点,为了不吵到周围的邻居,久保山停止了弹吉他。
关上了灯,小菅发现躺在沙发上的久保山一直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是开心的一晚。或许是问他的最好时机,小菅想知道。
“喂,”从沙发那里传来声音。
“干什么?”
“我听说九月你们的合同就到期了。”
过了一会。
“嗯。”
“到时你们再找别的事务所吗?”
“不知道。”他一副听天由命的口吻。
“那怎么行,必须认真考虑。”
“烦死了。”
虽然是生气的口吻,但是久保山并没有为此特意站起来打小菅一顿。
“如果找不到代理,那么也不再唱歌了么?”
“别傻了,唱歌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啊。”
的确如此,但是没有合同就出不了唱片,光*事务所开的薪水是过不了生活的。
“别拼命地想别人的事好不好?”
“好。”
见久保山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小菅就不再说什么。气氛开始有点紧张,从他翻身的频率就听得出来。
“你也要怪我吗?”
久保山突然怒吼起来。
“作词作曲都是我……所以全部都是我的错对吗?”
“谁也没这么说吧。”
一阵乒乓的骚动让小菅慌张地打开了灯,只见CD架上的CD半数凌乱撒在了地上。
“可是唱片都卖不动不是吗?”
被久保山踩着的CD盒子发出劈啪的碎裂声。
“别这么兴奋,是我不好……”
“我没说是你,你不用道歉。”
小菅跑到他的跟前,从背后抓住他让他停止乱来,他没有自信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受伤。
“放开我,混蛋!”
就算他比自己个子小,但是要压住这个拼命挣扎的家伙也是件吃力的事情。小菅压上全身体重卡住他的双臂,等待他筋疲力尽。然后,他嗅着久保山头发里的烟草味,抚摸着他黑亮的头发。彷佛听到他的请求了一样,胸前的野兽终于平静了下来。
“是我不好。”他低声说。
“我明白,但我不知道怎么办。”
小菅松开手,久保山就在床上把身体团成团。
“出道前,我什么都不会,连工都没打过,井上和竹内是大学生,还已经找好工作。井上还考了两次才上的大学,他双亲非常反对他很为难……是我希望三个人能够组团的。”
久保山抱着头,“我以为我们一定能红……但是事务所说得对,总是有些偏差,不和谐的感觉很强,这样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