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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玄翅暗自盘算着该怎样把悠远的龙珠占为己有之后除掉夏禹,夏禹却主动要感谢自己了。玄翅真想放声大笑,笑他得来简易的权与力,但他还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一定要尽快找到他认为已经逃走的哥哥,决不能让他将来积蓄力量给自己重重一击。
“呃……感谢就先别提了,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咱们还是先把悠远这个恶棍揪出来,让万民裁决,以泄心头之恨。”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我们龙神穿梭古今来去自如,这古时、将来的话混着说也是常有的。”
“我说我怎么听不懂呢!既然你这么有学问,我就听你的,你说先从哪里开始找起就从哪里找。不过你说你们龙神可以穿越时空,倘若悠远跑到别的时间去了,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呵呵,不用担心,我已经把我部分的神力馈赠与你,方才把你架在火上就是炼狱,如今的你已脱离凡胎,古时今日任君游荡,而且我们还捕获他的亲信一名,你可以与他相商,寻找悠远就不难了。”
“啊?玄翅你真是太好了,对我们人类这么好,跟悠远那个混蛋有天壤之别。你快告诉我他的手下在哪里,我好去盘问他。”
看着夏禹跃跃欲试,玄翅心中好不得意,他稳住夏禹道:“禹兄弟你可要记住,要好言与他商谈,要用计,不可以轻举妄动。”
“放心,我会小心应对,一定把悠远给你揪出来!”
“好,那就让青泓给你引路吧。”
“那我去了。”
夏禹不知道自己将会是兴奋地进去,懊丧地出来,何久听了他的问话朝他望了半天才颤动着嘴唇告诉他:“大王……大王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他已经死了呀。”
“死了?怎么会?玄翅不是说他逃走了吗?”
“那是他心虚……禹啊……你之所以拥有非凡的力量根本不是他所赐,他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你只要试试自己的法力就知道是属于谁的,不用我不讲。大王确实已经死在自己的炽烈剑下尸骨无存了,你不必白费心思去寻找了。”
夏禹将信将疑地微微歪过脑袋,试探着问道:“你不会是为了给他拖延恢复的时间吧?”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龙神的心也一样需要时间的考验,禹不相信的话可以在玄翅大人身边多呆一段时间,看他是不是你想象的好龙。”
夏禹没套着口风倒也不恼火,他镇定下来想了想,决定依何久所说,在龙宫多呆一段日子,反正玄翅也很欢迎他留在龙宫的吧?
为他引路的青泓把何久的话原封不动地禀报给玄翅之后,玄翅可没那个耐心陪夏禹耗下去了。就算悠远没死,他也不可能与玄翅抗衡了,只要找准时机干掉夏禹,玄翅的威权就无可匹敌。
玄翅趁着夏禹熟睡之际对他设咒,夏禹当时佯睡,默记下了他的字句。本以为玄翅真的在度法给自己,但听那些咒词个个杀气逼人,夏禹觉得五感失灵,吃力非常。仅凭这些还不能下结论,但又分明感应到自己在听觉之外能揣出玄翅的语言,仿佛就在耳边,甚至比那双耳听到的更为清晰——果然已经不是人了吗?夏禹心中苦笑,那又何必在这里等结果呢?挣脱吧!何久说我会明白那是谁的力量,不妨就试上一试。
夏禹用力翻了一个身,整个龙宫就像浪涛里的小舟一样动荡起来,玄翅冷不防也没站住脚,向外退了好几步。夏禹没有停顿,反而更有劲地翻腾起来,他脱开了玄翅的束缚,浑身都轻松极了,他快活地翻搅着河水,身形已经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异变都没有察觉。当他看到龙宫的水藻丛中现出一条条龙的形态时才晓得他们站不住脚纷纷现了原形以便随波逐流。
夏禹伸手想拉住玄翅的尾巴问个清楚,可是在眼前的却是一只覆盖着淡金色鳞片的爪子。夏禹大惊:莫非……他不敢多想,因为他怕自己想不明白。金龙在龙族中是显赫的品种,除了悠远和死去的现代们,就连玄翅也因为不是指定的继承人没有经过洗验而只保持着这一品种初始的红色。夏禹羞愧万分,吼声惊起万丈浪头。破碎的浪花中,玄翅的部下们围堵着他的去路,漫世界是玄翅吃人似的疯哮:“咬死他!他是悠远的妻子!咬死这个玷污龙神血统的杂种!华夏是属于龙族的!”
数以百计的蛟龙飞扑过来,放任着他们尖利的獠牙恶狠狠地撕咬着夏禹蜿蜒的躯体,连龙须也没放过。夏禹想摆尾游窜,后端却聚集着五条龙啃咬着那美丽的尾巴——那是在咬悠远的尾巴啊!这群该死的东西竟然欺骗我!什么帮助我灭了悠远?到头来还是为了奴役人类!这群孽畜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悠远!你们不是用了比他更为卑劣的手段吗!
夏禹竭力甩掉咬着他双眼的两条龙,扭头反咬身边的玄翅。他还不习惯运用龙的身体,但既然突然变成这副样子,那也只能以龙的方式去决斗。
混乱中的龙群撕打到了天空中,玄翅被怒不可遏的夏禹咬断脖子,那身形重重地甩飞到东夷土地的方向,那上空是半球形的透明结界,才摔过去就把玄翅反弹回去。先前在龙宫中搅起翻江倒海的滔滔大浪也没有淹没这片土地。这让包括夏禹在内的龙都觉得讶异:这种程度的结界,连玄翅也进入不了,除了悠远还有谁能张起?
玄翅站死,现在群龙无首,理应找回他们的领袖。是的悠远,我们还有一笔帐没有算——夏禹恢复人形降落到地面,随即冲着黄河大喊:“你出来!你明明没死你出来啊!”
那个结界是我用最后的力延续到现在的,你不用找我了。
“那我怎么破它?我怎么回去?你到底在哪里?”
我在你体内。本以为在炽烈剑下必灭无疑,可我的灵却来到了你的体内。
夏禹听到这如来自心间的细语,全身不觉僵硬起来。真是无法想象,悠远竟然……“你为什么……”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对付玄翅,所以我附在你的心尖上,这里很舒服,虽然没有光,不过这种温度我还是很满意的。
夏禹的脸不自然起来,那个讨厌的家伙居然留在那么隐秘的地方,他为什么不挪到别的地方去?偏偏要呆在我的心尖上?
因为除了这里就只有你的意识可以让我附着,如果占据和控制了你的意识,禹就不是禹而是悠远了。
“你居然偷窥我的心事!”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太激动,自己都控制不了情绪。
“混蛋!你这个恶棍快从我心里出来!”夏禹担心悠远再这么呆下去会让所有人看到自己涨得通红的脸。
真的要我出来吗?
“那还有假的吗!”极力排遣着自己的窘态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夏禹觉得就要语无伦次。从娘胎生下来起就没这么紧张过——自己的心事会被别的东西一览无余,甚至包括自己也看不清的事情。
那好吧……其实我确实不存在了,只是亏了你想起我,我才有幸在此逗留,一旦离开这个躯体,我就不可能存活,所以禹只要想想别的事情,把我忘记,我自然就不会呆在你心里了。
夏禹呆滞了,“我只能忘记你才可以吗?”
没有回答,夏禹急了,他怕悠远真的一去不回了,他慌忙喊道:“悠远!”
叫我干嘛?
“你还没走?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你。
“那现在呢?”
没有。
“这个问题很难吗?”
我不知道……不如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会想起我?
“我没有!”
是吗……这声音让夏禹觉得似乎看得到悠远失望的脸孔——为什么会这么清晰地浮现呢?
那我走了,禹,祝你成功,只可惜我见不到你治水完工的那天了。
“不要走!”夏禹突然伏地痛哭:“混蛋!你明知道我忘不了你的!”
是啊,禹是这么恨我,没那么容易的。
“不是那样!”
……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以前对你那么无礼……”
你真的很会一本正经地气我啊!
“你……还会娶我吗?”
我们现在不是一体的吗?玄翅不是对他们说你是我悠远的妻子吗?所以不管禹愿不愿意,你就是我的新娘。我不会这么早走的,我还有很多法术要教给你呢!
夏禹一个劲地点头,那脑袋就深深地埋入了沙土中。虽然仍然无法理解悠远对自己的执著,但他至少已经觉得愧疚了。虽然对悠远仍然没有爱,但至少他们不是敌人了。
“悠远,我会试着去爱上你的,你一定要等我,就像我等这水灾平息一样,不论多久都要坚持下去。”
快把头抬起来,我可不希望你被闷死了。我们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