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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这个工作需要三天?”
“哈,剩下的时间你可以自己支配,白天的课,我相信,你自学的速度要比在教室里快的多,所以我想给你实行特殊教学……”
“那是什么?”
“就是说,你需要时间回去睡觉!”教授微笑。
“现在先试行三天,如果你跟的上,以后,你就不用和白天的同学一起上课,任意支配白天的时间,如果有疑问,可以直接来请教我。”
“教授……”
“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这样帮我?”
“唔……”教授沉吟一会,说:“这不是帮你,爱德华,并不是因为你遭遇吸血鬼,我同情和挽救你,也希望你别这样看。”
“让你参加地下课堂,只是一个试验,并不能真的救你,如果你不行,你不够强,其他学员会集体投票将你出局,那时,杀你的怕不是史提芬了!狼人,还有马人,其他吸血鬼都可能把你当猎物,其实你是很危险的。”
“还有,你要明白一点,我虽然是人类,但是更擅长和异类打交道,天平在我这里是持平的,也许……比起人类学生,我更喜欢地下课堂的那一群。所以尽管他们杀人,他们吸血,在我眼里就是正常的捕食习惯,就像人类猎杀动物一样,是不必负责任的。所以,我不是救你!只是给所有优秀的学生一个机会。”
教授的表情变的很冷漠,言语间不带一丝情感。
“可是……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这对你很危险。”是的,我一旦泄露教授的秘密给了任何一个人,教授会被教会和人们当成怪物烧死!
“你的意志比一般人坚定,性格刚烈,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出卖我们吧。”
“……”
“如果你能更理性一点,我觉得你会是我绝好的继承人,好了,今天的谈话太危险,爱德,你也要回去了。”
我向导师点了一下头,离开实验室。
门口人影晃过,我心里一紧,忙跑了出去。
走廊上只有自己一个,并没任何人,疑惑半晌,自觉是我多心了,取了自己的物品准备回宿舍。
在大楼下面,我看见迎面走来的西尔特。
“爱德,爱德,我终于找到你了!”他露出微笑,伸开臂膀想拥抱我。
我冷冷的回避,“好久不见。”
“爱德,我很抱歉,那天是我和母亲的错,无端的怀疑你,可以原谅我吗?”
“那个,我早已不在意了。”我说着,走下台阶。
他和我并肩走在一起。
“爱德,我永远记得,是你救了我,所以请你继续做我的朋友。”
因为我救了你,所以要和我做朋友?我有些好笑,我那时不过是有些头脑发热罢了。而且,现在我和那只吸血鬼是恋人,你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如果我真的变成吸血鬼了,是为了救你!你会怎么做?”我逼近他问。
“……你……我……”
我侧头冷笑,教授给予我新的人生观,原来可以看到更多。
“你会烧死我吧!”我说,然后大笑着走上前,他僵在当场,我以为他没有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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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天还没有黑,我梳洗一下,还要准备晚上的课程。
突然有人敲门。
史提芬不会从门进来!还会有谁来找我呢?
我疑惑的开门,是白天上课的同学亚当,“我可以进来吧。”说着,已经走了进去。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你有空吗?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他突然情绪激动,很痛苦的抓着我。
我看表,才7点,多的就是空。
我点头,关上门。
他坐在我的床边,全身不住的颤抖,仿佛在害怕什么,眼睛四下张望,不敢看我。
“有什么事吗?”
“我……”他说了一个字,仿佛迎着巨大的阻力,然后抱着自己的头,再也说不下去。
“不能说就不要太勉强。”我说。
“不!求你听我说,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人能说,求你!”他竟然开始抽泣。
我于是默默的等他哭完……
然后,他说:“我爱上了怪物!爱德……我该怎么办?”
我大吃一惊!瞪着他,不知他怎么会说这个。
“我不敢和任何人说,只能来找你!”
为何来找我?莫非他知道什么?我紧张不安,后退一步。
“爱德,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你千万不要生气……”
“我每天都在城堡的阁楼后面看见你……和一只吸血鬼在一起。”
突然觉得自己被冰封了!每一根头发都僵硬了。
“你……怎会看见……?”声音虚弱到自己都快要听不见。
“爱德,我不是来揭发你的,也不会泄露你的秘密,为什么会在那里……因为我在偷看我的爱人……”他惶恐的说,依旧紧张不安。
我沉默,等待他继续说下去,脑袋里却一片混乱,怎么办怎么办,教授的秘密他是不是知道了?他看见史提芬了,他真的不会说出去吗?可是如果他说出去,我们就全完了……
冷汗自脊梁滑下……
“那天我喝醉了酒,在阁楼后面空地上睡着了,半夜冻醒,我看见一位女神从阁楼里出来!我再没有见过比她更美的人了!当时我真的以为她是女神,她身后有一对雪白的翅膀,然后……她就化成天鹅飞走了……”
“自此以后,我天天那时候去阁楼后面,她每天都从那里起飞……有几天,我就看见你和一只吸血鬼在那里,我很抱歉,并不是有意要看见的,我以为他袭击你,结果……发现你们很亲密……”
“你……”我本想问,你看见了什么,不过,没有什么可问的,如果只在阁楼后面,那一般只有自己和史提芬单独的时候,他不可能发现教授,应该更不可能发现地下教室。
“爱德,我没有要谴责你的意思,都是爱上了怪物,我没有资格也不会说你。我每天都在想,你可以和他约会,而我只能远远的偷看她,我快要死了!如果再找不到人说,我真的要死了!”
“我知道她是教授介绍过的非人类高等生物,我不可能追求她……可是我已经陷进去了!我爱她,疯狂的爱着她,我该怎么办?……”
他从床上跌落到地板上,扶着床沿,痛苦的撕扯我的床单。我从未见过有人为爱情痛苦自此!深深的震撼中。
我慢慢的走过去,将他颤抖的双肩拥入怀里,轻轻的摩挲他的背脊,不知道如何安慰,也许不说话是最好的镇静剂。
“不用担心我……爱德。”冷静下来的亚当停止了颤抖,声音也恢复了平稳,“我只是想倾诉一下,谢谢你听我说,真的谢谢你!”
说着,他站起来,“对不起,打扰你的时间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说着,走向门口。
我追上去,他已经走到门外,我在他身后拉开门把,“亚当!”
他回头,有些期待的看着我。
“欢迎你再来找我。”我对他微笑。
晚上,和史提芬一起走在空荡的街道上,不知道为何,觉得特别忧伤。走在一起的这一刻是幸福的,可是为什么我这么担心这刻的幸福转瞬即逝?
“啊……今天的课程好繁重!”熟悉以后的史提芬经常像个孩子,“爱德,你介意把功课给我抄吗?”
我微笑,作为最受排挤的人类学生,居然会被吸血鬼要求给他抄功课,我还是比较自豪的。
“抄是没有问题的,你给我什么好处?”
“哈……搞错没有?还要好处?”他歪着头看着我,我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么……”他突然将我凌空抱起,瞬间飞上半空,“一个吻?你敢说不要!”
我还来不及反应,那温润的触觉瞬间麻痹了所有的神经,眩晕的感觉就像触电以后持久的疲惫,全身瘫软,无法动弹。
晚风迎面,吹走片片飞散的热情。
不得不承认,抄个作业的报酬实在让我经受不起。
我告诉了史提芬关于亚当的事情,然后问他的看法。
“他喜欢苏珊!”史提芬大笑,差点把我掉下去。
飞行途中,不敢再问,怕他再一个激动,把我丢了下去,那我可见了鬼了。直到宿舍,从窗户里飘进去,然后他玩笑似的把我抛在床上,又禁不住笑了起来。
“苏珊?那又有什么可笑的?”我知道那个女孩是地下课堂里的同学,并不知道她叫苏珊。
“叫他表白试试吧!如果做她的男朋友会有他受的!哈哈哈哈,我真要笑死了!”史提芬笑的倒在床上。
我很少和其他同学接触,并不了解苏珊,自然不会理解他为什么笑,看他这样自顾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