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南阳晓不由得抬头看着他,好半晌后才呐呐的说道:「不是。」
桔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看着桔刃一脸阴鸷,南阳晓也只能无奈的解释原因。
「我只是想起来而已……」
「想起来做什么?生病的人只要好好的躺在床上休养就好了。」桔刃冷冷的说着。
南阳晓无法说出自己突如其来的不安与害怕,只好选择沉默。
虽然南阳晓没有回答,但桔刃却看出他的不安,原来冷凝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
「你现在是在医院,没什么好怕的。」
南阳晓仍是不发一语,双手扭绞着。
「你不用太担心,这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桔刃唇边漾着冷笑。「至于找你麻烦的那些人……我想你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南阳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脸上明显的疑惑神情让桔刃冷洌的笑容下不自觉的添上一丝温度。
南阳晓瞥见了,不禁吓了一跳,因为他从不曾看过桔刃这种表情。
「你好好的在医院休养,等身体好了之后,我就带你回日本。」
「什么?」南阳晓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下意识的脱口惊问:「你要带我去日本?」
看他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桔刃好笑的反问:「有问题吗?」
「我不去。」
「什么?」
听到南阳晓断然的拒绝,桔刃的表情为之一变,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冻结。
「你……拒绝我?」
正处于惊讶中的南阳晓丝毫未察觉桔刃脸色的转变,仍旧坚持着自己的意见。「我要上课,还要打工,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去日本……再说,我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跟你去日本。」
「哦……是吗?」桔刃静静的看着他,脸上再次扬起了笑容。
只不过,他这次的笑容显得十分优雅魅人,让见着他笑容的南阳晓顿时脸色发青,连带地反原先还想说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
「呵……看来,你是想起自己的身份了,是吧?」看到南阳晓的表情后,桔刃笑得更加狂妄,「希望你下次别再忘了自己的身份,因为这样会让我……很困扰的。」
接着,他缓缓的起身来到南阳晓的病床前,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恶劣的勾起笑道,「那么现在,你应该没有意见了吧,对于要跟我到日本去的提议?」
看到桔刃一副恶意嘲讽的表情,南阳晓气得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倨傲的想别过脸去。
桔刃硬是不让他如愿,更为用力的抓住他的下巴冷笑。
「你还真是学不乖呢!要不要我先拿张照片去给左向晨及你的同学看看呢?还是你比较喜欢让打工的同事先瞧瞧呢?」
发现挣不开桔刃的箝制后,南阳晓只能恼怒的瞪着他,恨恨地咬着牙,「卑鄙!你除了会用这种小人手段来威胁我之外,你还会什么?」
「哼!」听到他的话,桔刃只是冷冷的嗤笑。「我会的还很多,比这更下流的手段也有,不过,我想你是不会希望我拿来对付你的,所以……」
倏地,桔刃警告般的更加重手上的力量。
而像是想将骨头捏碎的力道让南阳晓立时痛得眉头紧蹙,却仍是死命的咬紧唇硬是不肯出声。
「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耐性,否则到时候会后悔的人,绝对不是我!」
面对他的威胁,南阳晓只能气闷的选择不予以回应。
和桔刃相处的这些日子,虽不能说已经完全了解他的个性,但对于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且霸道狂妄的自大个性,他可是有着深刻的体会。
稍稍平息了怒气,桔刃这才清楚的看见南阳晓脸上出现的苍白疲惫,心中不期然的闪过些许窒痛与气闷。
像是故意要忽略心中的感觉似的,桔刃粗鲁的放开南阳晓,迅速的大步离开床边。
「算了,你休息吧!」桔刃背对着他,十分不耐的说:「快点让伤口痊愈,我不想再待在台湾了。」
桔刃说完,便快步的离开病房。
过了半个月后,就在南阳晓的伤势较为好转的时候,桔刃便不顾左向晨的反对,硬是要将人给带回日本。
为此,左向晨气得几乎要动手扁人,若不是一旁的翟凛凡和安野希辰拼了命阻止他,加上南阳晓告诉他自己是自愿的,只怕他肯定会不自量力的前去找桔刃算帐,然后让桔刃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毕竟以他一个当老师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经过严格训练的桔刃呢?
在无计可施之下,左向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桔刃将南阳晓带走了。
临行前的那个晚上,左向晨还是因为不放心,忍不住约安野希辰出来详谈。
「安野,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帮我照顾南阳晓好吗?」
闻言,安野希辰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原来是为南阳晓的事啊,唉!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对于左向晨的举动,安野希辰感到十分的不解。「你和他……不过就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有必要为了一个学生和自己的朋友撕破脸吗?」
听到他的问题,左向晨陷入了沉默,好半晌之后,他才缓缓的叹了口气,并感触良深的扯出一抹苦笑。
「我只是不希望他太孤单。」
或许是知道自己并没有选择权,也或许明白桔刃做一不择手段的个性,南阳晓什么都没说就跟着桔刃走了。
而自从与桔刃发生冲突的那天之后,左向晨就再也没去看过南阳晓。
一方面,他怕见了面又会将南阳晓留下;另一方面,则是明白自己真的帮不上他。
一切就如桔刃所说的,没权没势的他根本无法为南阳晓做些什么。
如果南阳晓的爷爷真的执意要将人带走,自己有那本事和日本的名门「风户」抗争吗?
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才无法前去道别……
老师,谢谢您!真的很谢谢您……
想起了今天早上南阳晓打来的电话,左向晨心中的沮丧与自责顿时变得益发沉重。
那是他第一次打电话来,代表他接受了自己的关心,也代表自己在南阳晓的心中是个有分量的存在。
他愿意相信他。
他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没说完的又是什么,但是就是知道,所以才更难过、更心疼!
老师,谢谢您……
为什么要对我说谢谢?我根本什么都没帮上你。
即使我只是你的老师,即使我根本没办法把你带离开桔刃的身边,你还是信任我,为什么?
「我根本什么都帮不了你,该死!我什么也帮不上……」
懊恼的咒骂声在左向晨的公寓中缓缓的扩散开来。
一年半年
台湾
铃铃铃铃铃铃……
这是某个寒流来袭的晚上八点多。
毫不优雅、特别,但却十分响亮,刺耳的电话铃声不间断的在这约莫十坪大的套房中响了整整十分钟,扰得躺在床上休养的人根本不得安宁。
南阳晓因为近几日天气急剧变化的关系而染上流行性厨师,在死撑了近一个星期后,前天晚上终于因为高烧在工作的地方不支倒地,这才让人紧急的送往医院挂急诊。
也因为如此,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终于向老板请了三天假,希望能在这三天内让感冒好一点,好早日上班。
也或许是真的太累了,昨天一整天,南阳晓因为发烧和药物的作用就自早上昏睡到现在。
直到这通吵死人的电话铃声夹着超乎常人的耐力与毅力,足足响了十分钟之后,才终于将他混沌的神智自九天之外给急召回来。
「咳,咳……」
南阳晓好不容易找到置于床边的电话,才想开口,喉咙就不舒服得让他不由得咳了两声。
「南阳晓吗?」
「领班?」听到来电的人是酒店中的领班,南阳晓十分的惊讶,尚处于混沌的脑袋还无法思考他来电的原因。
「因为人手不足,所以从今天开始取消你的休假,你半个小时之内到酒店来上班。」酒店领班好像是对他的虚弱丝毫无所觉,冷冷的说道。「超过半个小时,就算你迟到。」
「什么?」听到他的话,南阳晓惊讶极了,「领班,我现在咳咳咳……现在人还很不舒服,可不可以请你找其他休假的同事去上班,我……」南阳晓为难的解释着。
并不是他偷懒不肯去,而是他直到现在都还昏昏沉沉的,并且还发着高烧,就算去了酒店也不见得有那个体力去做事,所以他才希望领班能找其他人去。
但是显然的,领班并不接受他这番说辞,连话都没让他说完,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