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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 卷三 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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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破卷轴,好厚的说……
  我拆开那轴上的线,将画卷拉开来。
  
  纸质真好,明明看得出是多年没动过的东西了,还没有泛黄脱色发脆……
  我目光慢慢的顿住。
  
  画上林木葱郁,亭轩宛然。平阔处,有穿白衫的少年临风而立,风姿动人之极。
  虽然国画总是很抽象,但见其神不见其形。
  但是因为画画的人一定是丹青高手,而且,这画上的人的气质我真是很熟悉很熟悉。
  卫展宁。
  
  画上是卫展宁。
  还是少年的他,眉清目朗,宁静平和的模样,可是身姿那样挺拔,腰间佩着长剑。
  那剑我都认识。
  是那把曾经招呼过我,还有……我的小兄弟的玉青剑啊。
  
  真是久违的老朋友了。后来一直没有再见卫展宁用剑,不知道那把剑流落到哪里去了。
  谁画的啊。
  我目光一溜下向,角落上没有留落款,但是盖了一枚小小的印章。
  “清风徐来”四个字,血红血红的印色,一下子跳进眼里。
  
  这章我也见过。
  原来在道宫里,书房中挂着几张字画。都是这个印鉴,我要再认不出,可不成了傻子了。
  刘青风。
  
  “小风?”
  我吓一跳,象是作贼被抓到一样,莫名的有些心虚。眼前一花,被抱进一个清新洁净的怀抱中:“没事么?”
  我愣愣地说:“没什么啊,就是吓一跳。”
  他将我从上到下扫一遍,眼光犀利象X光一样,照得我不安。
  “淘气……”他抱紧我,下巴在我头顶蹭了两下:“下次要拿什么叫人拿,不许自己爬高上低的。”
  我就奇怪了,他又没看到刚才的事,怎么知道我爬高上低了?
  他微微松开手,在我鼻尖上点了一下:“淘气包,倒吓我一跳。”
  
  我才回过神来:“对了,五四呢?个死东西,不说先把我书堆里扒拉出来,倒脚底抹油跑个没影儿!事情有轻重缓急他不知道啊,是叫人重要还是先救人重要哦……”
  卫展宁的目光向下缓缓移动,我愣了愣,慢一步想到画还摊在我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的手指慢慢在画纸上拂过,眼中有些出神的样子。
  
  看着他俊逸沉静的侧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味儿,不知道是在不舒服些什么,反正我就是不舒服!
  “画的是你啊?”故作轻松的问。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没有抬起头来。
  “很传神呢。”
  这次他连嗯都没嗯。
  
  讨厌!
  真讨厌!
  好过份哦!
  看一张自己的肖像画,至于看得这么入神?
  我可从来没有看自己的照片儿这么入神过。
  画得有那么好?
  想看自己的样子,临水照影,或者对着铜镜,看个够好了。
  至于对着张破纸看个不休?
  
  后来五四蹑手蹑脚进来了,我哼着声音说,我要去洗洗一头一脸的灰。
  于是五四充当代步工具,背我去温泉那里。
  
  卫展宁甚至没注意到我扭了脚么?
  他只是站了起来,执着那张画,站在窗前的阳光里出神。
  艳阳映得他一身融融生光,耀人眼目。
  
  “公子脚好些了?”五四帮我擦药。
  “嗯,好多了。对了,我今天想去买东西的,马车备了吗?”
  五四应着,说这就去。
  我知道我小气。
  可是心里真的非常不舒服。
  为了张,为了张破画儿。
  他居然没注意我的脚扭了。
  还是五四背我去洗浴。
  
  太,太过份了。
  我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小包,五四来说车备好的时候,我打发他去厨房看着厨子们炖汤。
  
  我,我决定了。
  我要离家出走! 


我跷家了。 



  怎么跷的就不必一一细述细节,反正体面的事儿没干,不体面的事儿都干了,改装易容自不必说,改名换姓也是一定,怕人看出来,马车半道儿就扔了,也不敢找什么代步工具。后来腿酸脚痛,实在受不了,跑到一个口市上跟人讲了半天价儿,买了一头小驴子。的 
  驴子个儿不高,得着我的个儿也不高,侧着骑平衡不好掌握,跨着骑呢,我的上身偏短腿偏长,脚尖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我有一头小毛驴儿,我从来也不骑。忽然一天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儿心里正得意……” 
  我反来复去就是这几句,最后一句是打死不唱的。 
  虽然说驴不见得能通人性懂人言,可这年头儿什么都保不齐儿,别这是一变种的驴,我再唱小曲教唆它几句,他立马儿,不,是立驴,让我啃一嘴泥,那我不是冤大了。 

  不知道……卫展宁发现我丢了没有…… 
  按说应该是发现了。 
  都三四天,确切说,三天三夜还零小半天,再不发现一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没了,就奇怪了。 
  不知道找我没有。 
  哼。 

  我也好久没有出过门了。 
  山上的气候倒是不错,有时候也回红园来住。倒好儿,一南一北,每回来去一趟,相当于旅游了一回。 
  中午吃饭,我嘱咐店伙给我的驴子上两把好料,然后打开菜牌儿,马马虎虎点了七八个菜。店伙一边儿点头哈腰应着,一边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瞅我。 
  意思是你小小一个儿,这么些东西你吃得完么。 
  过了会儿菜一一送来,我咂了两下嘴。 
  平时卫展宁不让吃的东西,现在终于松松快快吃他一顿了。 

  什么叫我不能吃性寒的食物?开玩笑,天天你们给我吃那么些性温热的补品,我就是偶尔吃一次想吃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啊。 
  至于我一提起要吃这吃那,你们就把脸皱成那个样子么。 
  庄主说小公子不要吃这个才好,又是庄主说公子应该吃那个才好,还有,公子可别为难小人,小人怎么能明着违背庄主的话给公子吃有害的东西…… 
  卫展宁真的很有家长式的威严。 
  虽然,虽然他也不缺情人的温柔。 
  可是,我面对他的时候,好象一句反抗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说一,我就说,嗯,当然是一。 
  他说二,我当然不会说,嗯,不是二,我只会说,是啊,是二。 

  就象,应声虫。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红烧兔头是我特意说,要大盘装,要多放汤,记得煨着小蘑菇的。 
  可是我对着一大盆的香喷喷的兔头,没胃口了。 
  真奇怪。 
  真的没胃口。 
  还记得有一次背着卫展宁,软磨硬泡,让庄里的厨子给我烧了一个。 
  好香,好香,吃得我差点儿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结果我捧着盆儿,喝菜汤的时候,卫展宁却突然进来了。 
  我当时差点儿呛得背过气去。 
  
  他倒也没大气,就是…… 
  就是连着十来天,天天给我弄温热的补品,照着三餐带加餐加午茶加夜宵那个频率给我补。 
  如果我有志气一点,就可以理直气壮嚷嚷,我医道比你精,我那些旧伤根本早好了,不用吃这些个东西。 
  可是他把药端到嘴边来…… 
  还是没办法。 
  我记得他探过来给我喂药时候,头发垂下来,轻轻刷过我的臂。 
  麻麻的,一下子就觉得浑剩不下二两的劲儿。 

  明明人已经跑出来了,可是心好象还在原来的地方。 
  被人收起起来了,不属于我自己了,身子跑出来,那个竟然没带出来。 
  呜,好失败。 

  我闷闷的趴在自己的手臂间。 
  对着满桌子佳肴,我比节食的人还要痛苦。 
  明明是我一直想吃的东西,却象得了厌食症似的,没有一点儿想吞咽的欲望。 

  “堂堂的靖王爷……” 
  隔邻的雅座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有些懒懒的。 

  靖王爷?那可不就是我的旧识吗。 
  又怎么啦,欺凌弱小还是欺男霸女…… 
  “叔侄逆伦……”声音压得更小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边有人一下子把那声音掐住了:“要死了你,让人听见……可是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个。 
  我终于把上下两句话串了起来。 
  叔侄逆伦的,是李彻?和,李云天?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立足不稳,觉得,这个,这个小道消息…… 
  真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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