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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必做啊,我不要你为我操心……”
“我担心你、为你操心有什么不对?我只有你,不担心你、操心你,我还要去关心谁?”
在自己的逼问下他垂下眼睛,那几秒间的沉默让董同曜不由得心慌,他为什么沉默不语?他忽然转过身。
“你要去哪里?”
他的答案让董同曜胆颤心惊。
“我还是搬回自己的房间比较好。”
根本毫无道理,但董同曜就是有种他要从自己手中逃开的感觉,刚刚对自己说什么毕竟他还那么年轻、自己根本没资格挽留他的话都是骗人的,话说的再好听,事到临头根本都是空口白话而已!
董同曜怎么能让他离开?范可钦……不,在户籍上已经改成董可钦了,黑纸白字,他是属于自己的啊!
“我不准你离开我!”
将他抱进怀里,茶杯落在地板上。没有余裕去思索那种事情,董同曜只想在这一刻紧紧将娇小的恋人抱在怀里。
他太过瘦小让董同曜轻易就把他凌空搂住,他发出小小的惊叫,可是却还是任凭董同曜抱住他……
只有在把他放到床上时他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缩起身体闭上了眼睛,即使是那么温顺的反应,他那如同抗拒自己碰触的躲避依旧让董同曜感到无法容忍。
他从来没有拒绝过让董同曜亲吻他,他从来没有拒绝过让董同曜拥抱,就算是夜里缩成一团,只要董同曜去抚摸他,他还是乖乖地顺着董同曜……现在他却露出这种表情!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明明抚摸他他还是给予美好的响应,亲吻他的小嘴他也回以甜蜜的交缠,进入他的时候他的腿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然而丝毫没有不愿意的意思。
那柔细的手指是那么激情地拥抱自己的背,董同曜无法想象如此热切响应自己的他竟然别有二心想要离开自己。
他那洁白柔细的身体让董同曜目眩,握住他性器的时候董同曜才觉得安心。
董同曜就像害怕丈夫偷腥的妻子似地想要夺取他身上任何一分精力,看到那粉红色的器官吐出最后一滴珍贵的液体才肯罢休……这么年轻美好的身体如果自己不来抚摸,就会去服侍其它女人吧?
“范可钦……”
叫着他的名字,他抬起眼,那湿润的眼睛颤动着情欲的色彩是那么清纯又色情。
自己是那么想要得到他的一切,甚至想要将他整个吃进肚子里,就算董同曜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可以谈那种轰轰烈烈恋爱的年纪了,但是爱恋一个人的心情不管是几岁都不会有差别。
何况是这个青年先说喜欢,所以董同曜才动心,这种说法或许太自以为是,可是事到如今怎么能容许对方反悔想要离开自己!?
“范可钦、范可钦……”
“啊啊……”
像是要确认他属于自己般,董同曜一再地摆弄他的身体。他发出娇嫩无力的呻吟。在董同曜的拥抱下他并非毫无动摇,董同曜为此感到安心。
“请你不要讨厌我……”
喘息声中他突然低语,虚弱而过于可怜的声音就像在撒娇一样。
吃惊的董同曜只有不停的亲吻他的嘴表达自己绝无可能厌弃他。
他的一切反应都告诉董同曜他对自己并非无情,董同曜在安心之下愈是加倍地怜爱他。终于将他松开的时候,他埋在枕头里,汗湿的头发沾在额头上。
“……对不起,我又弄脏床单了。”
“这种事你不要担心。”
“……对不起。”
“我说了你不用担心。”
为这种小事操心的确很像他的个性,董同曜抚摸着他短短的发尾,把他凌乱的头发轻轻地拨好,董同曜到浴室里去弄湿了毛巾走回来。
再回到床上,小心地擦拭他的身体,他紧闭双眼似乎睡着了。
可是在董同曜为他盖上薄被时他忽然睁开朦胧的大眼睛,低语着:“我会好好反省……”
董同曜一楞之下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想问他的时候他又已经闭上了眼睛,好象刚刚是他梦中的呓语。
注视着他熟睡的脸庞,董同曜小心地吻了他额头,然后悄悄地在他身边躺下,谨慎地抱住了他娇小的身躯。
还以为可以就此放心。
‘最近要加班,我会很晚才回家,请您先睡。’
那是第二天早上留在早餐旁的字条,习惯六点就起床的董同曜想不透恋人的工作究竟有多繁忙竟然得在自己醒来以前赶着出门。字条上那个字迹端正的‘您’好象在嘲笑着自己一样。
早上没有课,不过即使没课,董同曜一向都规律地到学校研究室去,然而今天董同曜却提不起劲来。
昨夜的激动还残留在身上,欢爱过的余韵让他懒懒的什么事都不想做。
光凭这一点就证明岁月果然不饶人。
吃完恋人准备的早餐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子让董同曜感到孤单。
静静地注视着那张纸条,抬头去看,早晨的光在磨石子地板上隐隐浮动映耀。
看到远远那一头,书房门前地板上的茶水痕迹已经清理干净了,想到那个青年竟然如此细心,董同曜不知道是该欣悦还是遗憾。
又坐着好一回儿,再度看着纸条上那端整的笔迹,那短短十九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标示清晰,端整地正写在纸的正中央,好象用尺量过了似地准确,看着看着董同曜不禁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异常地感到思念,明明分开才不到一个小时。
董同曜走到恋人原本的房间门前,没有锁上的门轻易地就被打开了。
家里还有空房间,本来可以清出来,如此他们兄弟两个可以有各自有自己的卧房,不过范可钦说他们住在一起就可以了。
自从他们搬来后,董同曜几乎没有再走进这个房间了,以前这里是鸿恩的游戏间和书房。
书架上还留着高中生的参考书,但那不是鸿恩的,而是范可钦的弟弟的。在高中数学课本旁放着的是西洋美术史,那就是范可钦的书了,也是当初董同曜教艺术史的指定课本。
看着那整齐摆放的东西,董同曜心中涌上一股想看看那青年的东西的念头,就算只是看看他上课时在课本上写的笔记也好……
没有想到这是侵犯隐私的行为,他未经允许就去动用青年的物品,才一将西洋美术史抽出书柜,从书里就掉下来绿色的东西,如同叶子从树上飘落一般落在地板上。
董同曜捡起来看才发现那是邮局的存款簿。顺手就翻开来看的董同曜得到了窥探的报应,他瞬间楞住了。
在最后一栏的结余上清楚打印着一笔绝对和簿子的主人完全不相配的金额。
他不相信地往前翻,发现几乎每个月都有上万元的存入,追溯到簿子的最起始日期,那也是三年前的时间了。
都是只进不出的款项——范可钦怎么可能存这么多钱?
看着那数目,董同曜莫名地就是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过去三年范可钦虽然固定在董同曜的研究室里当助教,但除非他一毛钱都不花,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笔的积蓄?
……他为什么要存这么多钱?
就像水中滴落一滴墨水,难以言喻的焦躁感在董同曜心底渐渐弥漫开来。
董同曜仿佛是走了好久的路的旅人,不经意抬起头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迷宫的最深处……
如果有人能为自己眼前满是墙围的迷宫打开一条通往外面世界的道路——
那个人会是谁?
黑色的发丝在眼前飘动,那自己心爱的脸孔本来是自己唯一的期盼……
然而如今已经完全不同了。
“韩骐——!”
叫住他的时候他只是站住脚转过头来,一点也没有向呼唤他的长辈靠近的意思。早就习惯他的冷漠的董同曜快步地向他走去,他也只是叫了声:“教授。”就算是招呼。
自从那个奇怪的火锅聚餐以后董同曜就没有再见过韩骐,虽然薄情,可是光是担心恋人的心思都来不及了,哪还有空去挂念学生的状况?
把韩骐请到研究室里喝茶,自从范可钦毕业以后,半放弃学术论文的董同曜就没有再找新的助教,然而就算多了娇贵的客人,研究室里依旧是一片安静。
董同曜的不安就在沉静中渐渐高升起来,坐在对面的客人喝着茶看着董同曜,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的脸。
董同曜虽然很想问他关于范可钦的事情,可是自己和范可钦之间的隐密情事他究竟了解多少董同曜并不清楚,董同曜无法想象外人会怎么看待自己和范可钦的恋情,如果范可钦根本没有向韩骐提及过,那……自己没有经过恋人的同意就将彼此的关系说给第三者听不就太失礼了吗?
董同曜不认为自己是这段恋情中可以去宣布的那一方角色。事实上,董同曜无法肯定范可钦的‘喜欢’究竟会喜欢多久……
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可是如果能那么理性地控制自己的心绪,那就不叫恋爱了吧?董同曜想问的事情也只有一个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