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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慕容桢随手拿过整衣镜摆在两人面前:我们竟是兄弟呢。
佳官漠然地瞧着镜中两张相似的秀丽容颜:便是,王爷又欲如何?
本以为他至少会有些欢喜之色,不料却是这个反应,慕容桢一怔:你不喜欢?
也说不上欢喜不欢喜。佳官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原先就听雁回和谢先生讲我和王爷有些相象,纵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其实想问:你当真是要相认我这个兄弟?贵介亲王,如何会认一个以身事男子的兄弟?便是他骄纵惯了不在乎,皇家礼法却也容不得。上次借故与雁回结识是为了找谢无心,这次说甚兄弟,想必又是有甚事罢。
我既说中了,还请王爷答应我一件事。佳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烦恼,说道。
何事?慕容桢见他没有自己预料中受宠若惊,很有些不快,却也暗自佩服。
可否请王爷手下留情,莫要再为难江雁回了?
慕容桢沉吟了一下:其实我找你,也与此事有关。
哦?佳官这才有些意外,抬眼望着他。
真的很像,一般的秀丽温雅,眸清如水,身形纤细,只是佳官更多了几分弱不胜衣,不沾人间烟火气。也是一般的玲珑剔透,千灵百巧,心思细密得间不容发。更一般的清傲任性,性情冷冽。
我想你帮我,劝昭阳离开京城。
佳官忽地想起谢无心瞧自己的眼神,微微地红了脸,依然镇定自若地说:王爷与他交情深厚,却为甚要我帮忙?
我不晓得你可知道他从前的事,总之他在京城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险,五年前我害过他,不想看他再为了和我赌气而出事。慕容桢笑得有些微涩:
因为只有他会对我好,真心真意的好。
上次见了,他不愿听我的,闹了个不欢而散。后来我听说他是为着你和江雁回来的京城,便想如果逼你们走,他是不是也会跟着走,一时欠了思量,莽撞任性,所以才闹出那些事体。说到这里慕容桢似是有些歉疚,脸颊也有些泛红:实在是很……很对不住呢。可……可一时好奇查了你和江雁回的身世,才知我们竟大有关系。而且昭阳他……现在只怕是对你……
慕容桢似是不知该如何措辞,停住了口,细细地打量着佳官的神情变化,然后才接道:如果由你来说,他该会听罢?
慕容祯走了。
怔怔地坐在桌边,佳官木然地盯着整衣镜。
其实从不曾想过自己变成什么样子,想到自己的病时心里闪过的也只是那一个没了未来的未来。可看到了慕容桢才知道自己本来该是什么样子,才知道再怎样的美人也禁不起病来磨。才知道自己那一脸的苍白一脸的憔悴在他身边顿时褪成了古老庙墙上的飞天,惨淡一片。谢无心竟能在自己身上寻到那个神清骨秀的影子么?
雁回,雁回……
胸口忽然一股灼热涌上来,掩住口轻咳着。雁回快回来了,不想让他听到。但是喉间有些咸涩的腥甜。
松开手,满眼凄艳。
PS:啊啊,今天大勤劳的说,江江飞扑~~~要抱~~~
5555……先哭下,昨天江江被大家严肃批评了,痛定思痛,偶忏悔,偶道歉,偶对不起佳官,也对不起大家,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没让大家看到佳官更多的戏份,偶痛哭~~~所以今天大大努力了一番,够多了吧?活活~~~(众:这是应该的吧?你写的不就是《佳官》么,写那么多旁的做啥?宫廷阴谋写得又不咋样的说,还净是抄二月河……江江哭:被嫌弃了,5555……T…T)
再推荐一下偶的《花都曲》,江江真的认为偶的文里它最好~~~*^_^*(众:好烦的说……每天在这里叫……)还有,新坑叫《行行复行行》,怎么样?江江记得这好象是句乐府诗吧?没弄错吧?写完佳官就开挖~~~
U啊,你就为了佳官牺牲下下啦,少出场些,我明天给你想点办法~~~v(^0^)v,今天一定想办法给你回帖的时候多回些些的说,亲~~~
十个回帖哦~~~大家也看到了,江江是很乖很乖的,只要有十个回帖第二天一定贴下一章的说@_@(众:寒……装什么纯洁啊……)
欢迎来江江的家~~~
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24454/index。asp密云无雨寒江雪
——十个回帖~~~江江鞠躬~~~~
二十一
一遍又一遍洗着手,却怎样也洗不去指间粘腻的感觉,总觉得还留在肌肤上,佳官苍白的颊上透着惶急的红,棱角极精致的唇边有鲜亮的红线一点一点滴到白衣上绘出无数梅花傲寒图,呼吸间已带出微微的哽咽,只是哭不出来,怎样也哭不出来。细致纤秀不沾阳春水也似的双手如何禁得起他这般折腾,早已揉搓得泛红,他却还是一遍遍洗着,指尖泡得发白几乎没了感觉。终于在换水时手一软,盆打翻在地上,尖锐的一阵撞击声直刺进心中,听在耳里是惊天动地的响。
佳官呆呆地望着水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地蔓延蠕动开来,洇湿出大片的深色。衣衫下摆也溅上了水而黯淡地垂着,鞋底浸透了一股寒意侵上来,他哆嗦了一下,慌乱地躲开。
蜷在床深处把纤细的身子缩成一团,放下的帷幕深重而阴沉,看不见光。
雁回进屋时,床前的帷幕依然没有掀开,于是心里一沉。忙忙地上前揭开看时,佳官抱膝蜷坐在最深的角落,不抬头也不出声。他慌得一面连声问出什么事了,一面捧起佳官秀丽的小脸让他面向自己。佳官脸色惨白,微微颤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细白的牙已经咬出淡淡的绯红,染得水色的薄唇一片艳丽。
怎么了佳官?怎么了?别吓我好么?雁回心疼地拥住他:跟我说好么?不管出什么事有我在。
佳官仍是不说话,只紧紧地搂住他,雁回怎么也想不出他竟有这么大力量,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却不忍心让他松手,只能轻抚他清瘦的身子竭力让他平静下来。
抱我。
嗯?雁回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抱我。
佳官仰起苍白的脸,一双眸亮得异常而灼人:
雁回,抱我。
再没有什么旁的可以给你,再没有别的旁的可以让你得到。佳官只有一个人,一颗心,也只能给你一个人,一颗心。只恨我竟不能伴你一生,只恨我竟不能向上天多求一时半刻来恋着你。
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此间的相聚,为何上天竟吝啬至此?
我好恨,真的好恨,雁回,我真的好恨……
用过中饭,佳官静静地望向谢无心:谢先生,我有话跟你讲。
小唐好奇地凑过来:官官,什么法不传六耳的好事?我不能听么?
唐先生在他头上拍了一掌:去洗碗。
昨儿个怡亲王来找我了。佳官开门见山地说,脸色有些倦,但声音很是清冷凝定。
谢无心脸色一变:他找你做什么?
他说……佳官略一沉吟:京城现下危机四伏,你本是待罪之身,诈死潜逃,而如今皇上偏宠李维臣,排挤怡亲王派系,他自顾尚且不暇,无力护你,所以几次三番意图逼你离开京城。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他寝食难安。
谢无心淡淡一笑:就这些?
还有。佳官定定地看进他的眼里:他说,五年前,是他对不起你。你恨他也好,怨他也好,现在他只求你平安无事。
沉默了半晌,谢无心忽然笑了:他还对你说了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佳官犹豫了一下:虽然无关,告诉你却也无妨……我和他,是表兄弟。
谢无心怔了怔,苦笑道:我知道世事多出人意料,不过这回也太巧了些罢。
佳官却没有笑:你的打算呢?
谢无心也不笑了,眉宇间又泛起淡淡的悒色:佳官,你该知道的。
我会死么?
不许说傻话,有我,有唐先生,你怎么会死呢?
不是我不想相信,而是不能相信啊……天意面前怎样也只剩下四个字:无能为力。
皇上用过午膳传了李维臣觐见,见他进来便赐了座,从案头抽出弹劾江雁回的两份折子,唤着他的字道:衡玉,你看看。
李维臣双手接过翻看一阵,然后恭恭敬敬呈回去:皇上,这江雁回确实当罚——
皇上已截道:衡玉,朕一心盼你做个纯臣,如何现下也跟朕玩起心术来?
话说得淡淡,但李维臣已坐不住,立时撩衣跪下:臣不敢。
你当朕瞧不出来么?皇上冷冷地道:江雁回才学出众,朕本一心惜他,可他行为不端确是可恨,有负朕望,处罚他也是大大应该。有人弹劾他是正理。可看这两份折子,一份轻描淡写,一份却株连甚广。轻描淡写的这一份是拼着被朕斥昏庸,想激怒朕对江雁回及其房师上司重罚,而另一份论及朋党,分明是想提醒朕另一弹劾之人意欲借刀杀人打击你李派。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