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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回,你可知道,想看到的,都要用你的真心去换?你想得到想抓住的那颗心上许许多多丑陋的伤痕,都要用你的泪去洗净还原本的洁净?你可知道,那夜夜的梦魇中是怎样的血腥与不堪?你可知道,在那一袭白衣下,掩起的是怎样的过往?
也许有人说,不管知道与否,只要这一刹那是真心,便好。
可知何为刹那?
佛典有云:一弹指间,已是六十刹那。
佳官,你在佛前求了十五年,当真甘心情愿只求这一刹那的花开?还是说已不能再信甚地久天长,不离不弃,莫失莫忘?
长长的缠绵过后,江雁回放开手微微喘息,佳官早已被他吻得天旋地转,脸色绯艳,眸子迷迷蒙蒙地泛起水光荡漾。江雁回看得心神荡漾,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佳官卧病初醒,哪禁得起自己折腾?慌乱地抓过被子来把佳官严严实实地裹上:
睡觉!
佳官这才定下神来,一双灵灵清清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他脸上流连一阵,忽然微微一笑。江雁回恼羞成怒:笑什么。
佳官盯了他一眼,笑道:说出来不许欺负我。
你说是不说?
佳官先向被里缩了缩,再连人带被向床深处缩了缩,才忍笑答道:我笑有人一心愿作柳下惠,只恨此身登徒子。
脑子嗡的一声,江雁回恨不能钻进地下去。
完了。佳官向来少言寡语,可说起话来却是明快锐利,那点子“正常反应”全被他看在眼里,今后哪还有清闲日子可过?虽瞧着佳官已乖乖地背向他睡下,但看被子都在微颤,分明是忍笑快到内伤了。
躺了半晌,却因刚才闹得太兴奋睡不着,来回翻覆几下,本想要江雁回陪着说说话,见他闭着眼,呼吸匀长,似是已睡着了。心里暗气,索性又背向他。
忽然被从身后拥住,有温暖的气息拂上颈后的细软发丝,痒痒的。
于是安心地睡去。
PS:抓~~~温柔的现代卿卿我我现在结束~~~下一章起偶要恢复虐受古文本色!!!写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真辛苦,两个别扭到死的小孩!偶怒!
不要想佳官和雁回做啥米啥米少儿不宜~~~纯洁滴江江说过要写BT清水文滴~~~要看江江的文就要拜托各位大人忍受江江的任性~~~鞠躬~~~
继续任性~~~
因为江江快疯了~~~论文~~找工作~~~面试~~~再没回帖绝对绝对没动力写下去~~~
抓抓~~~
今天没有十个回帖,明天绝对绝对绝对不贴文~~~
再抓~~~
5555……纯洁的江江在哭哭~~~
二十二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夏昼绵长,大病初愈的佳官整日价思睡昏昏。若不是江雁回时时哄着逗引,定会睡得不知天昏地暗了。可天气炎热,佳官体弱不好外出,也确是无甚事可做。结果每日定时服药倒成了一趣。佳官骨子里那点少爷脾气孩子性情不知怎地都发作了出来,花样翻新的古怪任性总弄得江雁回又好气又好笑,每隔两个时辰总要一手端着药一手拿着甜食满屋地寻他。
苦。佳官每次服药时都把秀丽的小脸皱成狡黠的怪相,怨怒地嗔着。江雁回不愠不火,细细地掰着云片糕,或是舀起勺八宝饭送到他唇边,只等他把那一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的药送下去。
只有一次真的被吓得不轻。那次佳官不情不愿地接过药啜了一口,含在口中就是不往下咽,他熟视无睹地掰下块云片糕,哄着道:含在口里更苦,把这个吃了,乖。
佳官明明苦得蹙着眉却定定地望向他,眼中一抹促狭的光流转不定。
江雁回忽然觉得头有栲栳大。
一定没好事。他对自己说。
果然,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佳官的容颜突然占据整个视线逼近——
唇上有什么甜甜凉凉的东西贴过来,本能地张开口要说话却被一股苦得要命的液体堵个正着呛个半死。
然后是佳官清清亮亮的笑声,三分得意三分调皮三分伶俐再一分佯怒浅嗔,如檐下八角飞扬的风铃在微风中碰撞出叮咚作响,加起来是十分的动听。
他却红着脸摸着唇愣住了。
炎炎夏日,窗外鸟语花香,窗内交颈缠绵。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再回学堂上念书,书院里的人虽日日居住紧邻,但佳官前些日只托病躲在屋里与雁回嬉戏,着实少见人。所以同窗乍见佳官,倒也有些惊喜,围着他问长问短。佳官心情甚好,脸上也微带悦色,看来愈发神采飞扬秀逸无双,倒比他之前的清冷如水更别有一番动人心处。江雁回依然做他的杂役,虽然服侍了佳官许久,不免惹那些少年醋意蜚语,但佳官故意选个易被人瞧见的时候给了他些银两,说着辛苦你了,这点钱就拿去罢。流言也就渐消了。
至于先生,早知雁回是佳官的表兄,并不曾疑心甚他的,但一次把雁回叫到暗处,悄悄问他:佳官可是与家中有甚不和?
怎地问这个?雁回怔了下,没立即回答。
先生怕他误会,忙忙地道:你莫多心,只是上次林佳官病时,我曾遣个小厮去林府送信,好容易回来了却说压根儿不曾见到林太守,只命个下人给了他二十两银子道声辛苦,再让他带封信回来,若林佳官情况不妙便要我拆看。我见佳官尚好就不曾动过,可想来想去都有些怪异……
信呢?雁回心知不妙,可那许多事怎能向先生讲?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素色信封,端端正正三个字林佳官,不甚出色的笔体,却带出几分冷峻料峭,颇有些银勾铁划的傲慢。说得声我拿去给他便匆匆地走了。
站在佳官的屋门前踌躇半晌,几次举手欲推门又收了回来,谁知这里面是甚物什。
正没着落间门忽地开了,一身白衣如雪的佳官微微狭长了清水也似的眸慵慵地问:你倒是要做甚啊?
阳光明媚得太刺眼,他来不及藏起那封惹祸的根源,佳官已垂了眼瞧见,忽然脸色大变:
给我。
讪讪地递过去,眼睁睁看着佳官细长白净的手指轻捻了下薄厚,便转身进屋,于是也跟进去。佳官倒不忙着拆信,先坐下在书桌旁,细细端详起信封上自己的名字,还用指尖缓缓描摩,随着笔划勾画曲折,唇角就微扬起极优美的弧度:哪来的?
一五一十说来,佳官的脸色愈来愈白,竟白得有些透明如冰了。忽然冷笑一声,伸手取了裁纸薄刃,沿封口处精心划开,到末端时微微滞了一下,抬眼望向雁回:
先生倒是好人呢。
啊?雁回没料到开口是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倒愣了下。
佳官已垂下眼,细细的手指探进封口,拎出张孤零零的纸片。
凭票即兑的五百两银票。
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盯着银票上的戳记瞧了会子,渐渐就有蒙蒙的水气散开,佳官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身子都在颤抖,那张无依无靠的纸也抖着颤着发出轻微的响声,仿佛被他吓到了。可真正吓到的是在一旁的江雁回,抱住他急急地唤着佳官佳官,就是只听得笑声听不得回答。
忽然佳官一把推开他,抓起方才裁信的刀子狠狠地戳在银票上,银票软不着力却也被豁开个口子,佳官索性将它按在桌上疯了般一刀一刀地撕扯出刺耳的声响。一张纸如何承受得了这般摧残,不几下便变了玉蝶翩翩散落满地,佳官却仍是不肯罢休,连桌上都是刀痕累累。雁回看得又惊又痛,也怕他伤到自己,拼了命才夺下刀。
佳官喘着气捂着胸口在他怀中发抖,良久才渐镇定下来,软软地倚在他胸前不说也不动。
我是那样想帮你,可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帮你,告诉我,告诉我可以么?不要再一个人勉强下去,你撑不起的啊。不是将自己许了我应了我么?不是要我陪你一生一世么?为什么那些往事不对我说?我不在意你的过往,只在意你现下为了过往痛苦啊……
你的过往,我替你背负,我替你遗忘。
佳官,只求你告诉我,可以么?
PS:写这一章到一半时,忽然有些后悔与不忍。
就让《佳官》结束在上一章不好么?
就让他们快乐不好么?
为什么还要折磨还要挣扎?
生活中已太多不快乐,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
可是自己也不明白啊……
没有那些过往,又何来佳官?
二十三
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知道该怎样说啊……因为太久不曾倾诉……不,是从不曾倾诉所以不知道该从何说,怎样说。
给我一点时间……如果在得知那些过去后你不再想留下,至少……至少可以留下一些回忆。
让我在余下的日子里,慢慢地念你,恨你。
抬起脸用冰冷纤细的手捧住眼前的清秀脸庞,望进那双忧心忡忡的眸,缓缓地靠近,让他可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