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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王在下面啊!不去找他?」李铁爽朗的声音响起,旁边是有点不自在的吴由基。
「又不是时时缠著他就能让他开窍……」齐楚有点泄气地看著楼下那个在操场上奔驰的矮小身影喃喃。
吴由基见到李铁和齐楚自然地讨论著追花王的事,有点不知该不该开口。但他想了又想,觉得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比较好:
「我说……你这麽个做法,不会替花王想想吗?我是说,花王又不是同性恋,你这样强硬地对他、呃……不规举,不太好吧?他不是同性恋的话,你对他作再多的行动,他也不会变成同性恋啊!」说来说去也没办法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吴由基放弃了解释,草草作结。
虽然吴由基没把话说清楚,但齐楚大概明白他想说什麽。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问题是,他对我的行为既不反抗,也不排斥,你叫我要怎麽办?要不你去劝劝他,叫他真不喜欢就多少反抗一下吧。」
对於王顺化的反应,齐楚是十足的无奈。
「花王又不是女生,没什麽吃亏的啦!」李铁觉得这没什麽大不了的挥了挥手,顺便扇扇凉。
在他看来,大家都是男生,被摸个几下、亲个几口又不会少块肉,不像女生那样,被碰一下就要喊非礼的了。再者,这种事他以前跟童年玩伴做过不少,也不觉得有问题啊。
听到李铁的话,齐楚反而心虚地撇开了脸,不去瞧他们。要是後面两人知道了自己将要对王顺化做的事,不晓得会有什麽感想?那可是跟之前所做的事完全两个档次的。在法律上,之前的叫非礼、性骚扰,接下来的可要称作强奸呢……或者是诱奸。
「我不管你们了!」发现在场的人之中只有自己觉得这个问题是个问题,感到没辄的吴由基有点自暴自弃地说,结束了这次的三人对谈。
恰巧午饭时间结束的钟声也随他的尾音落下而响起,齐楚、李铁和吴由基三人也只好抱著各异的情绪走回不远处他们共同的课室了。
天杀番外(花王X齐楚) 之三
「花王,放学了,走吧!」
整个身子扑向前座的人,齐楚赖著王顺化说道。
这招叫做先发制人,他知道要是不先提出离开,花王肯定要留下来踢球的。虽然已经退出了校队,但王顺化仍然喜欢在下课时间跟一些校队的朋友一起踢著玩。
齐楚想,机会是无处不在的,就算暂时想不到办法,但谁知道会不会下一刻就来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所以只管拖住花王就是,拖得多久就是多久,总会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三合一的良机出现的。
想了好几天,齐楚还是走不出「该在哪里行动」的死胡同。他自己家里有弟妹,妈妈又是家庭主妇,整天闹哄哄的,没可能带个男生回去干些什麽见不得光的事情。王顺化家里则有个老祖母,爷爷早几年心脏病过身了,没理由到他家去做,把他的奶奶也吓个心脏病发,下去陪老爷子……
边走边盯著每天必经、但甚少人会走进去的,位於学校後方的小公园,齐楚认真考虑起「打野战」这个选项来。
「不行,听说那很痛的……」思考中的齐楚不自觉地念出声。
齐楚听说过打野战好处是特别刺激,但相反坏处也多多,首要的就是会特别痛,其次还有很费力、会弄脏衣服什麽的。他可不想他们的第一次弄痛花王,就算不可避免地会痛,也要将痛楚减到最少。再有就是他不想回去跟妈解释自己做过什麽搞得衣服满是泥巴。
所以,这个选项还是继续被丢在冷宫。
「什麽很痛?」王顺化耳尖地注意到齐楚含在口中模糊不清的话语,好奇地问。
「我没说话啊。」齐楚当然不可能将自己密谋拐他上床的事说出来。
一向糊涂的王顺化难得精明起来,他想:『我明明就听到你说什麽不行什麽很痛的……不会是想坑我吧?』并暗下决定,谨遵兵书上「以静制动」的方法,敌不动我不动,静看事态发展。
而齐楚只是如这几天以来的慢慢把自己的手扣上王顺化的,两只手十只手指交相紧扣著。
『要是就这样走进时钟酒店,不知道那些人肯不肯开房给我们呢?不过万一被多事的人报上报馆我们就完蛋了……连学校也完蛋了。』齐楚继续无意义的估想著。
齐楚的侧脸本来就很好看,沉思中的齐楚那侧脸更添了几分韵味。或许是有一双细长丹凤眼的关系,他的脸很有古典美人的感觉,王顺化不记得自己是在何时发现的,每次齐楚默默仰头望天时,那似有万般愁苦欲诉的眼波流转,总让人不知不觉被吸引住,像掉入漩涡般不能自拔。
晃著交握的手,花王不动声色地欣赏起齐楚閒静的侧脸来。
忽然,齐楚专注的表情有了动静,漾出了丝惊愕与不舍。花王看看四周,原来是自己的家到了。
「到你家了,上去吧,再见,明天上学见。」齐楚像是背书一般把这段道别话一口气说完。接著拧眉看了会花王的脸,匆匆低下头去想加个道别的亲吻。
哪知道王顺化却退开一步,轻扯还未放开的那只手,说:「奶奶进了医院,现在家里没人喔!齐楚不如上来坐坐?」
齐楚心里落空一下,随即意会到王顺化的话而铃声大响——机会到了!可是……?「你奶奶进了医院?什麽时候的事?严重吗?」
「吃茶果噎著了,昨晚进去的。她半夜三更无端端爬起来吃宵夜,你知道茶果放过夜就会变硬,她都不想想自己牙齿掉到没剩几颗了,咬不开结果整个鲠住了,又没人发现,缺氧昏迷了好一阵呢。」轻松的语气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不过齐楚知道,花王跟奶奶的感情很好,他会开玩笑般叙述,应该是因为奶奶没什麽大碍吧。
想到这里,齐楚才放下良心对利用老人家出事的机会去干这档子事的不安,随著花王的步伐走进他家。
之四之十
天杀番外(花王X齐楚) 之四
王家租住在有四五十年楼龄的唐楼中的一个单位,这些旧唐楼的特点就是够大够方正,所以不计较那些危楼般的外露钢筋和似乎随时会起火的老旧电线的话,王顺化的家还算满舒适的。
话虽如此,不管来过几次,齐楚都会被正对著门口的那一整排神主牌吓到。也不算特别多,十个左右吧,没有正统宗祠一整面墙都是神主牌那麽夸张,但对现代小孩来说是够诡异的了。
齐楚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到花王——那时他的腻称是「天化」——家时才中一,那天天气很差,雷电交加,一进门口,视线一触及那些王家列祖列宗,当堂吓得掉头想走。往後再看什麽鬼片,他都不觉得有比那天那一幕来得可怕的。
齐楚很怀疑,花王会这麽喜欢些鬼鬼神神的事,是不是看多了这些神主牌养出来的呢?
看著那排神主牌,想到那一幕,再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越发心寒,赶快闪身到客厅,不看了。
其实齐楚早两年才发现那些神主牌不全是王家的祖宗,有些是王顺化的叔伯辈,有些甚至跟他是平辈,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不同辈份的会供在一起。这个家也真有点诡异,每代出这麽多男丁,却为什麽偏偏又会去了这麽多个?
不过花王福大命大,会怎麽样都不干他的事吧!正所谓傻人有傻福嘛。
坐在有点破破烂烂的沙发上,齐楚随手拆开一包花王拿出来的零食啃著。嘴上动作著,脑部也不得閒,他一边吃一边复习著「老师」教过的东西:
『亲吻是最好的前戏,先把他吻得晕乎乎,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抱著他,然後慢慢啃他的耳朵、颈窝,再来胸口和乳头,衣服就边吻边脱吧。可以趁这时候发掘一下对方的敏感带,为将来的幸福生活铺路。』
『口交,嗯。有些人对这个很反感,不过你自己看情况吧。很多男人都会喜欢那种感觉的。』
齐楚忽然发现脑海中净是那个名叫潼范的神秘女生的声音,本来求教的对象——萧为乐的妹妹萧为悦,好像从头到尾都只在一旁附和。
摸摸裤袋里那瓶东西……那也是潼范专程帮他买的,说怕他会害羞,不好好选择就买,所以先帮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