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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呵呵一笑。摆手道:“言无不尽。这样很好。把你想说地话都说出来。”
周天星这才清咳一声。续道:“美国人总在给自己寻找敌人。即便现实中已经不存在敌人。他们依然需要幻想出一个敌人。究其本质。这是一种全民族地虚弱。因为越是站在世界之巅。他们就越感觉孤独。他们更害怕被赶超。所以他们不遗余力地打压新兴国家。这就是虚弱地表现。正如**当年所说。美国是纸老虎。这只老虎一旦受伤。就立刻会表现出虚弱地本质。不要说四个航母战斗群。就算四十个又怎样?现代战争早已不是坚船利炮地时代。而是导弹时代。在一个导弹大国家门前放这么多航母。根本起不到威慑作用。而是送上门来当靶子地海上活棺材。这是一道非常简单地算术题。一个航母战斗群能携带多少飞机和导弹?而一个泱泱大国地海岸线上又能部署多少飞机和导弹?之所以他们地航母能够在三大洋上耀武扬威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他们真地打不沉。只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把它们打沉。所以美国地政客们总是在幻想。他们可以用航母称霸世界。一号默然良久。负手在屋中踱着步子。忽地莞尔一笑。颔首道:“你地观点我基本认同。但你只说对了一半。美国人之所以敢在我们家门口耀武扬威。并不是因为不知道我们有打沉这些活棺材地力量。而是他们认为。我们不敢使用这种力量。所以我们只能陪他们继续这场骗局。”
他缓缓把视线再次投向年轻人。淡淡道:“我也听得出。你地话只说了一半。我还是那句话。言无不尽。希望你畅所欲言。”
“是!”
周天星双腿一并。朗声道:“事关根本国策。我本不敢妄言。但我认为。既然战争无法避免。不如先发制人。”
此言一出。一号地脸马上沉了下来。冷冷望着他。不悦道:“潘长青对你地评价是。言必行。行必果。我看还要加上几条。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危言耸听。”
周天星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从容道:“如果首长认为我是马谡之流,我也无话可说,谁让我连一天军校都没上过呢,但是,既然是畅所欲言,我就要把话说完。据我在朝国和千年教亲身掌握的第一手资料,无论美、韩、朝、日,对这场战争都期盼已久。这次美军对朝国的战略轰炸,就是在逼朝国先出手,就算朝国能沉得住气不先出手,他们还会有进一步行动。总之,没有人能阻挡战争的车轮。如果事后证明我判断有误,本人甘愿领谎报军情之罪,不用上军事法庭,我自己就掏枪把自己崩了。”
一号眼神中蕴出一丝深藏的笑意,语气却依然显得格外冷洌:“好,这话我记下了,没有人不让你说话,接着说。”
“是,但是我想照着地图说。”
“可以。”
周天星雄纠纠气昂昂地来到地图前,指着胶东半岛尖端部位的某个点,侃侃而谈:“我海军青岛基地距美舰队演习洋面最近。两个月时间,足够我们……”
一番话说完后,一号已是目瞪口呆,震惊得无以复加,屋中的气氛也变得格外异样,只听到粗重地喘息声。饶是堂堂一国元首。也被他这个大胆到近乎妄想的计划当场雷倒了。
良久,一号才清咳一声,断然否决道:“不可能,这个计划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就是世界战争史上的……不是奇迹就是笑话。”
周天星啪一个立正,昂首挺胸,亢声道:“不错,我也认为这个计划近乎荒诞,但是荒诞并不意味着不能实现。我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不用上军事法庭,我就自己用枪把自己崩了。其实这个计划的代价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几乎零成本,而且不用冒任何政治风险,那么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一号深深凝视着他,表情渐渐舒缓,苦笑道:“你这个小鬼,真不知道是天才还是疯子。”
周天星理所当然地回应道:“我从不认为天才和疯子有什么区别。如果您一定要认为我是个赌徒,我也无话可说,但我认为这个赌局的赌注很小,赢面很大。一旦成功,从此以后,美军将再无片帆敢擅入西太平洋耀武扬威。一旦成功,半岛僵局也将迎刃而解,百万朝国装甲军团再无后顾之忧,至少不用我们再打一场抗美援朝。一旦成功,韩、美、日铁三角联盟将岌岌可危,土崩瓦解指日可待。如此有百利而无一弊之举,为何不赌一把国家气运?”
“你……”
一号终于色变。一时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此刻的周天星,心中之爽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修卦人最逆天地优势就在于不惧怕在任何场合和任何人应对,哪怕对方是一国元首,只要掐准其脉门,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最需要什么样的人,一切都不是问题。关键只在于,如何才能拥有和这种大人物当面答对的资格。所以。当这种千载难逢地机遇来临时。他怎能不善加利用。若不把这样难得的觐见机会用到极致,他就不是周天星了。
而事情的发展也和他最后一次在心卦中预演时地进程一模一样。一段无声的对峙后,一号开始扔出狠话,铁青着脸道:“周天星,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周天星淡淡一笑,轻轻吐出八个字:“苟利国家,死而后已。”
“好!”
一号冷笑点头,直视着他道:“求仁得仁,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希望你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才好,别忘了你的诺言。”
周天星傲然一笑,挺胸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需要指挥权。”
一号横眉剜他一眼,没好气道:“陈克坚要把北海舰队交给你,霍镇远想调你去当空军副参谋长,你都不干,非要去干这旁门左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对你的评语?”
周天星笑得无比纯洁,点头道:“大概是因为我这人天生就最擅长旁门左道吧,您用我这样的人,不也是一着奇招嘛。”
一号哑然失笑,随后摇摇头,正容道:“小伙子,如果你只是这样理解,那就太片面了。用兵可以出奇制胜,但用人绝不能行险着、图侥幸。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个世界上地人材大致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先读书后成材,另一种是先成材后读书,还有一种是……天才,放在任何位置上都能自行成材,而你恰恰就属于这种人。这个认识是我从你以往地全部经历中总结出来的,不管你走到什么地方,身居何职,所有地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哪怕是成为敌人的俘虏,你都能杀出一条血路,这才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
沉吟片刻,又缓缓道:“特事特办,这段时间你先去海军指挥学院挂名上个速成班,熟悉一下舰艇指挥方面地业务知识。当然,事情你得抓紧给我办,让潘长青给你拨一批人搭个班子,另外要注意保密工作,除你我二人以及必要的相关人员。知情者越少越好,手续也是越简化越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手令,一切便宜行事。”
不待周天星回答,他就走到书案前,随手拖过一本稿纸。就这样站着提笔疾书,写完一篇龙飞凤舞的行书,又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方印,啪一声敲上去,周天星隔着老远也看得分明,那枚大红印章正是一号本人的私章,可谓天字一号私印。
怀揣着这份手令出中南海时,周天星差点忍不住放声大笑,这玩意到手。相当于成了古代的钦差大臣,腰里别着尚方宝剑,胸口上还挂着“如朕亲临”的御赐金牌。跑到哪里办事都方便。
这还不算,刚回到特勤处本部,就有一位中警局的中将连夜赶了过来,见面后二话不说,直接在基地小礼堂中向他宣读了授衔令,风风火火地给他授了个陆军少将衔,连客气话也没多说一句就一溜烟跑了,直把周天星弄得啼笑皆非,虽然他也不太在乎那些虚文。但把一个原本应该十分隆重地授将仪式搞得这么仓促而简朴,总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不真实感,仿佛肩膀上那颗金灿灿地将星只是一件别人随手扔过来的玩具,玩过了就可以丢掉了。这时的他才深刻体验到,有些看似铺张和没有实际价值的仪式其实是相当重要地,非如此就不能使人产生真正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不管怎么说,周天星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位二十四岁的年轻少将当夜就离开了北京,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人身边。随身行李只是一个放着些必备用品的旅行箱,随行人员也只有两个特勤处本部临时配给他地警卫员,虽然他目前的实际职务还是特勤处海外部长,而且以他的道行也没必要用警卫员,但毕竟已经是一位将官,单身出行总有点不成体统,所以临行前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