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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母也要去北京和林玉楼一起过日子,这样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这段时间他就不能再离开东海了,至少不能在外面过夜,否则,家庭矛盾只会越演越烈。
所以,从北京回来后,他就十分自觉地当起了居家好男人,如非必要,坚决不出门。最多就是呆在地下室里摆弄“天星一号”。连国安局都没有去,这也是当局长地好处之一,上面没有直接领导,不想上班就自己给自己放假,打个电话跟范铮说一下就行。至于日常公务,只要肯放权。局里那么多副局长、副书记,有哪个不能替他分忧。
不过,这种悠闲安逸的日子只是一种外表上的假象,因为他暗地里要干的事,实在太多了。
深夜时分,法国领事馆的偏门缓缓打开,从里面驶出一辆凯迪拉克房车,车头上还插着一块醒目的小国旗。很明显,这是一辆外交专用车。
车厢中。“屠夫”布拉斯特手托一杯红酒。正悠闲自得地靠在椅背上,和他的六个下属谈笑风生。丝毫不在意他们目前还身处敌境,外面正有成千上万中**警满世界搜捕他们。事实上,身为宗教审判厅的“执法者”,他们也很少有需要这样藏头露尾地时候。放眼全求,只有在中、俄等屈指可数的几个国家,他们的行动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如果在西欧,他们“执法”时往往还有各国保密部门与之密切配合,比方说英**情部门就是宗教审判厅的老搭档。
天主教作为欧美各国的传统信仰,其势力早已融入西方人地血脉之中,尤其是各大财阀以及那些上流社会的古老家族,无一例外都和教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关系,这一点并不是出于单纯的信仰,而是有雄厚实力作保障的。不论势力多强的家族,一旦开罪了教廷,就意味着该家族即将从地球上消失。事实上,臭名昭著的意大利黑手党,本就是教廷直接掌控的一支力量。
反之,一旦和教廷建立起良好关系,不论是一国政府还是某个家族,好处是源源不绝的,最常见的合作方式就是由教廷出手为其铲除政敌,而且事后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因为任何国家地法典中都没有设“精神伤人罪”,就算有也无法取证,这才是教廷真正地可怕之处。简而言之,就算宗教审判厅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而且人人都知道凶手是谁,但谁都没有办法依靠法律手段来给凶手定罪。
最关键的是,西方世界中所谓的民主政治,说穿了还是掌握在各大财阀手中。有了这个认识,就不难理解教廷和各国政府之间的密切关系了。当然,在中国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这片土地从古至今都是修道人的天下。
即便如此,布拉斯特还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中国人同样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他曾在这片土地上行凶。况且,宗教审判厅中地每一名成员,无一例外,每人都持有一本国际刑警组织颁发的特别工作证。也就是说,他和他的下属们全都是“国际刑警”。最重要的是,他们正受到法国政府的保护。只是其中有一个小问题,法国政府固然不会出卖他,但法国政府中的官员就不一定了,比方说那位每次见到他时都一脸谄媚的巴克利领事。
汽车行驶在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一路畅通无阻。渐渐地,机场已经在望。
突然间,车身剧烈颤动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刺耳地刹车声。一时间,车厢中人人重心失衡,东倒西歪。
“混蛋!发生了什么事?”
布拉斯特敲着前方地隔离窗,向驾驶室中的司机怒吼道。
“对不起,先生,好象突然爆胎了,我必须下去察看一下。”传音器中传出司机略显慌乱地声音。
“真是该死,快下去看看。”
“是,先生。”
突然间,布拉斯特的瞳孔缩成针芒大小,双瞳中闪出森然寒芒。
从他所坐的角度看过去,座车后方数百米处,正缓缓停下一辆警用货车,相继跳下四五个交警,正在路面上布设路障。与此同时,高速公路两旁,影影绰绰地闪出无数条黑影。
顿时,一股凉意直冲布拉斯特头顶,全身毛发根根乍起,心中只剩下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这是个多么该死的国家,他们居然连外交车辆都敢劫,太野蛮了!太荒诞了!”
下意识地,他掏出手机,却无比惊骇地发现,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找不到服务区,这个发现几乎令他忍不住呻吟出声:“上帝,这些该死的黄种猴子,他们一定出动了军队进行电子干扰。”
他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就看到刚刚下车的司机已经一头栽倒,然后,无数黑洞洞的枪口越来越近,全都指向他的座车。
接着,从扩音器中传出一个威严的男声,使用的是标准英语:“车上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务人员,全部放下武器,把双手抱在头上,下车接受检查,否则,一分钟后,我们将摧毁这辆车。”
不得不说,现代社会,就算是再强悍的魔法师,充其量也只能对付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或者躲在暗处实施偷袭,真的和全副武装的大批军警狭路相逢时,只有死路一条。精神力再强,总有一定施法范围,极限距离不过百米方圆,再远也远不过子弹的射程。
毫无悬念,陡然面对大批中**警,布拉斯特和他的手下们只剩下乖乖就范的份,逐个抱头下车。然而,就算是这样,依然没能逃脱挨枪子的命运。随着“扑扑扑”十几声轻响,每个人身上至少挨了两记麻醉弹。
缓缓地,从黑暗中走出一个年青大校,正是周天星到了,他踱着步子来到布拉斯特身前,用脚踢了踢他的身子,让那张阴森丑陋的脸完整暴露在月光下,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把人带走,停止电子干扰。”
“是!”
身后传来一个响亮的回答,康伯达从后抢上一步,亲手给布拉斯特套上手铐,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一起,把七个猎物全部搬上从后方缓缓驶来的警用货车。接着一涌而上,呼啸而去。
周天星缓缓转向身边一位武警少校,微笑道:“少校同志,多谢了,下面的一场好戏,还要请诸位多配合啊。”
少校也笑了,立正敬礼道:“首长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随后掏出手机,按下一个键,对着话筒道:“法国领事馆吗?对,这里是市武警支队,你们有一辆车在机场路上遭到恐怖分子袭击,请速派人到现场来。”
第211章 截击
特勤处江东站的一间办公室中,三个军官正围坐在一起商谈。
“站副,你说周站长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北京回来以后,这两天人影都见不着,连电话也不来一个,这不是晾咱们嘛。”
这是廖克汉在问康伯达,他双眉紧蹙,唉声叹气地道:“我算看出来了,这位大少爷想到一出是一出,根本没个谱,一来就吵着要破案,风风火火地带着咱们满大街转悠,唉!后面我都懒得提了。你说,他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康伯达还没答话,元朗就在旁懒洋洋道:“还能有什么主意,这不是明摆着的,跟谢站长较劲呗。不是我说你,小廖同志,你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就算谢站长心里不痛快,那也是他自己想不开,这种事咱们跟着瞎掺和干啥啊。这下可好,你一句话就把人家惹毛了,这趟差没咱们什么事了。”
廖克汉听得一头雾水,直着眼睛发了半天愣,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摸着脑门不解道:“我哪句话说错了啊?还有什么较不较劲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们俩连面都没见过,有什么好较劲的?”
元朗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小子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不就是因为连面都没见,这才较上劲的。其实嘛,这事说起来也不能怪人家谢站长,落到谁头上都想不开,凭什么啊,他姓周的……”
这时就听康伯达清咳两声。打断了元朗的话头,只见他板起脸沉声道:“说话注意点分寸,人家周站长好歹也是咱们地上级领导,不兴这么背后议论的。”
他顿了顿,环视一下两人。忽然叹了口气。语气中含着一丝失落:“有件事我一直没好意思跟你们说,其实那天去接机的时候。我就掂出他的份量了,这个人很不简单啊。元朗。不是我说你,我看你是聪明得有点过头了,连形势都认不清。你只看到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了大校,就没好好用脑袋瓜想想,人家凭什么能走到这一步?靠溜须拍马还是裙带关系?开什么玩笑。在别的单位说不定还行得通,在咱们系统能成吗?”
屋子里地气氛变得沉闷起来,良久,元朗试探式地问道:“站副,你倒是说说,他怎么个不简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