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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他欲哭无泪,无力回天。然后。他疯了。
他疯狂地扑向人群。用手撑、用肩撞、用脚踹、用头顶,每一次出手。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完全是在直觉中,凭着本能而行。所经之处,即将摔倒的人站稳了身子,陷入狂乱地人恢复了理智,疯狂推搡的人停下了动作……
渐渐地,如同一针注入狂燥心脏的镇静剂,他的身影在人群中飞快游动着,如同滚雪球般,恢复理智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开始主动相互依靠,去抵挡那些依然狂燥的人群。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所有动作,全身**的,如同刚洗过澡一般,然而,精神却益发健旺,丝毫不显疲态,只因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他的功德已经爆涨了600多点,识海中充盈着比**更惬意地快感。这是一种由内而外、从精神延伸到**的充实,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因此惹上了一大笔因果,这笔帐,迟早有一天要还的。但幸运的是,刚刚从慌乱中清醒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是什么使他们恢复冷静的。
尽管一次性沾上了从前无法想象地因果,但现在地周天星,已经变得无所谓了,就在刚才的某个瞬间,他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既然修道之路如此艰险,非进则退,非生则死,与其缩头缩尾,前怕狼后惧虎,不如放手一博。
也许是被面前地惨烈场景刺激了,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也许是被洗筋伐髓折磨疯了,总之,他破罐子破摔了。
一步步走向隔离带中,霍夫曼和他的手下们正在往头上戴笨重的防毒面具,而那位消防队长,正把一张图纸撕得粉碎,跳脚大骂:“狗娘养的,这张破结构图是他妈十几年前的,是哪个天杀的混蛋私自改动了结构,我他妈要枪毙他……”
“给我一个面罩。”
他向消防队长伸出手,平静地道:“我熟悉里面的地形。”
消防队长眼中闪出一丝狐疑,但不知怎的,还是下意识地服从了这个年青人的命令,只因他的眼神那么镇定、从容、自信,同时,还有一种令人不容抗拒的霸气。
是的,就是霸气,第一次在周天星身上出现了霸气,那是雄视一切、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骄傲。
“服从!我需要绝对的服从,霍夫曼,率领你手下的兄弟,紧跟在我身后。”
他一手托着防毒面罩,另一只手指着霍夫曼,疾言厉色地道,不待众人反应,抢先一步向楼内飞奔而去。
“是!”
霍夫曼响亮的应答回荡在背后。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甘心听从这个年青人的命令。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似乎天生就具备领袖的魅力,可以让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对他的任何指令都生不出怀疑。究其根本,实则还是源于自信。只要举一个小例子,就足以说明这一点。解放战争后期,尤其在淮海战役后期,一个排的解放军就能俘虏**一个团,就是这个道理。
大厦中,奔走在楼道内的周天星如有神助,没有任何停滞地前进,时而穿过走道,时而越过楼梯,时而用手一指,就会有两条人影从后方跃上,同时出脚把门踹翻。
终于,他们来到了烟雾渐盛处,他指着一个角落吩咐道:“砸开那个消防栓,快!那是唯一没有生锈的。”
十几秒后,水柱激射而出……
两个多小时后,这幢大厦楼下,一群男人满身焦黑地走在阳光下,其中簇拥着一个同样满面黑灰的文弱青年。
“霍夫曼,你真的是**?”
“是的,我们全都是,我是德国**BUG财团支部书记。”
听到这个极新鲜的名词,周天星差点当场昏倒,好奇地追问道:“这么说,你们BUG内部建立了党组织?”
“当然,不仅是我们德国,还有一些别的国家的党组织。”
周天星的脑子开始不够用了,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全都是那个迷死人不赔命的妖精搞出来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手腕,居然能在当前的国际大环境下搞这种花样。
“咳咳……那你们这个支部接受德共中央的领导吗?”
“当然,不过我们是德共的海外支部,因为我们的公司总部在澳洲,而我们在法国工作。”
周天星正要再问,忽听身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几个消防队员领着一大群记者向这边奔来。
下一刻,他们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先生,请问您是哪国人?”
“请问您真的是**员吗?”
“请问您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是旅游观光,还是商务旅行?”……
当天晚上,原定计划中的欢迎酒会并没有举行,而是举行了一场规模空前的记者招待会。这是一场由国资委和燕航临时发起的招待会,出发点也很简单,并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或者反复讨论,只是因为市面上谣言满天飞,专为辟谣而开的。
同一时刻,这家酒店的一间套房中,楚雄南和周天星相对而坐。
楚雄南的心情显得极为舒畅,原因是,刚刚有一个信封揣进了他兜中,信封里只有一张轻薄的纸片,却是一笔极可观的财富。
他笑吟吟地举起红酒杯:“天星啊,真有你的,刚到北京就狠狠秀了一把,这样一来可就省事多了,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谁还敢在这件案子上指手划脚?对了,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家那位神秘的世交,嘿嘿!连什么德国**都想得出来,手段太高明了,太老辣了。”
周天星却是连连苦笑,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可以用人格担保,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不是有计划的,纯属巧合而已。唉!谁能想到,她居然会派出……不说了。其实我倒觉得,这件事没你想象得那么乐观,社会舆论有时候也是把双刃剑啊。”
楚雄南目光一闪,沉吟道:“这倒也是句实话,现在一下子把场面搞得这么大,有些事倒还真的不太好操作了。”
周天星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无力地道:“楚总,我今天真有点累了,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与此同时,心中却暗暗发狠:“小妖精,你等着,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第160章 人在玉在
“砰!”
重重一拳砸在铺着花格台布的餐桌上,毫无疑问,周天星每次做这个帅动作时,都会疼得直吸凉气,只是这次,他硬生生憋住了一口气,没有哼出声。
他脸色铁青,怒视着面前娇俏不可方物的女人,冷声道:“又是你自作主张,你是不是嫌我们暴露得不够快?还是想让BUG成为众矢之的?”
阮清面容平静地和他对视,晶亮的美眸中蕴着一丝暧昧的笑意,云淡风轻地道:“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BUG?”
“先回答我的问题!”
周天星双手按着桌面,几乎是在咆哮。
“如果你只是担心BUG,那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计划中,BUG是个过渡产品,充其量只是一个人才培训基地,而且我相信,你真正需要的,并不是钱或者财团,而是人,死心塌地追随我们家族的精英,难道不是吗?所以,BUG的股份将会被逐渐摊薄,分摊到每一个忠心追随我们的人身上,然而,在不远的将来,BUG就会遇到一次或者多次重大危机,我相信你一定很清楚那段历史,经历过万里长征,最终能活下来、留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精英。所以,BUG需要危机。”
周天星的整个身体,完全僵住了,良久,他费力地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地点燃一根雪茄。
袅袅蓝烟中,柔媚刻骨的女声再次响起:“如果你只是担心我,那么我就太开心了,虽然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可是,我还是喜欢看你担心我的样子。”
她笑得很风情,很冶荡。隔着桌子探过上半身,臀腰处立刻弓出一道惊心动魄的优美曲线。她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伸向周天星嘴边,轻轻抽出那根正在燃烧的雪茄。然后,两片火热的红唇深深印了上去。
下一刻,她身下这张合金结构地餐桌就发出了刺耳的格吱声。剧烈颤抖起来。
同一时刻,京城通向承德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平稳行驶在超车道上。
车厢中的楚雄南,没有象往常一样西装革履,而是一身端方典雅的黑缎团花唐装,足蹬同色缎面千层底布鞋,从头到脚。十足的复古打扮。
缓缓从腰间解下用红绦绳系着地玉佩,捏在掌心细细把玩。那是一枚质地极佳的古玉,色泽温润纯和,雕工精美,玉石中央隐隐现出一丝淡淡的流光。
在掌中温存良久,他细细从玉佩上解下红绦绳。拉长梳平,把一头再次穿过玉佩顶端的圆孔,然后两头一并,打了个死结,最后套上脖颈。于是,这块玉佩就被他上衣完全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