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凤凰张开双臂舞动着高声吟唱,孩子大声的笑起来。唱完一段,凤凰突然停下舞步,转过头对儿子说:“爱情就像赌博,如果你赌上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一定会被伤得很重。”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孩子回应说。
“啊——”凤凰挑挑眉,“爱情面前没有强者,如果你不会因此受伤,只能说明你爱得不够,或者根本不爱。”
孩子晃晃脑袋,“那凤凰爱过谁吗?”
“哈!这世界谁值得我爱!”
这边话还没落,那边一个声音已经插了进来,“人妖,别教坏我的儿子!”
屋里没有人对突然来访的女子看到惊讶,凤凰回击着:“他也是我儿子,悍妇!怕我教坏他干吗还把他丢在我这?!”
突然出现的女子摸摸儿子的头“玩的好吗?”然后转向凤凰毫不客气的回答,“那只是让他看看反面教材长什么样而已。”
“嘿!为什么每次见面我都觉得手痒痒?”
“太棒了,我也是!……”
将思绪拉回来,祈知语低下头清唱凤凰当年唱给他的歌:“……我祈求,请不要把他引上平静安逸的道路,而要把他置于困难和挑战的考验和激励之下。……他将在征服别人之前先征服自己;他将拥有未来,但永远不会忘记过去……”
城市的另一端,祈澜拿起了电话:“知语?”
“焱呢?”
“在厨房煮牛奶喂猫。”
听到祈焱的消息,祈知语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起来。将事态的发展简单描述了一番。祈澜提供了一些参考意见,忽然话锋一转,“知语,那只蝎子怎么样?”
“嗯,你要听我对他的评价吗?”
“你觉得怎样?”
“嗯——他是个真正的杀手。”祈知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继续说,“很有耐心,坚忍,果断。很传言中一样冷淡,我很难激怒他;他从不在这些小口角、小问题上与我争。我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有波动,好几次我差点激起他的情绪了,最后关头又被他忍下去了。”
“和你斗嘴只是自取其辱,何况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低调屈从,可我能感觉到他只是在蓄势待发,他不会和你争这些小输赢,他只要赢一次就够了。”
“呵呵,卯足了劲只等着杀我呢。”
祈澜的语气严肃起来,“听着,知语,快点下手杀了他!这样的人留在你身边太危险!”
“噢,不。”拨弄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祁知语轻笑着说,“传闻中的蝎子王,是个冷酷得对一切都毫无感情、杀人和吃饭一样简单的家伙。可是我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不是冷酷,只是冷静,绝对的冷静而已,“我——欣赏他的冷静,和总在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体贴。我对挑起他深藏的情绪很有兴趣。”
“知语!”
“我一向喜欢挑战。你很清楚,我遇过比他危险得多的角色都没见你这么激动过,为什么这次一反常态?”
电话里顿了顿,祈澜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调查了这个人。他手臂上有道疤对吗?”
“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语气变了,知语。我刚刚想起小时候的你,那么弱小,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需要我保护了?”
“澜,我们换个话题好吗?”
祈澜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只蝎子现在在哪?”
“不知道,也许睡觉了吧。”
特兰诺现在并没有睡,他甚至没有在安卡的房间里。
蝎巢最底层一间极其隐蔽的、甚至连大多数蝎巢成员都不知道的小房间里,房间的主人穿过一堆复杂的电线和玻璃瓶罐,开了门。
“安卡?这么晚你跑这来做什么?”
特兰诺举起了手,一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里,是一块被嚼过的口香糖。
12.
仿佛置身熔炉之中,头晕得厉害,睁开眼睛也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只隐约看见很多人影在晃动,有人在喃喃细语。
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伸出手去想要寻求一丝帮助,嘈杂的脚步声却四下散开,渐渐离远,只留下一个安静苍白的世界。
“如你所见,我虽然在那家研究所出生,可我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祈知语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着,“而且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经常生病。我记得我五岁那年,有一次我发高烧,烧得很严重。我躺着,十分难受,希望他们会像往常一样给我一点药或是给我打支退烧针,可是他们却走开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顿了顿,继续说:“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很难受,渴得要命。我自己从床上滚了下来,估计摔得很重,不过我没什么感觉。那里每一间病房都有一个洗手池,我爬到我那间房子的洗手池边,我还记得那个龙头有一点点漏水,我趴在地上,可以听见水滴滴答答敲击着水池釉面的声音,就在我头顶上,可是我当时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所以你弄破了水池?”
祈知语笑了:“bingo!我那时晕晕沉沉,一点力气都没有,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做的了,反正水流了下来,滴到我脸上。我很小心,怕会被水呛着。我一直躺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终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然后我意识到是有人把我抬了起来。我伸出手,抓住了那个人的衣角。”说着抬起眼,“你不问那些人为什么不管我?”
“好吧,那些人为什么不管你?”特兰诺用不甚关心的语气重复。
祈知语毫不介意的回答:“因为他们觉得留着我也没用了。我一直没有体现出任何特殊的能力让他们很失望,他们叫我废物,认为没有继续养着我的必要了,恰好我又病了,所以他们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等死。”
特兰诺抬起头,又立刻垂下掩盖眼中情不自禁流露的光芒:“那真可惜,你这祸害竟然没死。”
“是啊,当我抓住那家伙的衣角,他吓得几乎跳起来。谁都以为我已经死了。”祈知语翘起的眼角有冰冷的笑意,“那时他们进来,是来收尸的。知道我在那里躺了多久吗?”
“多久?”
“整整六天。”他重复着,“整整六天。我那时五岁,身体很弱,发着高烧,身上还有好几处骨折——也许是摔下床或是弄水池的时候弄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没有药,没有食物,我躺在那里整整六天,还得调整呼吸小心保护自己不发别的什么病。可我活下来了。”
祁知语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特兰诺,可是特兰诺并没有抬头,只是回应着:“果然是祸害活千年,好顽强的生命力。”
“他们一定也这样觉得,所以最终还是救了我。”祈知语笑笑,把注意力转回自己的餐盘,“我妈妈那时跟我说——”
年轻的母亲跪坐在地上,抱着儿子的肩,“我的宝贝,你看,在我们这个世界,如果你弱,谁都可以杀了你,他们不会在乎你的生命,不会在乎你存在的价值。你必须变强,强得足够保护自己的生命,强得足够引起别人的重视,足够让别人对你产生敬畏。你一定做得到的。”
“因为我是你儿子?”
“不!作为母亲,我很惭愧没有给你任何东西,你会超越别人,只因为你是你自己,我无法让你因为有我这样的母亲而骄傲,可是我一定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自豪。”
特兰诺保持沉默,不想告诉祈知语这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
特兰诺出生在纽约最脏乱的黑街一个最下层的酒鬼家庭。他的酒鬼爸爸欺软怕硬,在外面卑躬屈膝,谁也不敢惹,喝醉了回家就知道打老婆孩子;而他的妈妈受了委屈只知道躲在角落里流泪,声都不敢吭一下。他们没有上过学,在外面也只是跟邻里孩子打架。那时他家里其他的孩子最大的愿望不过是有朝一日能经营附近最大的酒吧。
只有特兰诺不这样想,他一直认为自己不该属于这个地方。那一天他的爸爸在家里拍桌子摔东西怒骂讨债人的黑心恶毒,特兰诺几个年纪稍大的哥哥也都义愤填膺,小小的特兰诺在一旁听了,当讨债人气势汹汹的冲进门来,要特兰诺的爸爸跪地受罚时,特兰诺一个人冲上去撞开了那个挥舞着锋利的刀子就要砍下爸爸一只手的人,指着为首的人大骂起来。
他被一拳打到墙角,碰得头破血流,出手的却是自己的爸爸。
他看着自己的爸爸堆起满脸的笑向那些人赔礼道歉,而他那些之前骂得极凶的哥哥们则愤怒的骂他会让大家都受到牵连。
特兰诺当时就跑掉了。
跑出家门,拿刀子扎了那帮家伙的车轮——这是年幼的他当时唯一能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