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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阿訇,怎么了?〃孟雪歌吃力地抱着一箱书从后门走了出来。乍一入眼的是挂在玻璃门上的风铃无力地躺在地上。
阿訇摸摸后脑勺,〃奇怪,好端端的怎么掉下来了?〃
孟雪歌想了一下,〃也许是挂的久了。〃
〃不会吧?这风铃可是我半个月前挂上去的,而且拴住的绳子我检查了不下五遍呢!〃
知道阿訇说话一向都是夸大其词,孟雪歌微微一笑,找出扫把走了过去。
〃啊呀!我来吧,我来吧!〃见孟雪歌要扫去地上的碎玻璃,阿訇匆忙抢过扫把,〃还是我来吧!〃
执不过他,孟雪歌只好将扫把递给他。〃还好现在没有客人,不然万一伤到客人,可就惨了哟!〃
阿訇点点头,同样感到万幸。
抬头看了看失去风铃的挂链,感觉空荡荡的,有些不习惯。〃改天我再去买个风铃挂在这里,你觉得如何?〃
再次点点头,习惯了进出都能听到风铃的清脆声,现在忽然听不到了,还真觉得怪怪的呢!
门外的落阳余晖洒进来,映在孟雪歌白色的风衣上,涂出一种美丽的色彩来。
夕阳虽美,却只留存于一瞬之间。夕阳西下,等待的是黑暗。一切,都是难以避免的
〃阿訇。。。。。。〃
〃怎么了?〃将碎玻璃倒在废弃盒子中,阿訇回头问。
凝着空荡的挂链,孟雪歌陷入一阵沉思。好半天才回应阿訇的问题,〃今天我累了,就早一点关门,不过工资还是照常计算。〃
〃您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阿訇关心问道。
孟雪歌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忽然觉得好累。。。。。。
走到门前,将注明‘Close'一面的挂牌面朝大街,手指轻轻滑过透彻的玻璃。〃阿訇,你先走吧,店里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那怎么行?您身体不舒服应该早点回家休息,店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阿訇好心道。
丝毫没有半点犹豫的孟雪歌摇头否决,转过身,走过阿訇。〃回去吧。。。。。。〃
见老板如此执意,阿訇也不好再说什么。收拾了一下周身的事情,脱下工作外套,朝孟雪歌打了个招呼后,玻璃门轻轻拉开,却听不到以往能够听到的清脆声。。。。。。
周围一片寂静,隔音的玻璃门将大街上的杂乱噪音抛到九霄云外。引雪斋内,孟雪歌站在墙边低头看着地上的废弃盒子,又是一阵沉思。
碎了。。。。。。还是碎了。。。。。。
伴随自己十七年的风铃,终于还是碎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歌儿。。。。。。〃
〃爸爸?〃
〃收好它,它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
接过风铃,小歌儿抬起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孟白城,问:〃妈妈去哪里了?〃
孟白城勉强一笑,〃妈妈啊。。。。。。妈妈她走了。。。。。。〃
眨眨眼睛,小歌儿又问:〃妈妈去哪里了?〃
抬头望向星空,孟白城一手指向夜空最亮的一颗星星,〃歌儿你看,妈妈就在那儿呢!〃
顺着手指的方向,小歌儿抬起头望向那颗最亮的星星。
〃看到了吗?妈妈在跟你眨眼睛呢。。。。。。〃孟白城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可是一滴眼泪却在歌儿背后瞬间滑过。
看了看天上的灿星,又看了看手中的风铃,小歌儿忽然转身对孟白城咧嘴一笑。〃爸爸你听,妈妈在对你笑呢!〃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时间飞逝,一转眼都过了十七年了。
小时候小,不懂事,还真的以为天上的星星就是妈妈的化身。每天晚上不盼别的,就盼着能够看到妈妈的身影;长大一点后,知道了‘死亡'的概念,夜晚更多的是流泪,即使望着天际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也再不如小时候那样企盼着什么了;再大一点后,从爸爸的口中得知了妈妈是因车祸而去世的,英年才三十岁。虽然不再习惯每天夜晚盼星星,但却将妈妈留下的风铃挂在床头,每天无论昼夜都能听到风铃的清脆声,就好像妈妈的笑声一样。。。。。。
爸爸是个专情的男人,即使妈妈过世这么多年,他依然没有再婚。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从来不肯去墓地看望妈妈,甚至连两个人的相片都给撕碎扔在垃圾箱里。。。。。。
他曾以为爸爸是伤心过度,想要忘情才这么做。也许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一而再三的容忍爸爸现在的种种行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爸爸有同人的倾向!
那么他呢?身为爸爸的儿子,会不会也。。。。。。
甩甩头,孟雪歌不想再思考这种事了!
蹲下身子用胶带封住废弃盒子的时候,孟雪歌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样。
玻璃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好像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人影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向前走去。
头顶上的日光灯将身后的影子拉在地板上,孟雪歌发现后先是一怔,随后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如洪水一般扑了过来。
来不及叫出声,那人已经压倒在他身上
〃哥儿几个给我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感觉突如其来的疼痛证明着自己被群殴的事实。除了浑身疼痛,还能听到站在面前不远处的贺冲嘴里骂着难听的话。。。。。。
一股怒意扬起,无论如何也要拼一次命了!
〃臭小子,想不到你还有点能耐啊!〃
是贺冲在说话,如果当时自己不朝他那里看一眼,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望着天花板了
最后的记忆里,朝贺冲那边望了一眼的同时,突然脑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仅仅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只是跌倒在地的刹那好像听到周围洋溢着肆意的嘲笑声,然后便毫无知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醒来,然后就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游走街头。不知道去哪里好,也不敢让同学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更不敢回家。然后就在路人走马观花的目光下来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是个不大的小店,外围有着青色的涂漆,透亮的双拉玻璃门,以及。。。。。。
费力的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听到脆耳的铃声,更没有看到那串风铃。虽然意识模糊,但是依稀记得这里应该是引雪斋。。。。。。
只是,挂在门口的风铃呢?
记得当时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蹲在地上的白衣女孩。
是她
不知不觉,他竟然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去。她应是察觉到了,待她回头的刹那,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一个倾斜倒了下去
好像听到女孩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不过却感觉身下一片柔软,也很温暖,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有一片黑暗。。。。。。
一片黑暗
醒来的时候也是一片黑暗
摸索四周,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刚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后脑勺一阵剧烈的疼痛,下意识的伸手摁住,发现头上竟然缠了纱布。挪动了下疲倦的身子,却周身的酸痛,无奈下只能躺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发愣,回想还留在脑海里的篮球场经历。。。。。。
‘吱'一声,一束光亮从门缝外流泻进来。偏过头望去,门外走进一个人
只听‘啪'一声,屋内豁亮,一时间接受不了日光灯的刺眼,李雍意识之中的捂上眼睛。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嗓音很好听,有点像风铃声,也略带着磁性,总之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嗓音。渐渐适应了灯光的照射,李雍放开手看了半天,头脑才略微清醒过来。
孟雪歌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将手里提着的药箱打开。〃背过去,我帮你换药。〃
李雍垂下眼,乖乖地背过身去。
感觉绷在头上的纱布松开,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是一阵冰凉,应该是在上药吧?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刚跟人打完架吧?〃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