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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再要杀我，我就不客气了。”打了个招呼，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零的眼神让夜刈瞬间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夜刈收起了手中的枪，向零示意。零也向他走去。他记忆中，这个师傅好像除了一开始比较过激外，还算蛮温和的。
于是，稍稍放松了警惕。
可是，就在他刚靠近一点的时候，夜刈不知道何时又拿出了枪，对着他就是一下。
“啊！”零叫了一声，往后一跳。被打中的地方开始发热，逐渐疼痛一波接一波地从那里传了出来。
SHIT，他居然傻到暂时放下戒备。
“你……”捂着左肩，零的羽睫颤了颤。有些不可置信了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喂，我说……”他眨了眨眼睛，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很想杀零？！
不是吧……已经有一票吸血鬼盯着他了，又出来一个？！
喂喂～这个就叫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吗？
看了一眼远处赶过来的黑主理事长，再看了看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要再追他的意思，零忍住剧烈的疼痛，几个跳跃，离开了这个地方。
****
刚到玖兰和他的那个宿舍，零就一下子倒了下去，有些痉挛地缩在地面上。
到极限了，无力地抽搐着，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怎么，刚刚还有力气挑衅我，现在却连站立都不行了吗？”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低沉而柔滑的声音。似乎因为有些怒气而显得有些冰冷。
“痛……”零连开口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疼痛正在撕扯着他的身体，夺取他的神志。
那颗子弹是对付吸血鬼的。如果是零原来的身体只要治疗几天就好了，但是现在不同，现在这个身体已经融合了零作为Kindred的灵魂，伤害也就相应地放大了。
几乎意识都快消散了，零现在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嚣着疼痛，即使是冰凉的地面也不能缓解身体像火烧一样的痛苦。
玖兰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走到他旁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色的枪伤。伤口已经被最简单的处理了，被零用能力消除了很浓的血腥味，用水雾隔绝了气味，但随着零的精神力的消退，味道已经渐渐散发开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玖兰枢用自己的能力再度制作了一个屏障，只留下自己和零被隔绝在这个空间中。
鼻尖萦绕的气息越发浓重，带着破灭前绝望一般的美丽在散发着甜美诱惑的气息。像是要一下子散发完然后再也不存在一般。玖兰的酒红色的眼眸暗了暗，一把扶起他，把他放到床上，撕开了他肩部的衣服。入目的是与零如玉般白洁的肌理形成强烈反差的黑乎乎的枪洞和周围已经红肿的皮肤。
把隔壁的星炼叫了过来，让她去取了一套医用的用具。
“枢大人，我来就行了。”星炼递上手中的工具，瞥了一眼床上的零，淡淡地开口。
“你的能力还不够。”玖兰垂眸看了看零的伤口，淡道。
“是，那需要星炼做什么。”
“退下吧。”
看着重新被合上的门，玖兰立刻开始了手下的动作。
吸血鬼猎人射出来的枪是没有枪子的，倒是省了点取子弹的功夫。
玖兰熟练地清除周围红肿感染的腐肉。也许并没有特别在意零的感受，玖兰枢下手并没有很轻柔，干净利落的动作却疼得零龇牙咧嘴地想要翻身，却被玖兰一把按住，“别动。”
哼～
即使接近于昏迷的零还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玖兰。
说不定我不是被枪打死的，而是被你折腾的痛死的！
虽然这么想着，他也知道如果没有玖兰枢他估计就挂了，救命恩人这个大帽子往玖兰枢脑袋上一扣，让零也只能瞪瞪却没有实质性想报复的心理。
又一波的疼痛传了过来，失血过多的零有些手脚发冷，身体也开始发颤，玖兰一手控制住不怎么安分的零，一手以极快的速度结束了手上的工作。
“喂，好了没啊！”零出声，声音有些沙哑，头微扬，尽管他用力克制，脆弱的神情却依旧浮现。
“等下。”玖兰的眼睛变红，然后动用纯血种的能力。
枪弹洞口周围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开始新生出嫩粉色的肉。
“痒……”显然这样快速的愈合是非常难受的，零不受控制地低吟出声。
零下意识地用手去抓，却被玖兰枢用手一下子扣住。双手被缚，他在床上试图滚了滚，却无奈被人压住了。有些恼怒地用脚去踹束缚住自己的人，玖兰枢脸色有些黑，堪堪躲开那几下，却无奈要控制住零不去抓伤口，不能远离。
看着床上张牙舞爪的某只，玖兰枢有些无奈地感觉自己的双手似乎不怎么够用，再看了一眼零失血之后惨白的脸色和已经有些干裂的唇瓣，玖兰叹了一口气。
一把将零压向自己，为了避开伤口而微微错开，这样一来零就没有办法触碰那个在愈合的伤口了。把他的头凑到自己的脖子上，“喝吧。”
惊异地瞥了玖兰一眼，略一迟疑，就一口咬了下去。
哪有美食当前，不吃的道理？
迷迷糊糊地大口吞噬着玖兰枢的血，极纯正的味道顺着舌尖滑入喉咙，让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一样，那个妖孽却温柔的家伙，也总是这样让自己吸他的血。
祈……
满足的某人在饱食了一顿之后还有些不舍得松口，太过相似的情景让他习惯性地舔了舔玖兰脖子上刚刚被他咬出来的伤口，然后撒娇般地蹭了蹭。
相对于这边的愉悦，玖兰那边情况相对差了很多。
对于突然像小狗一样的零，玖兰在不习惯的同时还有些尴尬。于是，他做出了对小狗最一般的动作——摸了摸小狗的头发。
意外的柔顺而温暖，和它的色泽完全不同。
而小狗也做出了最普通的回应——再次蹭了蹭摸他头发的人。
结果，不管是被动者还是施动者都一下子华丽丽地僵住了。
不久，玖兰听见了零的自言自语，“只听说过饿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原来饱着的时候也会啊。”
玖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决定无视。
“幻觉真不是好东西。”说完这句，零再次瞄了一下还抱住他的玖兰，然后倒头了下去。
谈话之后是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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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零醒过来的时候，玖兰枢早就没了影子。零动了动自己的手臂，确认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才松了口气。
玖兰枢的能力果然不是吹的。
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扁扁嘴。
好饿啊……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准备去浴室冲洗身上黏糊的汗渍的零，扑通一下跳下床，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揉了揉摔痛的肩膀，瞪着刚才绊倒他的罪魁祸首——睡衣的衣带。
哈咦？！
睡衣？！
某人眨了眨眼睛，举起自己的手臂。黑色而宽大的袖子似乎和他的身形不太符合而垂荡下来，露出一截苍白到有些透明的手臂。
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某人有想扑到床上再滚几下的欲望。
啊啊啊，他是什么时候换的睡衣啊，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玖兰枢个混蛋居然吃他豆腐！
总有一天他要吃回来！
（……你确定不是你吃亏么？）
不过话说回来，少年你现在这副脸红红秀色可餐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嗯？当初在那个世界那个家伙怎么骚扰还作为少女的你都没啥反应，难道换了个性别反而退化了？
****
不过，玖兰那家伙还算做了几件好事。
零暗忖着，漫不经心地坐在理事长对面，旁边的是一脸焦急的优姬。
“理事长，零他都受我的制约了，为什么他还不能回到日间部？”
“是玖兰的意思。零必须留在夜间部。他现在情况很不稳定，是个隐患。”
“可是不是……”“那个只能克制一部分而已。”理事长捧着茶，瞄了一眼零的左肩，椭圆形的镜片闪了闪。
切～你少说了两个字吧～
零翻了一个白眼，轻轻冷哼。
克制的反而是他的能力吧～LEVEL E原本在他身体里就没有多少了，还用得着这个契约么？
哼哼，早知道就不折腾了，那天发作的时候痛的要命，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个他才被夜刈那个没人情味的家伙打伤来着～（……推卸）
暗里腹谤，表面却显的很平静，“我无所谓。”
这句就仿佛消音咒一样，立马办公室刚才还升级到白热化的争吵就立刻停了下来。两个人的眼光刷刷刷一致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