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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想去解救大灰狼爪下的小白兔,结果却是目瞪口呆地看到那个少女优雅抬腿就给一人下颌一记准准的狠踢,看得白玉堂的牙齿都痛。
又迅速拽过抓着自己的那人的手,反身。
满分的过肩摔!
那啪地一声,就像摔了一个大西瓜。
那个下巴挨了一记的家伙似乎还不死心,又爬起来。白玉堂见状冲了过去,不过他慢了一步,少女一招太极撤步捋挤,外送一脚中要害,踢得对方惨叫。
也许是连贯动作,也许是白玉堂赶来的真不是时候。皓兰头也没回,很顺手地就捞过从身后赶来的白玉堂,以一个潇洒的过肩摔结束了这场表扬。
本来以白玉堂的身手是完全可以避免这一状况的,但当他给摔在半空中的时候还没想通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所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时间来个雁落平沙了。
于是他和宋大的水泥地来了一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白玉堂活了这十九年,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他自认除了被丁月华那丫头当块抹布丢来丢去外,还从来没有被其他人这样对待。
天上的月亮是那么圆,有只蚊子振着翅膀嗡嗡飞过。一张美得闭月羞花的脸蛋挡住了视线。
当耶律皓兰看清这个遭受鱼池之殃的男生正是那天在食堂帮她解了尴尬的人时,眼睛里一亮,呵呵笑了。
“哟!同学是你啊!你没事吧?没摔疼你吧?呵呵你怎么那么倒霉那个时候跑过来。你还能动吧?腰拧着了?”
白玉堂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心想红颜果真是祸水,咬着牙笑说:“没事!这花拳绣腿的一点都不痛,我是没站稳而已!”
皓兰捂着嘴笑。
那时候白玉堂还不知道这个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其实是空手道八段高手,或者,他知道这女生身手不简单,但身边有了丁月华这一号魔女,所以从不觉得女孩子随便一脚可以把人踢老远是件很稀罕的事。
那F4倒是没有多纠缠,爬起来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白玉堂问是什么人啊?
皓兰说没什么,有女人以为我抢了她男朋友,找人堵我罢了。
白玉堂没说话。还是老样子,小混混怎么会穿上等的黑西装。不过他不多问,只说你一个女生,晚上走这条路不大安全。
皓兰也只是笑笑。
后面一阵脚步声,王朝赶出来了,喊了一声:“老五。”
皓兰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很男孩子气地,说今天谢谢你了,后会有期。
白玉堂回头看了看王朝,再转回头,那个嫣嫣婷婷的女生已经走出去好远了。王朝赶过来,说你走那么急做什么啊?一起去吃烧烤吧。
白玉堂狠狠瞪他一眼:“吃!我让你吃个够!”
王朝很不好意思地笑了,“让你掏钱多不好意思啊,这不是助长领导干部贪污腐败吗?下不为例好了。”
白玉堂扑上去要掐死他。
找耶律皓兰麻烦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不过是父亲生意上的对手。因为生意上受挫,来骚扰罢了。难为从辽跑来宋,还要报销飞机票。
这些不愉快也不过是天空中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耶律皓兰的波心。总的来说,耶律家二小姐在宋大的生活过得很是惬意的。
多年后她和白玉堂在纽约重逢。
第五大道上的咖啡屋里,两人坐在靠窗户,聊着彼此的家庭,工作,生活。全是琐碎的事。后来就聊到了学生时代,聊到宋大的那条阴暗的道路。
白玉堂说你知道吗?听说我毕业后一年,真的有女学生在那实验室里遇害了。后来安了很多路灯,加了保安巡逻。
皓兰说那谈恋爱的孩子不是又少了个去处?
怎么会?白玉堂说,那么大个学校,见不了光的地方还不好找?不过说着也是,为什么明明是相爱,却见不得光呢?爱情应该让人大无畏才是。
两个人都笑了。
有点傻。
这一学期耶律皓兰带的课是古希腊文化。课却是和古希腊文化八杆子才打得到的经济学院开的,所以我们在这里先要插播一段经济学院庞院长二三事。
庞院长的外型和他儿子一样醒目:他儿子是因为基本算一个帅哥,而他则是基本是一只青蛙。
我们相信庞先生年轻的时候绝对英俊过的,不然按照遗传学也没有庞奇的小白脸。可是随着没完没了的酒肉应酬,缺乏锻炼的身体如同加了酵母的面团一样逐渐膨胀起来,加上脸上皮肤的松弛,让庞先生远看像一只为了冬眠而吃得饱饱的田鼠,近看则像赵本山扮演的老太太。当庞先生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一日凋零过一日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问过庞太太:我与青蛙,孰丑?
经济学院的孩子们都还记得入学大会初次见学院领导时的情景。庞院长身边站着的是教导主任季高,两个人一个又高又瘦,一个又矮又胖,站一块儿就像一只树袋熊攀着一株尤加利树。看得底下的孩子们直乐,说这人不是做脑白金广告的那个吗?
从此引为笑谈。
广告回来,我们继续说耶律小姐。
第一天上课,她是在一片赞美感叹声中走上讲台的。底下的小伙子们就像看到了嫦娥的天蓬元帅,甘心变猪八戒也想和她亲近。
皓兰脸上带着亲切可人的笑容,说同学们,我可能比你们很多人都还小,又来自遥远的辽国。今天能站在这里带领大家走进神奇的古希腊的世界,我想是一种缘分。我相信经过这一个学期的学习,大家对古希腊的文化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我自己也会在这个学期中从你们身上学到很多很多东西。希望同学们能大力支持我的教学工作。
孩子们和下巴上装了弹簧一样直点头。
皓兰就说,那这样,我们先来互相认识一下。然后拿出了名单,开始点名。
大学点名时答到的人永远比实际到的人数多,不过一般第一堂课的时候大家都会老老实实去上,至少也要把老师记住。所以当耶律皓兰老师念到“白玉堂”而无人应答的时候,微微吃了一惊。
再念了一次:“白玉堂?”
终于有个认识白玉堂的人在底下喊了一声:“老师跳过去吧。这家伙得非典给隔离啦!”
哄堂大笑。
皓兰用红笔在白玉堂这三个字后标上记号,笑了笑:“行啊!第一节课就放我鸽子!”
那时候皓兰还想下一次课这个小子就该来了,没想到一连六堂课上下来,她这里都讲到伊翁和他做女祭司的娘相认了,这个叫白玉堂的学生还没出来和她这个老师相认。
愤怒的同时,耶律老师也不可抑制地对这个老实不给她面子的学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一点愤怒一点好奇,一点传奇一点宿命。这是后来皓兰对这段感情的总结。
就在耶律皓兰决定给这个学生期末成绩不及格的时候,我们的白玉堂同学在做什么呢?
他正在唱着歌: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没错!他又和赵子杉同学碰上了。
十月,开封科技大学和北宋大学正式合并,从此宋大包括了原宋大、北宋医学院和开封科技大学三部分。赵校长坐老位子,很开心,于是办活动庆祝。
“爱我宋大,青春飞扬”
大型演讲比赛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各个院都抓了一批骨干学生上台,所以法学院的展昭同学难逃此劫。
包院长拍着小伙子的肩膀,下达指示,同时打打气: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为人民服务,为集体服务嘛。
年级辅导员公孙策也在一旁说:展同学,听包老师的话,一切对手都是纸老虎。你看,连演讲稿都已经给你写好了,你把它念熟就可以了。我们就看中你相貌神气好,正气,一看就比那经济学院的小白脸好到哪里去了!
展昭尴尬地笑。
到了演讲比赛那天,光是各院的领导、教育界的官员和新闻媒体就已经塞满了整个场地。学生要来看必须得有入场券,一个班三张,早就分给了班干部。白玉堂这些平民自然是没有办法进去的,只有和阴魂一样在外面晃悠,听里面雷鸣般的掌声,计算着什么时候才轮到法学院。
正在骂学校抠门,就听到嘿嘿一声冷笑,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丁月华。
丁月华那时候一点也看不出将来会做国际频道的首席主播的样子,而像龙门客栈的老板娘。而她做财经新闻主播独艳群芳的样子也让人无法想象她当年的大大大咧咧。所以说玉要雕琢人要磨练。
丁小姐走过去就老不客气地拿脚踹踹白玉堂,“没票,又混不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