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你去告诉她啊,你没向她告白吗?”
“没有。”
“没有?你手脚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慢了?想要她就告诉她。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需要男人明确的表明态度,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好好地告诉她你的心意。既然她肯在三年前为你退出江湖,你总不能不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吧。”
“然后呢?”
“然后就随便你罗,想要娶她或是干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不觉得问我这种问题很好笑吗?灭明嗤笑,开始有力气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可以吗?”
“可不可以不是我决定的,是你。”灭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伤了我九年,重逢时几乎致我于死地,然后又二话不说地强要了我,结果只是为了你的女人,你说,你还打算如何对我?”
“对不起。”蓝无悠的眼神扇动不忍。“对不起。”
“为哪件事?”灭明闭上眼睛,他累了,不想再说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对不起。”
“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你只要别再给我添麻烦就好了。”灭明把自己摆成最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眠。
“我会补偿你的。”低低沉沉的声音带着一些笑意,在灭明的耳边响起。
(十一)
天亮的时候,灭明也醒了。
身边的床位是冷的,蓝无悠已经离开很久了。
梳洗罢来到饭厅,正好看到封释道和玉无暇。
玉无暇的气色并不太好,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示出她一夜睡眠状态的差劲。她看到灭明,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封释道的表情也不怎么平和。
“怎么了?你们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们不干了吧。”
“可能吗?”玉无暇白眼一瞟,道,“只是昨天受了一点刺激罢了。澹台二爷,我有个问题问你。”
“什么?”端起茶水灌了一口,全身上下的酸痛也稍微得到了一些慰藉。
“你若碰上‘梦别夫人’会怎样?我的意思是江湖人把你们同视为尤物,你们对上的话,会不会彼此吸引呢?”
“你见过‘梦别夫人’了吗?”难不成蓝无悠把他心爱的女人也带来了?
“昨天晚上。我和她对坐了一夜。”果然是的。
“那么你有什么心得?那个女人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呢,你多少也从她身上学到什么了吧。”
“我承认我现在不如她,但是,三年以后就不一定了。”
“有志气,你好好努力吧。”呵呵一笑,没当回事。女人间的战争,男人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死伤莫怨。
“但是我不明白无缘无故的那为夫人干什么要而后我相看两不厌?昨夜,你也有访客吧?”
“一个老朋友,好久不见,来打个招呼而已。”不否认,因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三个人的房间相隔不远,多少也会知道。
“我不管他是谁,不过我们前路险恶,你最好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扔下话,玉无暇起身回房整理行李,“我们该走了。”
封释道也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去结帐,他的态度虽然怪异,但是灭明并没有放在心上。
前路险恶吗?
怎么足足走了半个月还是风平浪静波澜不兴?江湖人都死光了吗?
依照轻灵宫人的口供,这半个月应该过得鸡飞狗跳精彩绝伦,可是现在灭明悠闲得只能抓抓蚊子过过手瘾。
到底怎么了?每个人都改邪归正了吃斋念佛去了吗?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来拦拦路达打劫啊?人生怎么可以过得那么平静呢?盗贼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应该有很多人做才对的嘛。
一路向北,已经走到黄河边上了。
风陵渡边有一间颇具规模的茶楼,来往的行人都要在这里歇一歇脚的,灭明他们也不能例外。
一壶清茶,舒解了一路的疲劳,灭明在喝下三杯茶水后,才觉得人稍微情形了一点。
现在已经是六月了,天热得让人受不了,连着十天半个月都处在晓行夜宿的赶路状态,若不是三个人都是一流的高手,恐怕早就出问题了。
这风陵渡有多久没来了?自当年与司空非非在洛阳分手后取道这儿返回九重城后就不曾再走过这一条路,今天重来夜算是故地重游了,不知道当年在他伤心欲绝之际给他一杯热茶暖心暖身的那个茶楼老掌柜是否安好。
“在向什么那么入神?”玉无暇的声音有一些沙哑,点睛双眸下也出现了浅浅的阴影,整个人看来有一些憔悴,虽然美丽依然,却也有一些可怜。
造成她的美貌受损的罪魁祸首正是封释道本人。不知道他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原本应该步步为营的寻宝之旅在他的催促下变成了狂飙之旅。一张俊脸从半个月前就绷得死紧,至今不见松解的迹象,仿佛被人欠了一屁股的债却讨债无门一样。虽然行为举止依然可以算得上正常,但是以半个月前特别是和灭明有了肌肤之亲后的态度来衡量,明显冷淡了很多。
对于封释道没有必要想太多,这个男人再阴阳怪气也不关他的事。灭明关注的是这半个月来的风平浪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这就是蓝无悠所说的“补偿”?
不会吧。灭明自嘲的一笑,为自己的突发奇想摇了摇头。蓝无悠那个男人在某些方面是很残忍的,特别是对他不爱了的人。否则当年他的未婚妻李楚怎么会变得那么疯狂那么绝望?灭明从来不指望那个男人会对他的旧情人有什么善意的举动,再重逢时近乎强暴的性爱以及功能证明了这一点。就算是有错也不会承认,宁负天下人的个性岂是时间可以改变的?
那么是怎么回事?
“喂,问你话呢,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懒洋洋的声音漫不经心,捧着茶喝的姿态不变,一双眼仍在宽广的河面上逗留。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灭明的态度让玉无暇有一种无力感。她转向封释道,问道:“道哥哥,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封释道无言,温厚的眼睛却定定看向灭明。
“真受不了,你们俩带地怎么了嘛。我不管了。今天我不摇再赶路了。”玉无暇得不到回应,不高兴了。她放下茶杯,扭头就走。
“去哪?”灭明头也不回,抛出一句。
“找客栈开房,休息。”丢下话,人已经不见了。灭明只来得及看清楚她走去的方向。
嘿,能忍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半个月来的急行军吃不好睡不好不说。连澡都不能好好洗一个。玉大姑娘一路丢弃的脏衣服怕有不少了吧。难为她到现在才发作。女人爱干净,男人何尝不需要休息一下?
灭明轻笑,终于正眼瞧向封释道:“我们也去吧,你有话对我说吧?”
(十二)
风陵渡并不仅仅是一座渡口,也是一座大镇。
风陵渡上来往的旅客多了,镇上的客栈也由此兴盛起来。这里的住宿条件也较其他地方好很多。
比如玉无暇所挑选的这间“富安客栈”,从房间,床榻, 铺盖,还是食物,热水,掌柜和店小二都为客人准备得齐齐全全完完备备,叫人似呆在家里般舒适满意。
酒足饭饱洗澡沐浴之后,东厢天字号客房里,灭明垂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倚着烛火在看书。
书是方才路经书肆时买的当代国手的围棋谱,其中颇有些奇招妙着,令爱棋的灭明极为欣喜。
沉醉与棋谱中,直到一道身影站在他的身边,捞起他的长发,用布巾擦拭。
“肯理我了?我还当你要继续冷漠下去呢。”合书抬头,映入眼中的,正是一身白衫的封释道。
白衣翩翩。虽然不是俊美得一塌糊涂,却也是帅的令人心动过速。
灭明从他手中接过布巾,用力地擦拭沾了水之后黑亮动人的长发,期望在他入睡之前能让它恢复道干爽的模样。
封释道坐了下来,沉沉地道:“为什么让他碰你?”
“唔?谁?”不太了解他的意思,灭明侧着头,自下而上瞄着他。
倒抽了一口冷气,封释道低吼:“别用你的眼睛勾引人。”
“我没有。”灭明无辜地回答。封释道太久没抗议了,他都忘了自己的“狐媚之眸”仍对封释道有作用了。“你说谁碰谁?”
“那个黑衣蒙面的男人,他自称‘鬼王半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让他碰你?”封释道的样中冒出火焰。
“嘿,你看到了?”轻笑,不在意地继续擦拭头发。“不过那不关你的事。”
“说,他是你什么人?”封释道不管,仍然坚持着要一个答案。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半干的头发拨到身后,灭明直视封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