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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我跟你们混的这几年,特高兴,真的,打心眼儿里高兴。”
他最后说:“告诉九儿,以后有工夫……就来找我玩儿。”
说完这些话,他走了,没有告诉别人,也没让任何人送行,他上了南行的火车,回了上海。
只留下一封谢罪信,和缺了鼓手的“桥”。
小九发了疯一样的摔东西,他骂林强没种,骂他没良心,就这么一声儿不言语的跑了,算什么男人?他说有本事的回来啊!堂堂正正的回来啊!行,你走,你这辈子都别回来!我兹见着你兹抽你!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
我和周小川死拉活拽才总算把他劝住,挣扎中他撕破了周小川的衬衫,但他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他理亏。
我们都成了罪人了!我和汤小燕的婚姻,小九醉酒之后的大意,周小川让林强离开“桥”,我们都亏欠了彼此,而且不是一星半点儿,林强也时,那天,是他带小九去那个酒吧的,是他把小九灌醉的。
我们确确实实都是罪人。
……
那天,总算让小九冷静下来之后,我回了家,回了那个已经一个多月没回的家。
迎接我的是二咪子,柔软的小身体在我腿上轻轻蹭,我稍稍感到了那么一点儿温暖,但看到了汤小燕时,这仅有的一点温暖也消失了。
她提着行李箱从楼上走下来,眼睛红肿,好像刚刚哭过。
“老板死了。”看见我,她开口,见我不说话,她走到我面前,“建军,我该走了……我心里一直有他……你心里,也有别人。对吧?”
我仍旧沉默,沉默中等她的下文。
“慕川……真的是依恋那条河吗?”她抬头看我,嘴角带出一个悲哀的笑容,“你好好养着慕慕吧,等他长大了,别跟他说我是他妈,我不会认他的……”
我盯着她看,她也看着我,然后说了最后一句话。
“离婚吧。”
当天晚上,汤小燕走了,她除了一些必需品,什么都没有带走,但她说过的话,却永远刻在我心里。
“慕川……真的是依恋那条河吗?”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震荡。
我摇头。
上楼,走进卧室,儿子正在床上睡着,睡得那么香,细小的呼吸声在极安静的房间里回响,我走过去,轻轻上床,把小小的身体抱进怀里。
“慕慕,以后,就只有爸爸带着你了……”我在他耳边低喃,嗅着儿子身上淡淡的奶香,我前所未有的,又如此强烈的,有想哭的感觉……
我爱周小川。
我爱他,爱他胜过爱任何人,但我曾经那样伤害过他,这种伤害是双刃剑,在戳痛他的同时也深深戳痛了我。
我难以描述和他之间的细微变化,似乎已不再是当初那两个屁事儿不懂的孩子,成了恋人,就不再是哥们儿,我们在得到的同时也失去了,失去了什么,我说不好。
“川川……”我俯身沿着他后背一路轻吻,“给幕幕当妈吧。”
“什么……”好像没听清我说的话,他气喘吁吁的问。
“我说,我离婚了。”凑到他耳边,我低语,“我和汤小燕……”
“在我床上……不许提别人!啊啊——!”霸道的呵斥终止在拔尖的呻吟中,突然的深入显然弄疼了他,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他用力抓着床单,脸整个埋进枕头里。
“好好,我不提了。”扶住他已经开始无力的腰,我继续动作。
“建军……慢点儿……”哀求终于低声叫了出来,努力配合我节奏,他试图最大限度放松身体。
“太快了?”我有点恶作剧的问。
“不是……疼。”喘息声中已经满是痛苦了,“疼死了……轻点……”
没有说话,我稍稍减轻了力道,速度也放慢了些,直到听见他不再那么急促的喘息才继续着侵略。
“你怎么老嫌疼啊?”俯下身去咬他肩膀,我低笑。
“废话!谁让你老这么野的!”口头讨伐被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弄得不够强硬,反而有了点娇嗔的味道,周小川在讨伐之后低声骂我,我却觉得那些咒骂也属于撒娇的一种。
“要不咱换个姿势?”止不住想偷笑,我挑逗一样的问。
“别……别……”带着慌张语调的拒绝淹没在一声有点惨的叫声中,我把身子向后挪,然后抱着他一下子换了体位,由伏在床上变成跨坐在我身上,从未有过的深入和难以言表的羞耻感让他控制不住的大声呻吟。
身体重叠在一起,肌肤相互摩擦制造出可以烧断脑神经的热量,我有点失去理智,折磨他的方式也有点出圈儿,尝试着他的道德观念所无法接受的姿势,冲破了那个瘦小身体难以承受的极限,我一直到他哭着求我停下来才从他身上离开。
眼泪好像有些失控,他一直擦,却一直止不住。
“怎么了?真那么疼啊……”我想去安慰,手却被打开了,周小川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拽过杯子蒙住脸。6BC7CE94ED:)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川川,生气了?”我开始紧张,凑过去抱住他,掀开碍事的被子,我抬手帮他擦眼泪,“别哭,别吓唬我,我刚才……”
“不是。”他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什么?”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
“因为‘桥’。”话里有重重的鼻音,他叹气,然后眼睛失神的看向前方,“咱们怎么办啊……”
“……强子。”不由自主念叨出这个名字,我想说什么,却没表达出原意,“再找一个鼓手吧,还能怎么办。”
“鼓手好找。”边说边费力坐起身,他把被子拉到肩膀,“和咱们之间的磨合就没那么容易了吧,咱们弄出这种事儿来,谁还……”
“这没什么。”我把脸埋进他肩窝,“肯定能找着好的,不在乎的,也能踏踏实实打鼓的。”
“……嗯。”吸了吸鼻子,周小川向我靠了靠,“建军,你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他话一出口,我心里揪着的疼,我看不了他这么可怜,就好像当年在西单小堂胡同,看见他在连暖气都没有的简陋房子里熬冬天的感觉一样,他是个挺坚强的人,他骨子里有股不服软的劲头,但这种强硬从他身上体现出来,就让我觉得可怜得要命。让我想立马全力以赴为他上刀山下油锅,让我想所有的一切都替他包揽,让我想跟他说所有掏心窝子的话。
“‘桥’不能没有我是吗?”握住他的手,我轻轻啃咬他指尖。
“……嗯。”点头应着,他无力的叹气,“你当年,可是跟我保证过,不管什么时候都跟我是一头儿的。”
“那没得说。”我轻轻抚着他锁骨上的吻痕,“我给你当一辈子桥墩子。”
“我跟你一块儿扛着。”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他抽回手,又把被子拉高了些,“都这裉节儿上了,我也得往水里跳了。”
我半天没说出话来,我心说周小川啊周小川,你糊涂了?什么叫“这时候也该往水里跳”啊,你不是一直都在水里头站着呢吗,你扭头看看,我就跟你旁边儿呢,是不是?九儿也在,咱不一直都在一块儿吗?你小子是不是让河水给冻木了?都忘了自己在哪儿了吧?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换句话说,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吗?我跟小九,我们都是桥墩子,你也是,你还是挑大梁的那根儿,你以为你真是那在桥面儿撒欢儿跑的啊?错啦宝贝儿,你起根儿上就没从水里离开过。
“……冷了?”我摸了摸他微凉的脸颊,“要不关了空调吧。”
“别关。”拉住我胳膊,他不让我去拿遥控器,把被子又裹严实了点儿,他摇头,“不用关。”
“不关,不关那就抱着。”我靠在床头朝他伸手,“来川川,抱抱。”
“你带孩子带出毛病来了。”他终于笑了,那种笑容让我看了特高兴,也特踏实。
“嗯,我有俩宝贝儿,一个叫慕慕,一个叫川川。”把他轻轻搂进怀里,我闻着他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儿味道。
“行,我是小孩,小孩好,有特权。”他点头,然后问,“对了,你老不在家,慕慕怎么办?”
“我找了个保姆。”我说。
“保姆?”他重复,“可靠吗?是正派人吗?现在这种案件……”
“你放心。”我笑着打断他,“绝对可靠,是我姐。”
“你姐?!”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