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宕不下的担忧。“不喝就算了。”
“把药给我,我喝。”西门独傲败在他忧心忡忡的愁容下,罢了,欺负他自己也不会好过。
夏侯焰转身,愁容已让笑颜取代,再次教西门独傲看得痴了。
若一碗药能换得如此一笑,也算值得。
“启禀将军,府外有位离休姑娘求见。”
“带她去厅堂等候。”
西门独傲饮尽苦乐后起身下床。
“你……”
听见棉被翻动和双脚落地的声响,夏侯焰担忧地上前。
“别担心。”搂他近身,西门独傲保证地道:“我的伤好了大半,行动无碍。”
“我看不见,很多事必须仰赖旁人说才会知道,像那日你受重伤时,轻易的一句没事便是我仅知的事实,一直到你坠马我才知道你受伤……”
“想说什么直说无妨。”西门独傲道。
“有事别瞒我,否则我会恨死自己为什么是个瞎子。”
直到此刻,西门独傲才知那日骗他之事伤他有多重。
俯首吻着夏侯焰,在他唇边立誓: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
在他怀中的夏侯焰漾开满足的笑靥,让他忍不住再次俯首覆盖频频诱惑他采撷的唇。被迫禁欲多日,只能远观而不可亲近,好几次被他不经意的碰触点着欲火,偏偏肩上的伤碍事,这回,就算扯开伤口他也不顾了。
正想开口提醒他离休在厅堂等着,却被他当作邀请,火热的舌立刻深深探入他温润的唇,强迫他响应。
“嗯……唔……”
“我说过以后不会让你好好睡觉。”西门独傲压他贴向自己,单手托高他以便吭吻他的颈,热辣的舌滑过喉间时,听见他的呻吟。“你要有所觉悟。”
背后游移的手隔着衣衫停在他的臀,轻轻刺探,逼得他不住地扭动悬空的身子,“离休在……”
“让她等。”盼了好久才得到他的心,却因为重伤而该死的无法动弹,不能亲近他、得到他的人,狂喜的心立时被泼下一桶冷水。现在的他行动无碍,还要他忍未免太没天理!
“可是,啊……”
裸露在外的乳尖条地陷入温热的舔吻中,另一边被灵活的指头轻燃挑动,引发他无法抑制的颤声嘤咛。
“你说有事别瞒你,我要你,就是现在。”
他竟拿他先前说的话回砸他。
怔忡失神间,西门独傲将他抱坐在桌缘,一面深吮胸前诱人的粉红,一面捺不住性子半撕半扯地迅速剥下他的衣服。
夏侯焰既得承受他的挑逗,又得辛辛苦苦去抓回四散的理智,他觉得自己像在水中即将被救起,却又立刻被压入水中再度灭顶般,浮浮沉沉介于清醒与晕眩之间。
西门独傲悍然地扯开他的衣衫,迅速卸下两人身上所有的累赘,如饿虎扑羊般将他压躺在桌面。
夏侯焰的头几乎是挂在桌缘外,呼吸急促,悬空的双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身躯呈弓型地被压躺在桌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在西门独傲肩头的手,忽然被拉上他的颈背,拉近彼此距离;西门独傲继而托住他悬空的腿朝左右拉开,移身嵌进张开的空隙。
“啊……”毫无保留的开敞今夏侯焰倒抽一口气,气息尚未回稳,笼罩他的热源忽然消失,神智开始回笼的瞬间,下腹湿热的舔吻粉碎一切。“别……啊——”
“别什么?”西门独傲抬头,俯身刻意贴着他的身子吭吻至耳际轻喃:“我说过要连本带利慢慢讨回来的啊。”
激情如潮水般冲刷他全身,夏侯焰失措的抽搐和扭动着,加深彼此间的紧密贴合,使他的亢奋更加硬挺。
“鸿翼、鸿翼……”重复唤着他的字讳,声音微弱得简直像在恳求他停止噬人的折磨般。
偏偏,他还想看他更沉醉的表情,不肯太早结束。
恶意地伸指探进他紧窒的后庭,预告不久后将驱入的进袭,夏侯焰最后一丝神智离他而去,释出最终的孟浪与呻吟,半昏眩之际,欲望中心突来的紧握震回他的神智,将他重新拉回高峰。
二度浪潮较先前更为狂放,激得夏侯焰无助尖喊,不由自主地弓挺起背脊,迎入西门独傲毫无预警的侵占,逼出压抑在他胸口的腾腾热气。
超出限度的激越令夏侯焰险些昏厥,但西门独傲的挑逗又屡屡逼醒他生许意识,带他游走于昏眩边缘。
炽热的燎原之火狠狠地将两人焚烧殆尽,在失去意识之前,夏侯焰隐约感觉到体内一阵飞驰奔洒之后,又立刻有另一把火炬燃起,再度焚毁他。
意识已经彻底崩溃,他只能让西门独傲任意占有。
就如同他所说的:要连不带利慢慢讨回来。
第九章
离休在厅堂大啖丁忠看她等得可怜好心奉送的晚膳,在夹起一块咕唊肉送进嘴的同时,她瞥见西门独傲姗姗来迟,丝毫不觉内疚。
“事情办得如何?”
离休慢慢细嚼口中美味,好一会儿没吭声。
“离休。”
“等我用完膳。”娇笑回话,她夹起一口菜又慢慢吃给他看,刻意的动作任谁都知道——姑娘她等疯了!
偏偏西门独傲有的是不会哈腰道歉的硬性子,“正经点。”
“该正经的人是你。”木箸失礼地指向首位上的人,媚笑外带娇哼,火气煞是猛烈,“天老爷,你竟然让我从未时等到酉时!”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做啥,杀千刀的,敢情他是故意的!
“离、休。”
“这回再怎么怪叫我都不做了。”哼!气呼呼地吃进一口饭菜,他要她等,她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我帮你捉住怵言如何?”丢出诱饵,果然鱼儿便轻易上勾,离休回头看他。
“你捉得着他?”
“他尚未离开幽州。”西门独傲笑道:“给我消息,事情办得如何?” .懋
“朝中大臣正为不幸惨死的美丽公主守灵,其中尤以李林甫最甚,不惜痛哭失声、跪倒在地,令人鼻酸。”真是辛苦他演这么一段板荡忠臣。
“很好。”
“不太好。”离休忽出此言,打坏他大好心情。
西门独傲浓眉一挑,冷峻的面容一沉,“怎么说?”
“伤心欲绝的皇帝昏了头地接受李林甫冥婚的提议,所以你仍然得当驹马爷,只不过是改娶一具死尸、一块碑。”活的不娶,娶个死的,真不划算。
“该死!”大掌击向椅旁矮几,矮几立时应声碎裂成木块。“昏君!”
“他的确是,但你还是得当驹马,圣命难违。”
“去他见鬼的圣命!”他从不把大唐皇帝看在眼里,亦无心谋反叛变,更无意涉入朝廷争权夺利的龃龉事,偏偏什么事都把他扯进去。“杀了李林甫!”
“很难。”离休点出事实,“李林甫网罗许多江湖高手在身边担任死士,要杀他得先过那一关。”
“妳的武功难道不及?”
离休摊摊手,“双拳难敌四手。”她很识时务,不会轻言送死。
“加上怵言?”
螓首不假思索地左右摇晃,“四手难敌八掌。”
“妳分明是在推诿。”
“是李林甫此人不容小觑。”离休娇笑道:“劝你死了这条心,不是揭竿谋反,就是私出军营叛逃,这样才能杜绝李林甫再把脑筋动到你头上。”
西门独傲拧眉思忖,久久末出一言。
“还有另外一事。”
她的话再度挑起他眉峰。
“近日内圣旨将至,命你攻奚,一统北方。”
“然后将死人嫁我以表赏赐?”
“聪明。”离休赞道。
这分明要他打败仗!西门独傲皱眉恼怒不已,恨不得有飞天本领冲回长安腰斩碍事的李林甫。
“别忘了你答允的事。”离休忽而出声,凝起艳容提醒:“何时将他交给我?”
“马上。”西门独傲扯嗓传唤丁忠,下令道:“带怵言回府,就说敢抗命,休怪我迁怒。”
“是。”丁忠领命而去口
“卑鄙。”明明对怵言效忠的主子下不了手,偏还故意利用这点来要胁他。“一肚子坏心眼。”
“若不如此,妳能见到他吗?”西门独傲不慌不忙地回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