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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幸而这几天都有州府的官老爷缠住石岩,让他根本腾不出丝毫空馀注意他。
眼皮又开始往下掉了……再度用力狠狠扯了扯脸皮,让脑袋稍微清醒一下。
突然,一阵轻得如同微风拂柳的声响在屋檐顶传来,青铮顿时精神大振,握紧腰间朴刀,牢牢紧盯瓦面。
只见四条鬼鬼祟祟的黑影无声无色地掠过屋顶,在确定了院内无人守卫之后,纵身落入院中,那身形轻巧如燕,触地不留丝毫声响,该是武林一流高手。青铮不禁皱了眉,以他现在的武功,根本不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充其量也只有逃跑的份儿。
眼见那几个人影就要窜入住着受害女子的房间,青铮已顾不上自己是否打得过对方,抽出朴刀一个纵身跳出假山,拦住那四人去路。见这四人皆穿了黑色夜行衣,且用黑布蒙头,仅露出一双杀气浓重的眼睛。
“大胆狂徒!胆敢夜闯县衙图谋不轨!块块束手就擒!!”
那四人似乎吃了一惊,见他大声吆喝,怕惊动了其他人破坏计划。其中一人身影闪动,如鬼魅般逼近青铮身跟。
“喝!!”青铮手中刀影一挥,劈向来袭之人,怎料那人躲也不躲,伸手一捞,竟然徒手将刀刃借住。
只听“铿!”的一声脆响,刀身竟然拦腰折断!
青铮不禁大吃一惊,虽知这四人武功不弱,但能徒手折断兵刃,此人所怀内劲定是蕴厚非常。见刀已断裂,他连忙将断刀掷向那人面门,逼得对方回手拨开断刀之际,趁机使出小擒拿手,沉膝上抱,左手变爪,右手曲指,直弹其人手肘曲池穴。
“雕虫小技。”
阴寒的声音透人骨髓,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鬼魅之音。
那蒙面人居然毫不躲闪,任由他抓住一手。在同一瞬,另一只手在空中旋了个圈。
青铮正奇怪适才动作似无攻击威胁,怎料脖子之处忽然一凉,感觉到冰雪般寒冷的一条精钢丝线已环住咽喉。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自黑暗处传来威严的喝令。
下一瞬,刚才乌灯黑火的院子燃起了熊熊篝火,把那几个黑衣人的身影照得无所遁形。
从各隐蔽之处冲出大群手执钢刀的官兵捕快,将他们团团围困其中。石岩一身紫袍官带,如同无法动摇的山岳般立于那房间前,虽身后仅是一扇薄门,却也令那几名武功超群的贼人不敢贸然进犯。
滑过青铮的眼神极为冰冷,不带丝毫情绪,不怒而威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几名黑衣人身上:“放开他。”
那黑衣人知道此番行迹败露,却仍是镇定自若,外露的双眼带着嘲弄的神色:“哼,好一招请君入瓮。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县老爷的房间传来一声惊呼,闻声那人更加张狂:“撤走护卫引我等现身,不过我们早料到此着!听来那女人现在应该身首异处了。呵呵……”
“是吗?”石岩眼神一寒,“看来衙内确实有你们的眼线。但谁是黄雀,却也未曾可知。”
“大人!!”只见宁子穿着一套女子装束,几个跳跃来到石岩面前复命:“刺客中了圈套,已被擒获。”
石岩稍稍点头,然后淡然对那黑衣人说道:“下次找线眼,需记得别要再找个不喜欢待在厨房却到处转悠的厨子。”
“你!!”眼中凶光一闪,手里的钢丝忽然猛一拉紧,锋利的丝身毫不留情地吃入青铮咽喉之处脆弱皮内,伤口渗出丝丝血渍。“大人果然厉害。不过,我手中仍有筹码,就请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就让这个衙差身首异处!”
石岩双眉紧皱,语气依旧严冷:“放开他。”
见他不肯妥协,黑衣人手间钢丝再度收紧,加深了那圈伤痕:“快点放我们走!!”
看那缓缓下流的鲜血把绛红的差服领口染得更加深色,石岩只觉得这颜色令他一阵心悸,可这场面哪里容得丝毫精神动摇,他连忙收摄心神,迈前一步,冷冷地与贼人对峙。
此刻只要一方面稍一示弱,那谁便就要败了。
偏那人质完全没有被挟持者的自觉,完全忽略紧锁咽喉的夺命钢索,大声的叫过来:“大人不要管我啊!快把这些凶徒擒下!!”
“小子,你不想活了?!”
“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你就算杀了我,也逃不出县衙!大人已经早有准备,派了大批人马将大院重重包围,你们不要妄想逃跑了!!”青铮绝对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质,他不断大喊大叫,便扭动着身体企图反抗,完全漠视自己正身处险境。“大人,动手吧!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闭嘴!!”“闭嘴!”
石岩跟那黑衣人既有默契地同时喝骂青铮,把他吓了一跳,下面更加慷慨激昂的演讲词生生咽回肚子去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忍不住低声嘀咕:“干嘛那么凶……我是人质啊……”
那番该令人十分激赏兼感动的说话让石岩只觉浑身脱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压制自己冲过去堵住那张该死的嘴的冲动,左手摁揉了一下眉心之处希望能籍此驱走脑袋中的混乱情绪。
“怎么样,石大人?你的决定呢?”黑衣人已是十分不耐烦。“快让我们离开!!”
石岩注意到那黑衣人仅露出来的双眼因为青铮的挑韧而渐渐失了常性,狠辣的杀意弥漫了全身。
“不可能。”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无任何商量余地的刚正。
“大人说得好!!”
加上不知死活煽风点火的青铮,成功地激起了贼人拼死一搏的决心。心想这小小衙役根本微不足道,恐怕就算是死了,眼前这名以六亲不认而闻名的石宪司连眼都不会眨一下。与其把持这个毫无利用价值的衙役,倒不如丢了包袱,来个鱼死网破!
那黑衣人手腕一抖,就要使力取青铮性命。
“何又!”石岩一声呼喝,适才趁着二人对峙之际悄悄逼近的捕快何又已抢前一步,刀锋直取此人手腕,若他坚持要杀青铮,绝对要留下一只手臂。
黑衣人无奈,只得松了钢丝,回身贯神迎战。
一众官差见人质已失,如猛虎出笼般扑向贼人。一场恶战瞬即展开。
青铮感觉到咽喉再无束缚,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淌了鲜血的脖子,摊出来借助火光一看,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好厉害啊!流血了!”
“快过来!!”
喉咙受伤有点难以呼吸使得头脑混沌,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沉音,令人无法违背的命令,使他顺从地往声音的方向奔去。
“你不要命了吗?!”
怒气,毫不留情的喷击青铮,本来已经觉得手脚酸软,现在更是全身乏力,双腿再也无法支撑沉重的身体而颓然倒下。
没有预料中撞击地面的痛楚,青铮困惑地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搂住。被搂入怀中这种娘娘腔表现,实在有违他身为官差捕快的光辉形象!
懊恼的拼命睁开眼,稍微清晰的视野内出现了石岩那张紧绷的脸。
“大人……”
“闭嘴!”
“我说……我可是因公负伤……”
“……所以?”
“诊金……可以……入公帐吧?……”
“……”
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错觉的以为并不是睡了很久。但肚子在大唱空城计,提醒了他肯定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饿哦……”
青铮爬起身来,只觉得颈脖绷紧无法转动,连忙摸了一下,才知道脖子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简直就像个金刚箍牢牢锁住他的脑袋,让他根本连转头这个基本动作都无法完成。
“醒了?”
门房被推开,一身便服打扮的石岩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头也不敢抬高的皂隶,手里捧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鱼肉稠粥。
“好香!”
笔挺的鼻子灵敏得与狗可相媲美,青铮一闻到香喷喷的粥顿时来了精神。手足一伸,便蹦下床榻,连鞋袜都懒得穿上赤着脚跑了过来。
石岩也不管他,坐到桌边让那皂隶将粥盆放好,便吩咐他退下。然后,施然地用骨瓷小碗盛了一碗鱼粥,拿了只勺子慢慢吃起来。碗儿本来就不大,很快就吃完了,石岩似乎觉得未够,便又再舀了一碗,继续品尝。
青铮栋在旁边光是看没得吃,只能拼命咽着口水死盯着锅里慢慢减少的鱼粥。
“大人,犯人呢?”眼睛虽然盯着鱼粥,但还是挂心案子的进展。
石岩咽下一口粥,才缓缓说道:“逃了一个。”
“怎么可能啊?!”
稍稍抬眼,给他一个“你自己明白”的眼神,便继续低头吃粥。
“他们是什么人啊?”
“杀手。”
“难怪那么厉害!”拜这些家伙所赐他差点就要去跟阎罗王讨差事了。
石岩又勺了一碗粥:“确实利害。损了我十数官差。”
“那可知是谁做的?”好想吃粥……
“今晨擒下的杀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