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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你才是虫子!”乞儿脸上居然出现了类似害羞的神情,不过因为面上的污渍太多,让人无法完全看清楚。
青铮倒是有点着急了,拉住他问道:“四哥你快点告诉我原因吧!”
“这个……”乞儿为难的搔了搔混乱的头发,“很难说明白诶……怎么解释呢……嗯,反正,你自己慢慢体会吧!这种东西只可意会,是不可言传的!”
“什么嘛!那说了不是跟没说一样吗?!”青铮见他不肯说明,又泄了气,“小气鬼……咦?好香哦……”他抬起头,闻到空气中不知何时蔓延开来的花香味道,清清的、素素的,像小小的菊花的味儿,却有种贵雅的感觉。
“哦……你带香囊了啊?”乞儿不甚在意,继续翻身倒立玩他自己的。
“没有啊!那是女儿家的东西吧?”
青铮耸了鼻子用力嗅了几下,突然感觉到脑袋有点昏,像喝醉了酒般开始迷糊:“怎么回事啊……我不是……没喝酒吗?……”随即咕咚一声躺倒在地。
“还真是香诶……啊?!”
“啪嗒!!!”乞儿突然手脚发软,比适才更响更惨重地狠狠摔到地上。
“疼死了……”趴在地上难看地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然后是普蓝色长袍下摆,不安盘旋在乞儿脑门。眼睛继续往上张望,修长的身躯……然后就是,一张目无表情的脸孔,以及,那双美丽得摄人魂魄的眼睛。
嘴唇轻轻蠕动,吐出缺乏情感的声音:“此处环境不错。”
“你、你……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乞儿很想挣扎着爬起来,无奈浑身乏力,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但嘴巴却还是厉害,“就算你找到了又怎样!!我是不会求你的!所以!所以你绝对绝对不可以乱来啊!!”
“那是当然。”蓝衫人很是淡漠,似乎对他的反抗并无强迫之意。
乞儿感觉到全身乏力,体内内息浑然无踪,可他也不害怕,一副吃定了蓝衫人的表情:“你还真固执啊!就算你在我身上用毒,我也不会求你的!反正你舍不得我受伤,最后还不是得帮我解毒吗?真是浪费了天下人趋之若竭的唐门毒药啊!”
“你,我当然舍不得。”
蓝衫人的话,让乞儿露出“那是当然”的得意神情,混杂了不易察觉的一丝甜蜜。
但下一句,可正戳了他的要害。
“他,却是不然。”
这才注意到早已昏倒在一旁的青铮,得意而扬起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
“不公平!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情,怎么可以伤及无辜?!”
“……”
蓝衫人懒得跟他斗嘴,胜券在握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乞儿屈服。
“喂!这次用的是什么毒啊?”乞儿还抱着希望。
“小毒。”
“哦哦!”太好了!既然不是很厉害的毒,就让当兄弟的两肋插刀,牺牲一下青铮好了。
“名睡死。”睡着死掉……顾名思义。
“……好,我投降。”
蓝衫人缓缓弯腰,施然将乞儿抱起,然后注意到叮叮当当作响的镣铐,绝丽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乞儿似乎察觉到他的企图,惊得大叫起来:“哇!!不是吧?!你要在这里?!不要啊!!我反悔了!我不投降!不求你了!!”
像供奉易碎瑰宝般小心翼翼地将乞儿放在稻草堆上,蓝衫人撕下覆盖在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如罂粟般令世人甘心中毒迷醉的容颜,挣扎中的乞儿也不禁为之瞬间失神,忘记了绝对的美丽其实等同著极度的危险。
“密室、镣铐。”缺乏表情的嘴角居然向上翘起诡异的弧度,“你精心预备的,我会好好接受。”
“咦?啊啊啊……等等啊!篮子,你冷静一点啊!啊啊……嗯……”
……
脑袋疼……
“呜……”青铮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像跑了大堆的苍蝇进去。
“还好吧?阿铮?”
声音从似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他努力撑开眼睛,方才看到阴暗的牢中乞儿的身影。
“疼……头疼……”
“喂!!”听他这么说乞儿马上生气跳起来,“篮子!!你不是说这是小毒吗?怎么他好像很辛苦的模样?!”
青铮听他这么一叫,才看到本该紧闭的牢房里除了他跟乞儿之外,不知何时来了一个蓝衫人。看那人脸容毫无特别,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地站在乞儿后面冷冷的看着他,青铮便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死人,就是小毒。”
那人的声音虽然出乎意料的如同天籁,但说话的内容却令人胆战心寒。
乞儿有点泄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扶起青铮,说道:“抱歉啦,阿铮。把你给卷进来了。刚才你是不小心中了唐门的毒药,不过已经服下解药了,可能暂时会有点不舒服,但很快就会好了……”
“嗯,我只是有一点头昏而已。”
“篮子,有没有让他舒坦一点的药啊?”看到青铮还是脸色灰白,想必是因为内劲修为未够火候,无法自由调息以抵毒素,乞儿头也不会地向身后的蓝衫人摊大了手掌,熟捻地吩咐著。
“……”蓝衫人对他的支使呼喝却不在意,袖卷轻摆,一棵紫叶小草轻盈的落在乞儿手中。“内服。”
乞儿看都不看,就将小草塞进青铮嘴里。
虽然心存疑惑,但青铮还是乖乖的咀嚼那枚不知名的草药。略苦的汁液自舌头蔓延开来,瞬间变成清灵的快意冲上脑门,驱散了痛楚昏眩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神清气爽。
“怎么样?”
“好厉害啊!马上就不昏了!”
得到别人的帮助,就要道谢,青铮对那蓝衫人点头道:“谢了。”
那乞儿啐道:“干吗谢他啊……”嘀嘀咕咕的声音难以辨认,“……牺牲的可是我诶……”
注意到他不甘不愿的神情,青铮也是奇怪,仔细一看却见紧锁乞儿手足的铁链已经不知所踪,手臂与脚腕的小麦色皮肤上居然留下了一道道锁链的红痕。
“四哥,你的手臂怎么一条条的好红啊……那些狱卒这么狠吗?可刚才我怎么没注意到啊?!”
“才不是狱卒……”刷的一下乞儿的脸红透了,连脖子都红了一大圈,他又转过头去狠瞪了蓝衫人一眼,才与青铮说道:“阿铮,我要走了哦!”
“咦?!”之前求都求不走的人居然肯离开,虽然对这里的人来说绝对是件要放鞭炮庆祝一番的好事,但此刻好歹乞儿也算是个人证,怎可说走就走?!青铮连忙拉住他:“四哥,你现在不能走啊!只有你看到那牢头杀人,你是重要的人证啊!!”
“诶,没办法。”乞儿耸耸肩,眼珠子咕噜转到眼角有点鬼祟地瞄了瞄身后的人。
青铮灵机一触,试探的问道:“四哥,难道说他……呃,就是后面那一位就是把你吓到逃进牢里避难的债主?”
“嘭!!”
脑袋马上挨了一下,青铮委屈地抬头看着乞儿,看来自己是说中了。
“债主。……李浩然……”蓝衫人身上忽然散发出一种幽幽的香气,这味儿比之前那菊花之香更加高贵,甚至有着令人随之堕落的欲望味道。
乞儿一闻到这种香,立即像只踩到尾巴的猫儿般跳起来,勉强的挤出灿烂的微笑:“篮、篮子,你听我说啊……”
“我会听。”
平板的脸上,那双精锐的眸子闪烁着迫人的光芒。
“那、那就好……哇!!”稍微定下心来的乞儿突然被迅猛罩来的蓝色席卷而去。
“但地点由我决定。”
青铮愣愣地坐在原地,看着蓝衫人将他的四哥以完全无人能阻的速度掳走。
他下意识地抬手朝他们离开的方向摆了摆,后知后觉地跟不可能听得见的乞儿说道:“啊,请慢走。”
“走了?”
石岩从桌上的文卷堆中稍稍抬头,疑惑地看着前来报告的青铮。
虽然可以确定不会是他故意放跑了那个乞儿,但还是令他十分诧异。
“是的。四哥跟他的一个朋友离开了。”应该是朋友吧?不然以四哥的武功修为,决不会如此轻易地被带走。不过他这么一走,给大人的麻烦可就大了……“大人,四哥走了,那这李栋的案子……”
“嗯。确实有点麻烦。”石岩叹了口气,想起半个时辰前审问犯人的情况,不禁眉头深皱,“牢头赵顺坚决不肯承认那件血衣为他所有,而你那位哥哥也未曾亲眼目睹他行凶过程,单凭一件血衣以及他离开牢房的人证难以将他定罪。”
“可不是还有银票吗?!”
“至于银票,我曾派何又查探城内各大赌坊,但这杭州城内赌子何止千数,赵顺有否赢得巨额银两根本无从稽考。”
“但这难道就白白放过他吗?!”青铮想起冤死在牢内的茶农惨状,顿是热血沸腾起来,“大人,无论如何我也要将犯人绳之于法!”
本来就已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