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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搞不懂了。)
稍微镇定下来之后,荒木决定继续装睡,然后简单地下个结论:只要在今天进行一般业务时,查查藤代看了什么资料就行了。
(是我想歪了吗……)
荒木半强迫自己接受这种想法,又继续趴在桌上睡了一个小时。
2
职员们相继进入开始吵杂起来的办公室内。必须穿制服上班的女职员都在更衣室换衣服,所以上班时间虽然一样,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落座。
总务部销售管理课的工作人员,也在开始工作之前的十分钟才到齐。
总共有十四名的成员中,男职员只有担任管理职务的泽田课长和主任荒木两人。泽田课长负责各营业所的负责小组和荒木领导的特约店管理小组,在名目上虽然分开,但实质上都是荒木在扛。
结果荒木真的一直留在公司,直到头班车开始行驶。虽然是有计划的假睡,但是后来也真的睡着了,因此被藤代摇醒时,他觉得挺难为情的。
不过藤代是下午才上班,所以他想利用早上的时间解开那个疑问,因此照样准时上班了。
"早安!"
"荒木主任,早。昨晚也加班到很晚吗?"
为了配合作业转移而在非征人期间录用的山岸真纪子,将长发束在脑后,她歪着头问道。
"……是啊!"
荒木含糊其词地带过,什么话也不说,只用视线追着帮他泡茶的山岸。
她很机灵,手脚也很勤快,而且个性开朗,所以很快就溶入上下关系严谨的销售管理部女孩子的圈子。
虽然是中途采用的职员,但是南斗集团向来欢迎有能力的人。再这样下去,山岸可能很快就会升任管理职级了吧?这是荒木跟泽田课长的共识。
"今天也请加油了!"
"谢谢。"
荒木啜着山岸帮他泡的茶,发现山岸的笑容拯救了他。
(……嗯,不错。)
当吵杂的情况达到颠峰状态时,各部门都开始一个小小的会议,在顾客开始来电时,营业部还空空荡荡的,而楼层内的总务部和位于后方的工程部门,也人影稀疏。
在关帐曰之后的月底,销售管理部就像暴风过后一样充满宁静的气氛。课员完成了各自负责的区域业务,……大致上说来都可以准时下班。
然而,在静冈分店里,因为进行电脑系统转换,增加了不少终端机,也多出了打进资料之后确认无误的工作。
不过,连确认业务都进行完毕了。
荒木为了解开今天早上的疑惑,刻意使用了设在电脑室里的终端机。用来作业的主机上应该留有昨晚一连串作业的记录。荒木默默地叫出画面,翻阅记录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留!
"可恶……"当时自已虽然是由下往上看,但是坐在右边终端机前的藤代应该是打开了资料库没错。
(他只叫出来看但没有转存吗?或者他将记录消除了?)
荒木为了确认自己的程序没错,从设在墙边的书架上拿出厚厚的系统内容说明书。但这不是他的专业领域,查起来实在很头痛。
"荒木,你在干什么?"
一向秉持井水不犯河水主义的泽田课长竞然如此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
"哦?藤代一点之后会过来,有不懂的地方再问他就好了。"
"嗯,我当然会问。"
荒木随便敷衍过去,内心不禁对课长的乐天作风恨得牙痒痒的。以泽田课长这种中间管理阶层的身分,难道非得这样才做得下去吗?想到这里,荒木不禁替已经不再有什么抱负的泽田课长感到有点悲哀。
(如果藤代来了就糟了,真羡慕你这么乐观……)
是的,他觉得自己错了。至少荒木政宪宁愿相信,南斗总公司光辉的未来正在等着他。
耗掉一整个上午,结果荒木只将普通业务输进电脑里,但是他想要的情报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真是奇怪……被删除了吗?"
荒木焦躁地自言自语。
"荒木主任,要不要去吃午饭?"
山岸带着微笑站在电脑室门口。
"啊,好……先帮我留个位置。"
"好……!我们在Freedom。"
和山岸交情比较好,在销售管理课资历还不到二年的小林,报出一个距离办公室不远的餐厅名称。荒木心不在焉地听着,怀着无法释然的心情关掉了终端机。
"荒木主任,在这边!"
在办公室林立的街上,要不是穿着公司制服,可能就会被视为大学生的小林对着荒木挥手。
荒木坐到一张空椅上。这是亚细亚的职员经常光顾的店,跟店员自然也很熟了。
虽然坐在这边吃着午餐,荒木的脑海里还是拂不去昨晚藤代的事。
(直接问他吗?或者他只是在确认转移是否顺利?)
"……荒木主任?你有没有在听?"
"啊,对不起……什么事?"
小林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好像真的很累哦?"
山岸也关心地问道。
"也不全然是……我看起来真的那么累吗?"
两个女孩子一齐用力地点着头。
"上次我们为了做输入确认工作,有整整一个星期持续加班到九点,那时候也好累。荒木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吧?其实你大可以像藤代先生那样下午才来上班的。"
"真纪子说的没错,主任真是倒霉。"她们的担心也挺叫人高兴的。
"嗯,还得再撑一阵子。"
荒木原是暗指业务转移的事,可是她们好像会错意了,因为小林很夸张地说:
"唉……好不容易习惯了在荒木主任底下做事,可是主任下期就要回'南斗'去了。"
"真的好可惜。我也好不容易习惯了工作,不知道以后会调什么人来?"
"这个我倒还没听说,不过泽田课长那边或许会有什么情报吧?"
"主任,你太冷淡了吧?像我们这种人就不被你这种精英放在眼里吗?"
山岸劝诫小林话不要说得太直,不过荒木知道小林没什么恶意。
"如果我是精英就不会被派到这种地方来了。就算回南斗,我也只是个小职员。"
荒木自嘲地说。
"真不知道你是谦虚还是大白痴……主任,这对你绝对是个损失。"
小林把身子探过来说。她那骨碌碌地转着的眼珠子,看得荒木不由得想逃。
"干嘛?"
"主任一定很吃得开吧?"
"啊?"
小林握着筷子口沫横飞的样子叫人害怕。
"你在高中时代是排球队的吧?光凭那一八三公分的身高就够迷人,再加上被太阳晒得黑黑的精悍模样……"
"只是肤色天生黑一点罢了。"
荒木不再理会这个沉醉在自己幻想中的部属,低头吃饭。
小林每次吃饭都是这副德行,在一旁听着的山岸也只能苦笑。
"小林,你别再说了。"
山岸想不着痕迹地改变话题,可是年纪轻轻的追星族小姑娘根本不懂。"真纪子也有同感吧?大家现在都把目光移到藤代先生身上,不过,我们主任也不输他呀!只是类型不同而已。但是,藤代先生那张脸真是迷死人了……虽然比主任矮了一点,不过,应该也有一七五左右吧?而且又那么瘦。"
"……你对他这么有研究啊!"
"是真纪子眼光太高了,根本不把人看在眼里。藤代先生在电脑室时不都脱掉上衣吗?嘿嘿嘿,他的背影看起来好性感。"
太危险了。
"喂,小林,你行行好!"
荒木不知道小林的话题有几分可信度,但就姑且听之吧!
"啊,可是,我比较喜欢荒木主任这一型的。藤代先生是很好看,但是跟他在一起会让人感到自卑。太过漂亮也是个问题哦?"
小林已经习惯上司愕然的表情,继续聒噪着。
"最难得的是主任是次男,没什么大问题……只可惜要回东京了。"
"哟,干脆追随主任而去吧?"
"嗯……我是很想啦,不过……客服部的中西主任也很迷人,城东营业所的秋田也很像偶像明星。"
小林双臂抱在胸口,若有所思地说。
"小林……"
"喂,你到底要谁啊?"
荒木知道她不是真心的,但是现在的女孩子对感情的看法,真让他头晕目眩。
不过,他觉得这种像朋友的上下关系也不坏。他虽对亚细亚里面的上司没有很崇高的地位一事感到生气,但是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呢?
但是唯一让他挂心的事却非解决不可。如果他的疑问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