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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你只有这时候才会 “问”?是要因为你气我忘记了以前的事,所以你才这样勉强自己?你知道吗?你这样勉强自己不在乎,我看得心好痛……瑟帕特,你勉强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勉强自己不在乎、勉强自己笑,是想要让我看了难过,是吗?」指尖的动作是那麽的温柔,然而好听的声音却是那麽的苦涩。
修长的手慢慢地从脸颊滑到瑟帕特的下颚。
「我,没…唔——」慌张地摇头想否认,却被凯塞霖突然的动作,让他未出口的话全都融化在两人的吻中。
回应,不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愿望,所以别再勉强自己不在乎好吗?
要回应你,其实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你能体谅我吗?以前的我,没有资格可以回应你。但是,现在我可以了啊!所以,请不要佯装你一点也不在乎好吗?这样,我看得好心疼、好心疼呀…
【第十四章】
生涩、但却不失温柔,轻轻地掠夺著带点冰凉的唇,甚至光只是吻著那似乎带著水果味的唇瓣已经无法满足他,慢慢地入侵那温润湿软的小舌,企图让他怀中的人儿也能染上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
绕在心上的那一道道、一条条的封印,悄悄地龟裂了……
特儿…别再这样了,为师舍不得呀…
以齿缘轻轻地啮著瑟帕特的红唇。
错愕地睁大散涣的墨黑色眼眸,愣愣地感受唇齿间传来温暖且柔软的触感,和从敏感的唇瓣上传来一阵阵的麻痒,慢慢地沁入心房之中……
发现怀中的人儿睁大著双眼猛盯著自己瞧,且似乎也忘记该怎麽呼吸而导致脸颊除了本能地染上羞赧的颜色,也因缺乏氧气而泛著豔丽的嫣红,凯塞霖才缓缓地自瑟帕特的唇移开。
凯…?凯、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为、什麽吻,他…?
错愕、心慌、意乱,一时之间所有复杂的情绪,瞬间占满瑟帕特的心。
细致的指尖,轻轻地抚摸著瑟帕特被吻得红豔豔的小嘴,软如云的嗓音带点性感的磁性地轻语:「现在开始,我等著你问我,你不问,我不说、我不说了喔…」
不知何时,太阳与月亮换班了,现在轮到柔美的月娘守候著这一片神秘的黑夜。
以前是他懂得太慢了,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以前是他身为大神官,所以他没办法只能装作不知道,所以我不能给你问。但,现在不同了,特儿,现在不同了…
你了解吗?
细长的眸子温柔地瞅著瑟帕开始起变化的瞳眸。
当晨曦来临之时,黑夜却转降到瑟帕特的双眼,使他的瞳眸变成墨黑色,目不能视。然而,当黑夜降临之际,晨曦却会在瑟帕特的双眼中冉冉升起,使他的瞳眸恢复原有的光亮——璀璨透明的琥珀,只有在黑夜,瑟帕特的眼,才能恢复视物的功能。
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扇动,琥珀般的瞳眸五味杂陈地看著他眼前所熟悉的长相、夜夜出现在他梦中的长相……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一连串的为什麽逼得那双晶莹的琥珀眸子染上了滴滴的水珠。
咬著下唇,哽咽地轻唤:「凯…」紧蹙著眉尖,痛苦地阖上已经无法再承受泪水的瞳眸。
这一声轻唤,带著浓浓的埋怨……
那两行泪水,含著深深的怨怼……
「睁开眼看著我,你想问我些什麽?」温柔地抚上瑟帕特的脸颊,轻轻地、柔柔地磨蹭著。
瑟帕特崩溃地捉住凯塞霖的衣襟,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上,猛摇著头,哑著嗓音,用力地哭喊:「我,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问你,因为这样,不会听到不想听的…我不要希望,因为这样,不会失望!不要回应,因为,不可能…不可能…」
「你不试试看怎麽知道呢…」不舍地轻抚著瑟帕特的背。
他是那般的残忍啊…竟然把特儿逼成这样……
心像是被细绳一圈圈用力地缠住,每跳一下,细绳就越陷入肉中。
「凯,忘、了…我试过啊…」抬起哭得梨花带泪的小脸,勉强扬起一抹难看的笑容。
凯忘了…他试过了…
凯忘了…凯忘了他是试在凯身上,心才会这般伤痕累累…
那一个「忘」字,更是让凯塞霖疼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不仅仅是埋怨他忘了有关他的一切,更是提醒他,眼前的特儿就是试过了的後果…
龟裂的封印随著细绳的缩紧,而破裂。随著从心口中的血,而染湿。
长达六百年的封印解开了…
胸口突然涌上一股甜腻味,刺目的鲜血慢慢地自凯塞霖的薄唇溢出,然而,凯塞霖就像是没有感觉地笑柔了细长的眸子,美丽的薄唇也擒了抹弯弯的笑意,修长的手轻轻地拍著瑟帕特的背,温柔地安抚著错愕的他。
虚弱地轻唤,他想了、他念了、他疼了、他记了、他忘了六百多年的名字,「特儿……」
柔软的手急急忙忙地贴在凯塞霖不断溢出鲜血的唇,睁大一双不知所措的瞳眸,完全不晓得为什麽会突然变成这样,慌了心的瑟帕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凯塞霖唤了他已经六百年没听到了的腻称。
「怎麽会?怎麽会…?!如果,问,凯、凯是不是…不会这样了…?那我,问…凯,不要这样…不要、不要…」
「没事…唔——」才一开口,更多鲜血从瑟帕特的掌心中渗出来。
瑟帕特已经急到不知道该从哪边生出第三只手来捂住凯塞霖的唇。
细长的眸子温柔地看著瑟帕特,修长的手指想要扳开覆盖在他唇上的手。
「不要!」瓷娃儿般的脸蛋痛苦地揪在一块儿,彷佛凯塞霖口中的血是他吐的一般。「血,凯…血…我问…所以,不吐…好不好…求你、求你…」
傻孩子…手一直捂住他的嘴,这样他要怎麽告诉特儿,那是因为封印解开的原因呀!
细长的眸子笑得微微眯起,好温柔地看著瑟帕特。
与瑟帕特的慌乱完全成反比,凯塞霖冷静地将手探入瑟帕特的衣襟内,熟稔地找到他怀中的小瓷瓶,悠閒地拿起小瓶子,轻轻在瑟帕特急得泪水猛掉的眼前晃了两三下。
「啊,风灵芝…」盈满慌乱、泪水的瞳眸,恍然大悟地看著眼前左右摇晃的小瓷瓶。
迅速地空出一只手,随便地将瓶塞丢到一旁,也不管风灵芝是有多麽的千金难求,趁手另一手放开,凯塞霖口中的鲜血来不及吐出时,一股脑儿地把所有的风灵芝粉全都倒进凯塞霖的口中。
凯塞霖哭笑不得地将口中的粉全部吞入腹,闭上眼,静静地打坐平缓胸腔内不稳的气血,好让风灵芝能发挥作用。
低头望著手中刺目的鲜血,甚至还用力地甩手,想要摆脱那让他难受的炽热,无意识地低语:「问,我痛…不问,凯痛…所以,问…这样,凯,不会,血…」
问、问、问…
一张精致的小脸痛苦难过地揪在一块儿,只因不管他怎麽甩,都无法甩掉手上那几乎要将他烫晕的炽热。
「为什麽…以前不给,机会,问?为什麽丢下…?转…世,要忘了以前的事,为什麽…?为、为什麽要过了…六百年…才来找?是…因为我没有价…值了,对寺院吗?为什麽要…吻?为什麽…要逼我?为什麽,希望要给我…?为什麽…有这麽多的为什麽、为什麽…?我,不可以…不要为什麽吗?」
手肘抵著盘坐在地的左膝上,悠閒地将下颚靠在掌心之中,慵懒地以手背抹去唇边的多到触目惊心的血,红豔豔的血让斯文俊秀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特儿…为师以前没有跟你说吗?为师会等著你说完的,所以特儿不用担心,可以慢慢地说、慢慢地表达,怎麽还是没改掉一急说话的顺序就会乱掉的毛病呢?真是的,你老是把为师教你的东西摆哪去啦?为师记得每次特儿都是很专心地在听我说话的呀!怎麽还是会忘呢?」柔声地戏谑著。
「嘎…?」瓷娃儿般的脸蛋傻呼呼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