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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许乐天的攻击,只因为朱程。
肖文想,虽然朱程平时似乎什么都不做,但只要他存在,就是这个集团的核心。
比如朱程的两位叔叔,说实话,肖文到现在都不记得两人叫什么,印象中朱程没有向他介绍过。朱家最大的后台——老爷子在首都,朱程父亲在省会,这两位叔叔算是老爷子派下来监督和协助朱程的人物。可实际上,他们的存在等于零。
“朱程集团”的核心只是朱程。
霎时间,肖文突然有个危险的念头,瓦解朱程集团最便捷的方法——杀死朱程!
女秘书回去工作,大熊见肖文呆站在电梯前,脸色惨白,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担心朱程的安全,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和小昭已经封锁了消息,派人到处找他。程哥这么聪明的人,谁能让他吃亏?倒是你的伤还没好全,”大熊看着肖文的头,关切的道:“我有经验,头受伤最他妈难养。没事就回去歇着!”
肖文没有听清大熊说什么,他正在脑中飞速计算杀死朱程的可能性和将会带来的后果。
大熊又劝了他几句,肖文勉强维持平静应对,两人告别,肖文转身进电梯,按上门。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肖文笔直的站着。
直到电梯降到底层,门开了又合,他一动不动。
不能动。
朱程的背景牵连太广,如果杀他就能解决一切,许乐天恐怕早已动手。
况且,朱程毕竟不是直接害死安吉的人。
肖文得出结论,扶了扶眼镜,伸手去按开门键。
这才发现脊背冒出的冷汗已湿透重衫。
又到广告公司打了个转,肖文直接回了家。
一路上他都拿着难看的板砖大哥大,时不时看一眼。
田鼠仍然没有消息。
到家后胡乱吃了点东西,肖文早早上床休息。
局势不明看不清前途的情况下,不如什么都不想,养精蓄锐以待。
睡梦中被人用力摇醒,肖文正在做好梦,笑眯眯的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看到梦中人的脸放大了凑到近处,肖文无奈的抬头亲了下他的唇。
“满意了?不要吵,我明天有课……”倒回枕上,翻过身继续睡。
数秒后,肖文猛的睁眼,翻身坐起。
对上许乐天震惊的眼。
18
谍中谍1
是许乐天,不是乐天。
肖文坐在床上,木然看着床前的许乐天。
许乐天僵了半天,慢慢的抬起手,手背抹了抹嘴,然后拿到眼前干瞪。
“放心。”肖文淡淡的道:“不会有口红印。”
许乐天甩手就扇过来。
肖文没有动,那只手带起一阵风刮痛他的脸,指甲似乎会划上他的眼睛。
肖文只是看着许乐天。
手从他脸旁扇过空气。
许乐天“呸”了声,“真他妈恶心。”
肖文微笑:“抱歉。”
他没有问,他也没有解释。
肖文起床换好衣服,许老大已经安适的坐到沙发里,跷着二郎腿。
自从上次不请自来,许乐天经常出现在肖文家。
真的是“出现”,因为肖文根本弄不清他是什么时候进来又怎样进来。常常回家一开门就看到人,或是进厨房做饭的功夫客厅里就多个食客,要不就是现在这样,睡到半夜突然被吵醒。
肖文实在不堪其扰,问许乐天不怕被朱程发现?许老大回以一声从鼻腔喷出的冷哼。
许乐天何等人,与朱程同级别的角色,朱程有本事发现他,他就有本事不被朱程发现。
这个多事之秋里,他们确实有很多事需要面谈。比如朱程集团很多没有冠名的隐蔽产业的资料,就是肖文以往耐心收集提供给许乐天的。
所以,肖文问:“这次又有什么事?”
许乐天沉声道:“我查到朱程的下落了。”
“哦?”肖文坐下来,聚精会神:“他在哪儿?”
“首都。”
肖文一怔,随即醒悟,看了眼许乐天紧绷的脸,直接问:“你打算怎么办?”
许乐天皱紧眉,习惯性的伸手去裤袋里摸烟,手指触到烟盒,瞥了肖文一眼,又缩了回来。
手下传来的消息,朱程在首都与老爷子会面,随同老爷子频繁出没社交场合,也曾提及C城近况,许乐天的几位叔伯亲耳听到,都打电话来询问。
电话是许父接的,陪笑脸真话假话一箩筐,许乐天猜老头儿受了不少气,所以苦命儿子一回家就被修理的满头包。
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许乐天恨恨的想,要不是他家爷爷没挺过文革,哪轮得到朱程扫他面子?
这一星期来朱程以退为进装得可欺,背地里不哼不哈来这手,看架式是要把许家在C城连根拔起。那他也不用客气。
许乐天牢牢的盯住肖文:“我要你偷一样东西。”
肖文不动声色:“什么?”
“朱程集团的账簿。”许乐天道:“朱程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隐蔽得很好,谁都知道是他的生意,但是没人能拿出证据。这本账簿可能是唯一的证据。”
肖文也皱起眉,思索片刻,道:“你知道账簿在哪儿?”
“不。”
“你有关于账簿的线索?”
“没有。”
“你确定有这本账簿?”
许乐天缓缓摇头。
肖文笑了。
他扶了扶眼镜,看住许乐天,像读演算步骤一般咬字清楚音准无误的说了一个字。
“操。”
肖文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明白许乐天的企图,如果能找到如此明显的罪证,由许家后面那些手眼通天的人物捅上去,朱家老爷子不可能没有政敌,何况最顶上那位还算正直。
这一步棋,是把朱程一家往死里整。
许乐天走的时候肖文已经打了第十二个哈欠,许乐天知道他是装的,因为那双眼偶尔与他相视,眼神清醒无比。
但许乐天还是走了,他很忙,今天夜里还有一场对朱程集团的攻击等他主持。
他站起身,不走正门,走到阳台上。
肖文仍坐在沙发上打哈欠,可能假戏真作有了睡意,头不停的一点一点。
为了掩人耳目,客厅没有点灯,许乐天靠住阳台栏杆,就着微光看客厅里的肖文。
他不由自主的抬手,与先前粗鲁的擦拭不同,这一次,轻轻抚摸自己的唇。
他被吓到了。
肖文亲他那下其实很敷衍,像在哄小孩儿,而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恶心厌恶,而是惊——喜——
许乐天被自己吓到了。
肖文说,满意了?
他听到自己的心声,不,还差得远。
他想……他想抱着肖文,紧紧的拥抱他,教他什么是真正的接吻……把他压到床上,撕碎他的衣服……
许乐天一拳捶到自己头上,止住恐怖的想象。
楼下传来轻微声响,接应的手下已经到了。
许乐天再看了肖文一眼,转过身,一掌按在阳台边沿,纵身跃了下去。
又过了十来分钟,似乎昏昏欲睡的肖文睁开眼,起身走上阳台。
光线不好,他一边观察一边细细的抚摸,终于在镂空的阳台立柱上发现粗索捆扎、铁钩抓卡的痕迹。
原来如此。
他解开许乐天神出鬼没之迷,拍了拍手上的灰,直起身。
许乐天走远了。
肖文举高手,也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接下来的三天,朱程没有回来,大熊他们仍然没有得到他的消息。
肖文对此惊异,唯一的解释是朱程知道内部有奸细,不想自己的行踪被许乐天知晓。可是以许乐天的背景,朱程应该知道瞒不过他——朱程究竟想干什么?
肖文想不通,只好不去想。这三天他都泡在十一楼朱程集团总经理室,因为他说总经理室里可能有朱程失踪的线索,决策层其他人都觉得有理。
现在办公室内有五个人:大熊、朱程的两位叔叔、总经理秘书和肖文。
小昭已经整整十天未出现。
五人正在十二架藏书间走来走去,抽出觉得可疑的书翻找有无纸条留言之类。
都是被朱程的神秘姿态长期荼毒的可怜人啊……
几乎把每本书都看过了,一无所获,大熊甚至提议把地毯卷起来看有没有秘门……没人理他。
一行人失望的向外走,肖文落在最后,一面走一面不放弃的观察四周。
还是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