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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全未把白云堡看在眼中,井未急急的向堡外奔逃,一个急转,人竟向白云堡的后堂奔去。
那人正疾纵问,忽听一声断喝:“站住!”
一条人影挡住那人的去路,此人正是“摘星手”朱寰。
他因得门人传警,飞身跃出截敌。
怪客并不因为“摘星手”朱寰挡住去路,就转身窜逃,却反而身形快疾如风般的向“摘星手”朱寰闯去。
朱寰怒暍一声:“找死!”
双掌一并,以全身真力向那人猛劈。
那人不闪不躲,双掌一扬,硬接了“摘星手”朱寰一招。
真力相较,哼的一声,朱寰竟被震得向后退出丈余。
那人却毫不停留的继续向前闯。
朱寰被那人轻轻一掌即震退出丈余,不禁心中大大惊讶,想不出来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功力竟如皮此深厚。
朱寰与来人对掌之际,已将来人的像貌看了个大概,那人是身材高大,方面虬须的老人。
就在这一瞥之间,那人已一闪不见了,裘伯羽也急急赶到朱寰身边,问道:“贤弟,可曾受伤?”
朱寰道;“小弟无碍,我们快分两头围堵,决不可让此人逃出堡去。”
裘伯羽连连点头道:“来人曾闯我祖师神坛,已犯死忌,贤弟不必再存厚道,兵器暗器可以尽量施为,务求将此人留下。”
说罢与“摘星手”朱寰,分两头向那人的方向包抄过去。
那人连过两关,越是不将黄山派放在眼中,只顾任意乱闯。
那人正疾走如风,忽见一条瘦小的黑影一闪,一个稚童的声音喝道:“不准走!”
一片鞭影向那人迎头罩下。
那人冷笑一声:“黄口孺子,乳没吃过也想要来挡老子的路。”
左手骈指向鞭梢一点,同时右手一挥掌,一股掌风向那孩子扫去。
小骆玉只觉得鞭身一震,虎口发疼,险些儿把握不住,接着又来了一股掌风卷得自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了十几步远。
那人以掌力震退了小骆玉,正欲要向前飞闯,忽觉一条黑影从平地窜起,向自己中三路袭来。
那人因黑影袭来太疾,—时无法闪躲,忙尽力一提气,身子向上飞拔,同时双脚向那黑影踢去。
不料黑影比他更厉害,狂吠一声,张口向踢来的脚便咬。
那人万没料到,一条狗也会飞身袭敌,双臂猛一抖,以“一鹤冲天”的身法向上疾升,堪堪将一只脚由獒犬的口中脱出。
就在黑儿一口落空,人向上飞升的当儿,同时由三个方向发出叱声:“打!”
三点寒星由三个不同的方向袭至。
那人冷笑一声,双掌分挥将一粒舍利球,一支亮银梭,一只瓦面镖同时打落。
人却毫不停留,迳向正南纵去。
那人第三次前行未出十丈,忽听一阵锣响,灯火大亮,一排入影挡在前面,一个苍老而雄壮的声音道:“何方人物赏光我白云堡,黄士奇在这里竭诚请教了。”
那人并不理人,掉头就向西方闯去。
前行未久,又听有人朗声喝道:“燕南三兄在此恭候侠驾多时了。”
那人暗骂一声:“小辈你以为洪老子还会惧你们,不过因堡主有命不得任意与尔等过手,否则老子不让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才怪。”
人却不理会,转头就向东闯去。
“追风剑客”罗君亮怒叱一声:“朋友你还想走吗?”
一摆宝剑,飞身追赶上来。
那人回身之际,只听一声喝:“打!”
一点银星向那人太阳穴袭来。
那人抬手两指将一支亮银梭夹定。
这时罗君亮已赶到那人身边,手中宝剑“仙人指路”向那人的左肩挑去。
那人鼻中冷哼一声,竟用那支亮银梭疾点罗君亮的宝剑,肩头一晃,人又向前飞纵。
罗君亮手中宝剑被那一点,剑身激震,不禁向后速退数步。
那人几个起落,已来到堡墙近处的一片竹林前。
正欲飞身跃上堡墙,忽然那竹林中跃出一人挡住去路朗声喝道:“朋友就这么走,不嫌白云堡待客不周吗?”
那人一看,原来是“飞天玉虎”裘伯羽,仍不稍停留,依然向前力闯。
裘伯羽怒叱一声:“止步!”
一招“云弥三峡”向那人当胸袭来。
那人冷冷哼了一声,右臂一抬.一招“金龙摆尾”将“飞天玉虎”裘伯羽那全力的一掌轻轻的化去。
同时左手以那支亮银梭点向裘伯羽的灵虚穴。
裘伯羽没料到来人招数如此怪异,忙施展“倒踏乾坤”的身法向后撤身。
裘伯羽闪躲不及,“嗤!”地一声,一阵激痛,亮银镖钉在自己在肩上。
“飞天玉虎”痛得身子连晃,险些栽倒。
那人伤了裘伯羽后,一飘身纵上竹林,正欲向堡外飞落,忽听“踏雪无痕”邱麟与“追风剑客”罗君亮同声喝:“打!”
一对龙凤子母梭,一支响铃镖,电掣般射来。
那人猛一施力借竹子的弹性,避开了双梭一镖,同时向堡外落去。
那人身形才一下落,脑袋后传来一阵激响的铃声,另一支的响铃镖又袭至。
那人欲待闪躲已是不及,“嗤!”一声,响铃镖贯肉伤骨,钉在左臂上。
一阵激痛,使那人身形加速落向堡外。
罗君亮与邱麟也紧接着追出堡外,只见那人已在十丈以外,同时由夜风中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道:“今日所伤,一月后归魂堡中当全数璧还。”
罗君亮和邱麟回到堡上,见“金刀镇八方”黄士奇正面色凝重的亲自为裘伯羽裹扎创伤。
黄士奇替裘伯羽扎完伤,长叹一声对群雄道:“自老夫接住黄山掌门以来,还没有使师门蒙羞之事发生,不料今朝却逼我大开杀戒了。”
邱麟忙问道:“黄老伯!来人究竟是何路数?企图为何?还请明告,俾使小侄等亦能略知一二。”
黄士奇面色依然凝重的向邱麟道:“来人是归魂堡‘恨福来迟’鲍啸天的手下四位副堡主之一‘闹海金鳌’洪涛,此来是传书挑战。”
邱麟道:“鲍啸天可是为了九龙旗来约地比武的!”
黄士奇道:“不仅如此,同时他也想趁机为他的狗子与师弟‘铁臂野豺’苏为勇报仇雪恨,可是他没有想到事情可比他想的大出好几倍来了。”
邱麟不解地问道:“老伯的意思,小侄一时难解,还请以明言示我。”
黄士奇道:“适才‘闹海金鳌’洪涛竟闯入我黄山派祖师神堂了,污了祖师灵位,从此黄山一派归与归魂堡势难两矣!”
原来“闹海金鳌”洪涛闯入神堂后,竟将一张拜帖用功力嵌在黄山派祖师的灵位上,犯了黄山派的大戒,因此黄士奇始有势必与归魂堡不能两立之语。
黄士奇将上述的情形向凌蔚说了一遍。
凌蔚听罢,略一停顿后朗声道:“老伯暂息雷霆,此事一半由小侄身上而起,我倒要看鲍啸天是什么样的人物。”
轩辕老人闻言,忽然笑骂一声:“鲍啸天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懂是非,看来是该得点教训,不过我老头子曾立誓,除斗‘人寰恶煞’外,决不会再管任何闲事,此地之事由羊酒丐办吧!”
言罢,起身向群雄一摆手道:“诸位慢用,我老儿要先走一步了。”
随即大踏步走向客堂,飘然而去。
凌蔚待轩辕老人去后,转头对羊酒丐问道:“羊老前辈这位轩辕老人对小侄如此眷顾,究竟与凌蔚师门有何渊源?还望前辈示之。”
羊酒丐闻言长叹一声,道:“此人来历一言难尽,三十年前此人受令尊大人与师父救命之恩,你师父助他救复残肢,故对你只可说是感恩图报,此老脾气古怪,你不必把这事耿耿于怀,以后遇见道谢一声以就是了。”
凌蔚还未继续发问,黄士奇突然接口道:“羊酒丐,这位轩辕老人可就是当年‘天目神君’的师弟‘金臂神猱’轩辕铁么?”
羊酒丐道:“正是此人,此人一生行止在正邪之间,所行所为全凭自己一时之兴,故武林中很少有人与他来往,其实也不敢随便招惹他,但此人一向恩怨分明,故仍不失为磊落丈夫。”
黄士奇又问道:“他与‘人寰恶煞’又有何仇恨呢?”
羊酒丐道:“‘人寰恶煞’与这个‘金臂神猱’轩辕铁皆钟情于‘天目神君’朱紫恶之妹,‘人寰恶煞’百禽真君因像貌俊美而获芳心,轩辕铁伤心之余隐迹武夷山,不意后来竟与百禽真君在北京万寿山狭路相逢,遭百禽真君鸩羽扇断去双臂,垂死之际,幸遇凌娃儿的师父,将其带回家中疗伤,时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