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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敛了眉眸,心道:朕作此举又何尝不是痛楚不已?只是举凡天下待阿暖极好之人,除靖阳之外无人能属。因是靖阳喜欢阿暖,故而才会细心照料。且他心下又有一层,阿暖在王府内居住休养,他少不得可以前往探望,如此一来,便可以稍解他对靖阳之相思了。心下主意已定,便笑了安慰:”阿暖如今总是朕的妃子,靖阳也应是自有分寸,断不会明了与人落了口实。”
转念想来,靖阳也非鲁莽之人,断不会对阿暖作非份之想,吕玲这般一想,便也同意了烈阳提议。
当下,吕玲便命人收拾了阿暖平日用具,洗漱衣物,收拾之时,见了那压了箱底裁制的数袭衣衫,模样精致的紧,应是阿暖自个作的,瞧这模样,阿暖应是珍惜的得紧,顺便也带了去罢!
想了一想,心下又有些担心,便也一同收拾了自个衣物,随同阿暖往那靖阳王府而去。
自此,便扯开了往后诸人纠缠不清之命运之轮。若是烈阳知晓今后命运,许会为今日决择后悔,只是,他虽贵为人间天子,却仍是寻常肉胎泥身,比不得神仙,自是瞧不得往后事体,即便是晓得了,若是问他,他许是仍会作出此等决择罢!
第十一章
阿暖迷迷糊糊,只觉身子沉重,头痛欲裂,虽是拼命欲挣开眼,奈何眼皮酸涩,丁点也不听他使唤,朦胧间只觉有人体贴地予他低语,讲些甚么却也听不清晰,只觉温柔得紧。
心下惶惑,是休人呀?应不是烈阳那位高权重之君王罢?烈阳向来便不擅表达自个心意,应不是他!是玲姐姐么?为何听得语那低低语音,低沉浑厚,不若玲姐姐那般语音娇脆,应不是玲姐姐,那是何人?是楚哥哥么?你来瞧阿暖了么?你真个来瞧阿暖了么?阿暖是作梦罢?
应是梦中,楚哥哥这几年来都不知他下落,况且现今他身居深宫,楚哥哥又怎生入,是在梦中罢!
也罢,即是只在梦中相知,那么阿暖便不愿醒,楚哥哥,你陪阿暖可好?
“怎么阿暖现今还未曾醒?”吕玲焦虑地在枯中踱步,喃喃自语。
“都是些庸医!”靖阳心火陡起,猛地拍桌而起,吓得厅下跪得诸位御医犹如筛糠,抖个不停,“连个甚么毛病也瞧不出来,你们是找死么?也罢,本王便遂了尔等心愿,来人哪,予本王拖出去,斩喽!”
诸位医官听了,莫不是面色苍白,惊惧不已。吕玲见了,挥手阻了侍卫上前,柔声劝道:“你且莫恼怒,阿暖身子急不得,你斩了这些御医,又由何人来给阿暖开方子?你瞧得出来,阿暖每每服药之后,总会安稳些。”
靖阳拿手揉了眉心,模样甚是烦恼:“只是,阿暖为何至今犹是未醒,一转眼已是半月,瞧着他日渐清减,我真个是心痛得紧。”
轻咳数声,斥退了那些个御医,将厅中只剩了她与靖阳二人,柔声道:“你也晓得阿暖体虚,这沉沉未醒,虽是体虚所致,实是心病所归。阿暖不惯宫中生活,又为刘贵妃所惊吓,自是伤神不少,你且莫急。”
靖阳兀自起身,负后踱至厅门前,抬首望了阴沉天气,面上也是阴暗至极,良久方闷声道:“玲珑,烈根本便护不得阿暖!”
“嗯?”吕玲不解,“你说甚么?”
转身望了吕玲关切神情,靖阳终是将心中话语硬生生地逼落肚间,还是先莫告知玲珑他所作打算,免得惊了玲珑。见靖阳不愿多做言语,吕玲也不便开口,只得闷闷地坐了。
忽而一翠衣丫环急匆匆地奔入厅中,因是忽慌,竟与靖阳撞了正着。抬眼见是靖阳,慌得跪下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吕玲认得这翠衣丫环是照料阿暖之人,心下不由一紧,可是阿暖出了甚么事?不待她开口,却见靖阳已是神色大变,急匆匆地往阿暖休养处去了。吕玲扯了那翠衣丫环,也跟了去,一路不忘问询发生何事。
那翠衣丫环答道:“江公子已是醒了。”
阿暖此次入了靖阳王府,并未以女装身份出现,而是男儿装扮,对府中了皆称了是江公子。故而,府中人并不晓得阿暖月妃身份,只除了宫中带来的几位御医,其余之人都只知这江公子是吕玲一位远亲,病了。其一,是为了方便行事,免得落人口实;其二,也是不愿靖阳过度接近阿暖,抬了阿暖男儿身份,以点醒靖阳罢。
只是,瞧这般情形,看来是一点用处也是无。吕玲心下后悔,实不应听烈阳主意,将阿暖带至靖阳处。只是现下后悔也是无用。幸而,阿暖竟是醒了。
进了阿暖厢房,却见闰阳捧了阿暖俏脸,一脸惊喜模样,不由得皱了眉,轻咳了数声。
“姐姐来了?”侧首避了靖阳双手,阿暖柔声与吕玲招呼。
吕玲上前,握了阿暖莹白双手,不着痕迹地隔了靖阳,一后抚了那清减颇多的面庞,柔声道:“你呀,真个讨打,病了这些许时候,让我等为你好生忧心。你说该怎么罚你?”
阿暖低首避了吕玲身后灼
热眸光,心下虽是疑惑自个醒来竟是在那靖阳王府之内,只是心下疑惑,面上仍是显了俏丽笑颜:“让姐姐担忧了。阿暖便罚自个儿早些个好起来,陪姐姐赏花、饮酒、作乐、可好?”
“贫嘴,身子还未好透,便想着玩耍!”吕玲见阿暖有些困倦,便扶了阿暖躺下,“你再睡些时候罢。”
“嗯!”困倦至极,阿暖虚应了一声,便自睡去。
吕玲见了,便拖了靖阳出去,合门让阿暖好眠。心终是放得了。在门外站定,吕领凶靖阳犹自不舍地望着门扉,柳眉微扬:“靖,不走么?”
“啊,这就走了。”靖阳浅笑,“靖还有诸多事务还未做,姐姐照料阿暖也是累了,去歇息一会罢。靖先走了。”
“嗯!”颔首目送那俊朗身影离去,吕玲蹙了柳眉,她总觉近来靖阳有些古怪,却又不知为了何事,但愿莫与阿暖相干才好。
“阿暖,你且在这亭内坐好,姐姐予你拿件衣裳来,免得又病着了。”吕玲扶了阿暖在王府后花园亭内坐定,转身便出了亭子,往阿暖厢房而去。不见了吕玲身形,阿暖起身出了凉亭,漫无目的四下闲行。这几年来,王府里景致倒未曾变,只是后园俱是种满了兰花。而今虽非是开花季节,但仍是翠绿葱翠,可爱得紧。瞧了倒也是心神舒畅起来。
循着往日模糊影象,阿暖沿着小径,往三年之前自个居处而去。已是三年多了,不知那往日居处而今变得何等模样。行得良久,转了九曲回廊。眼前一片锦兰茂盛,假山也依旧,只是那房上却挂了一牌匾,标了“书斋”二字。
心下一动,他往日居处,竟改作了书斋么?未曾走错罢?心下犹疑,却仍是缓步行了前去,一双秀目仔细端详,应是此处不差,只是不知书
斋内可否有人,若是推了入内,是否不妥。罢了,只不过是想看看往日住处,也无甚大事,还是回了罢。玲姐姐回了,若是见不得他,怕是着急了。转身欲离去,行不得两步,那书斋大门便自内而开,阿暖正自庆幸未曾鲁莽入内,忽听得一声道:“谢荣哥儿了,子敏寻得便是这本书,烦扰了。”
这声听得入阿暖耳中,便犹如五雷轰顶,心神俱动,这声音这般熟悉,刻了入骨子里的熟稔,听得阿暖又是惊又是喜,心下却是有些恍惚,这分明是楚哥哥声音。只是楚哥哥怎会在这靖阳王府中?怕是他身子还是疲倦,引起的遐思罢?
应不是楚哥哥,晒笑正待举步离去,却又听得一清脆童音回道:“楚先生应早些将这本书还回。王爷不喜他人进书斋内。若是王爷晓得,小荣可是没甚好果子吃。”
“子敏晓得,子敏这几日便会用好,将书还予荣哥儿。”原告急载声又自回道。
阿暖听了,这一双足却是再也踏不出半分,好生楚——又是自称子敏,声儿也像,这普天之下,实在无那般机缘巧合之事罢?只要一回首,阿暖便知那“楚子敏”便是何人,是否真个是他念了这些年,想了这些年,怨了这些年的“楚子敏
”罢。只是,不知何故,阿暖这会子便是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这边厢,楚子敏
捧着书,欢天喜地得与那荣哥儿告了辞,一转身便见了一纤盈背影立在书斋门前。那背影纤纤动人,一岙长发及腰更是衬了那羸弱气息,一身白衣儿益发显得那人娇经。瞧了一眼,楚子敏心头便生了些许古怪闷气,这人是怎么照顾自个的,怎么这般娇弱。
心痛一瞬间盈满胸怀,便是连楚子敏自个也不甚明了,为何会如此关切那一个纤细身影。想也未曾细想,楚子敏便迎了上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