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起,我失言了……!”
我恨自己的愚蠢无知。这样一来,我等于把责任都转嫁给大树一个人了。我怎么能因为自己受了伤,连大树也拖下水呢?我真是卑鄙呀!大树很沉着地开口了。或许是我心理作祟吧?我觉得他的脸色是铁青的。
“难道你后悔了?……后悔跟我交往?”
“我怎么可能会后悔?真的很对不起,我说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话。”我拼命地想收回自己说出来的话,于是大树便微微地对着我笑。
看到大树那又喜又悲又复杂的表情,我竟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那还用说?我喜欢你呀!”
我断然地说道,可能性,这样还不够。我这样的说词根本不足以弥补刚才的失言,连一半都不到。我得把自己的心意传达得更透彻才行。我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有大树,我就活不下去了。”
话声未落,就被大树抱个满怀。
“你可以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
大树用他那巨大的手掌包了似地抱住我的头。他喃喃地低语伴着心脏的跳动声,直接传进我抵在他胸口的耳朵里。
“大树……?”
我一边注意来往行人的目光,一边轻轻地把手环到他背上,大树温柔地对我说:
“宏也没有错,是我自作主张单恋你,你是因为受不了我的顽强追求才会被我绊住的。”
“哪有这种事……第一次在电车上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好帅!”
是啊!我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先告白的是大树,可是,我不是更早以前就喜欢上大树的吗?我甚至因为和大树相处愉快,以致于忘了美由纪的存在吗──?
大树很意外似地看着我的脸。
“……这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你当真?”
“是真的!”
我强忍着羞怯点点头。大树的视线像烈火般烧痛了我的脸。我想我的脸一定都红了,害我不敢抬起头来。
大树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说道:
“我们回去吧!”
他的声音变僵硬,我急忙抬起头来,视线和大树那微微令人害怕的眼神撞在一起,顿时一颗心跳得厉害。
“大树?”
“回家吧!”
我有点畏缩,大树用仿佛下了重大决心假装的眼神看着我再度说道,然后一把握起我的手就要走了。我了解大树的意思,不禁有点慌。
“大树,等一下!”
大树一脸焦躁地回头看我,我急急地恳求他。
“我不想回公寓去。”
木藤先生还有公寓的钥匙。想到他的行李还放在公寓,还有,万一跟大树在一起被他回来撞见的话就更糟糕,我不禁有点犹豫。大树思索了一下,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的说:
“……我知道了,我们去饭店。”
“……我以为你要带我去宾馆。”
我们在车站前的CITYHOTEL的双人房里。
我坐在靠窗的那一张床边低声说道:
“我是想过,可是……你不想去那种地方吧?”
大树一边确认着门有上锁,一边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大概是顾虑到对这方面相当敏感的我吗?大树体贴的用心让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以前我也曾经想去看看那种地方是什么样子。”
我故意将音调稍稍提高好让大树听到,大树倏地停止了动作。
我赶快把脸转过来,望着窗户。
已经拉开窗帘的窗户成了一面落地的镜子,将室内的样子清楚地映了出来,我揪着一颗心,看着大树从我背后靠上来。
“……跟谁?”大树的膝盖压到床上,弹簧发出轧……的一声。一阵气流流动,大树从后面抱住我。
“一起──”
大树没有再说下去,我对他涌起了无比的爱意。
他知道去忌妒以前的事情是无意义的,但是总难免会在意吧?这种心情我也懂。可是,大树却没有再说什么。
以他永无止尽的自尊和体贴──
为了表示对大树的尊重,我也装作没听见。
我用两手紧紧抱住大树环到我前面来的手,只针对第一个问题问答。
“那还用说……当然是跟大树。”
大树用力地在我脸颊上亲吻着。
我扭过身体,嘴唇和大树贴合在一起。这种不自然的姿势使得我们的嘴角都发出炙热的吐息声。我难以保持平衡的体势,整个身体向后仰,大树则撑住了我。
“宏也,西装会皱掉。”
“啊,嗯。”
大树催促我脱掉西装,我也回应了一声。我们之间的对答越来越少。
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已经相当熟悉了。我一边压抑着一颗狂飙的心,一边起身脱掉西装。
“抬起来。”
“嗯。”
咻的一声,一整天都包着脖子的枷锁被解开了。突如其来的解放感让我不由得呼地松了一口气,这时,大树的嘴唇压上我松懈了的脖子。
“……唔……”
没想到大树会吻这个地方,我不禁缩起了肩膀,大树在我耳边吃吃地笑着,问我“有感觉吗?”
“笨蛋!”
我敲敲他的后脑勺,然后顺势抱住他的头。
“算了,别玩了,正经地做!”
大树一定知道我这么粗鲁的态度只是在虚张声势,我也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尖的。大树俯视着脸颊发热的我,很满足似的笑了。
“遵命,公主殿下。”
大树戏谑地说,我赏了他第二记拳头之后,他终于乖乖地答应我的要求了。
明明才一个星期没做,当天我却变得非常地敏感,或许是精神上相当焦躁的关系吧?一点点的刺激就让我有极度的反应,擦了一次又一次却仍然止不住的泪水使我的视线老是一片模糊。
到了最后关头,我有几次失去意识,虽然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使得大树很为我担心。
“……宏也、宏也,你没事吧?”
“嗯,没事……啊!”
我的耳朵感受到大树炙热的气息。可是,声音听起来却好遥远,我拼命睁开眼睛回答他。
大树的脸模糊的扭曲着,仿佛从水中看着他一样。
“很难过吗?如果真的那么难过……”
大树企图离开我的身体。我赶忙环住他那健壮的脖子。
“可是……”
你很难过,不是吗?大树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也带着微微的苦涩味道。
他在为我忍耐──一想到这里,一种被爱的感觉震撼着我。刚刚就已经发着高温的身体越发地炙热了。
“──没关系,不要停。”
“宏也──?”
“……我不难过,没关系。所以……”
我抬起脖子,在大树耳边低声说道“更用力一点。”大树的背部用着力,所以显得僵硬,他低声地呻吟着。
我用整个身体去感受他真实的声音,同时把自己的脚缠上大树的腰部──可能是这样的,因为我自己已经都记不得了,后来听大树提起时,我羞得要死了。
我想,当我们疲累地熟睡之际,天已经都快亮了。
快到CHECK
OUT的时间我才被叫醒,几乎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被推进电梯的。
“你在这里等着。”大树交代了一声,在我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去把帐结束清了。
“平均分摊吧!”我说,大树则顽固地表示“这次由我付”。
“可是,这么贵的住宿费……早知如此就不要来这里了。”
“有什么关系?虽然有很多地方是不用花多少钱的,可是我也想来这里呀!”
结果,在一阵讨论之后,这一次我就接受大树的好意了。
我想起我们两人从昨天晚上起就没吃什么东西,就顺便到饭店里面用餐,回到公寓时已经过了中午了。
我下定决心,就算木藤先生在里面,我也要跟他把话说清楚,请他离开这里。当我们爬上楼梯时,我发现原本挂在护栏上的“出租看板”已经拆下来了。
我伸长脖子,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里面还没有住人的样子,不过可能已经打过契约了。不会是木藤先生订下来了吧?我有点不安,大树见状问道:“你怎么了?”
“……嗯。那间房子原本是空着的,现在好像有人租了,我担心是木藤先生租下来的。”
我有一种“就算如此也无所谓了”的心情。
“啊,是我啦!”
“──啊?”
大树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一听,嘴巴张得比什么都大。
“你?你是说你把这里租下来了?”
“是啊!押金和这个月的月租都已经付了。我打算下个星期搬过来。昨天晚上我本来是打算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可是,不巧棉被还没搬过来。”
我惊愕的表情大概看起来很愚蠢吧?大树一边苦笑着一边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是这样的,我爸爸突然决定要到国外工作三年。好像是到比利时去代一个生病同事的班。我妈妈当然跟他一